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夫妻,卻又分房而臥。
其實就算兩人真的睡在同一張床上,應(yīng)該也像是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似從未靠近。
蘇懷染靜悄悄去了書房門口,從門縫里透出里面有些微的燈光,她知道顧豫澤在里面。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抬眼的片刻,走廊的那頭站著婆婆向蘭,蘇懷染還沒來得及上前和婆婆解釋什么,向蘭那帶著怒氣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什么也沒說便又轉(zhuǎn)身走回自己房間。
蘇懷染覺得很累,渾身都泛著疲憊。
這些年里婆婆一向看她不順眼,起初顧豫澤娶她就違背了向蘭的意愿,而在這些年里埋怨最多的還是她沒有為顧家生個一兒半女。
蘇懷染想來也覺得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若非這么多年來她心里還裝著別人,怎么又會把日子過成今天這種樣子……
事實證明,她這些年的原地踏步,毫無意義。
盛夏的雨說下就下,整個夜晚都伴隨著沉悶的雷聲,攪得人心煩意亂。
翌日——
蘇懷染起來的時間比平時要晚了一會兒,早上起床時那頭暈?zāi)垦5膼盒母凶屗徚撕镁貌啪忂^勁來,下樓時候才發(fā)現(xiàn)顧豫澤早就已經(jīng)吃好了早餐。
男人僅僅抬頭看了她一眼,便沉著臉色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
蘇懷染的臉色并不好。
她踟躕著站在原地,似是想和他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起這個頭。
顧豫澤抿了口咖啡,冷聲說:“你今天不用去上班。”
“我沒有請假……”她有些愣怔。
“我們顧家并不缺你這點工資?!彼^也不抬便沉著聲打斷她的話,語氣之中很明顯帶著不耐煩。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老實在家里做一個家庭主婦就好,根本瞧不上她平日里的那點工資。
或許這才別的夫妻那里是件好事情,可對于蘇懷染來說,并非是好事。
可她今天是真的不舒服,所以也沒有和他再起爭論,便順著他的意思應(yīng)下了。
和往日里一樣,顧豫澤的司機等在外面準(zhǔn)備送他去公司,可又有不一樣的是——
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陸央是個典型的職場白骨精,有著職場出色女性所有的優(yōu)點,她也是顧豫澤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秘書。
“顧總,今天太太不和你一起走?”陸央的一雙眼眸笑意盈盈,無端的生出一種曖昧的情愫來。
顧豫澤并不想聽到別人提起蘇懷染,他一言未發(fā)地拉開車門在駕駛室坐下。
陸央這個女人說她識趣那是真的知進退,可說她大膽,這也是真的不含糊。
她主動湊到男人面前,在他耳側(cè)吐氣如蘭道:“昨晚您那么晚回去,太太沒有和您抱怨什么嗎?”
女人的聲音低靡如罌粟,有著致命的誘惑。
顧豫澤一把扯過女人的腰肢,一氣呵成扯下她襯衣的扣子,在女人的一聲驚呼下,座椅被瞬間放平……
“陸秘書,我不喜歡多話的女人?!彼痈吲R下看著她,嗓音暗啞又低沉。
陸央嫣然一笑,雙月退攀附在男人腰側(cè),說:“是像太太這一種不多話的女人嗎?”
“閉嘴!”
男人英俊的側(cè)臉緊緊繃著,眼底染著陰鷙,他也沒客氣,車子震蕩,很久之后才漸漸停息。
不遠(yuǎn)處,蘇懷染手里拿著一份顧豫澤遺落下來的文件袋,她本打算拿給他,可此時此刻她呆滯著站在原地,進退不得……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饒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也不相信,卻也沒有勇氣走上前去親眼證實這一切。
最終停在不遠(yuǎn)處的那輛車子開走。
胃部有一陣陣翻涌的惡心感,她跑進衛(wèi)生間里把胃里的東西吐了個干凈,吐到最后已經(jīng)什么都沒了她還是惡心的難受。
縱使還是在盛夏里,她吐到渾身輕顫著滿是冷汗,也漸漸地涼透了心。
豫澤,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是蘇懷染唯一不能接受的,他,怎么能這樣……
書友評價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夕花逢時的小說《我們要互相虧欠》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