我低著頭不吭聲,我爸我媽還不知道我和周遜已經(jīng)離婚了,老兩口都是思想傳統(tǒng)的人,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無疑于晴天霹靂,再說我爸身體不好,去年才做了心臟搭橋手術(shù),我可不敢再雪上加霜。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快4點了,我們抓緊時間講方案吧,晚上一起吃飯再聊私事?!?/p>
我求之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滔滔不絕地把我的設(shè)計理念闡述了一遍,中間沒有任何停頓,講得我口干舌燥。
我埋頭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資料,吳昊伸過手來揉揉我的長發(fā),溫和地說:“丫頭,我請你去一品軒吃自助餐吧?!?/p>
“不去,我要趕回公司加班。”我隨口扯了個謊。
“我聽說一品軒的自助餐新加了重皮蟹和正宗的澳洲生蠔,喔,還有新鮮藍莓?!彼T惑我。
不去不去不去,堅決抵制住誘惑。
“下次吧,我真要回公司加班?!?/p>
離開吳昊的公司后,我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閑逛,高樓林立的繁華大街來往著行色匆匆的人,他們都奔向某一個目的地,只有我不知道該去哪兒。
肚子咕咕叫著提醒我餓了,我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肥美的重皮蟹,澳洲生蠔澆幾滴檸檬汁生吃味道鮮美及了,還有進口的新鮮藍莓……我狠狠咽了咽口水,眼睛往街道兩旁的店鋪轉(zhuǎn)了轉(zhuǎn),得找個飯館把肚子喂飽。
如果不是怕吳昊對我離婚的事兒問東問西,我早跟著他去享受大餐了,他平時多忙啊,難得找到機會可以敲詐他一頓。
我在周圍找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這附近全是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大酒樓,沒有一家實惠的小飯館,我在打車走還是去吃頓大餐之間猶豫了一會兒,肚子又在咕咕叫著投訴主人了,我只好咬牙走向最近的一間酒樓。
“請問小姐幾位?”一個穿著開叉旗袍的美女?dāng)r著我。
“一位,怎么了?”我很不高興。
“請問小姐您預(yù)定座位了嗎?”見我答不上來,她趾高氣揚地說,“我們酒樓這個時間段不接待散客,小臺全部定出去了?!?/p>
她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高傲冷漠的樣子,我不覺好笑,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咨客而已,拽什么拽?看她乳臭未干的小模樣應(yīng)該不到20歲,忍不住教訓(xùn)說:“小小年紀(jì)學(xué)得這么勢利,哪有你這樣把客人往外攆的?信不信我投訴你?!?/p>
她絲毫不為所動,語氣冷冷的:“小姐如果不介意和其他客人拼臺的話,那跟我進來吧?!?/p>
我跟著她進了酒樓,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張靠窗的餐桌前,有個男人坐在那兒正用平板電腦瀏覽網(wǎng)頁。
她彎下腰,語聲溫柔地對那個男人說:“先生,很抱歉,能讓這位小姐和你坐一張餐桌嗎?”
呦嗬,和對我的態(tài)度迥然不同嘛,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
“隨便?!蹦腥祟^也沒抬,口氣淡淡的。
落座后,我點了粉絲蒸扇貝,白切雞和一份蒜蓉炒芥藍,胃空空得很難受,我端起茶杯猛喝水,目光無意識地掃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這個角落的位置背光,光線很暗,他又微側(cè)著身,我只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一半隱在陰影里。
一陣微風(fēng)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我聞到淡淡的古龍水香味,這個味道很特別讓我印象深刻,那個曖昧的夜晚,和我糾纏了一夜的男人,身上就有這種好聞的味道。
我的心“咚咚咚”狂跳起來。
書友評價
有一種上癮,一旦愛上,便無法戒掉!我想我已經(jīng)對小說《契約佳妻》徹徹底底上癮了,更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小說中的主角沈暉秦海星,多么希望現(xiàn)實中也有這么一個人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