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媽連忙扶她起來,手心處的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血涌出難以止住。
明君祈冷眼看著,嘴角是殘忍的笑,指了指矮幾上的藥碗,“藥也無需送來了,省得浪費藥材?!?/p>
聞言,千雪心內(nèi)一松,終于可以不用喝藥了。
明君祈狹長的鳳目一瞇,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為了王妃的身子,這藥還得定時送來,不然,楚大學(xué)士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以后就多送些苦口的良藥過來,至于這蜜餞,對身子不好,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清秋苑。”
千雪氣極又無力反抗,她端起矮幾上的藥碗一口飲下,舉碗示意,“甘之如飴!”
原以為明君祈又會發(fā)怒,不想他突然彎身,一把撈起她,往房間而去。千雪驚呼,“你干嘛?放開我!”
身后,蕓媽一把抓住想要上前的沉魚,對她搖搖頭。沉魚無法,只能巴巴望著王爺將小姐抱進房間。
“明君祈!你要干嘛?”縮在床角,千雪警惕地凝著他。
他邪魅的唇角勾起,“完成新婚夜沒有完成的任務(wù)?!?/p>
千雪一把抓住他的手,“王爺何必勉強自己!有話痛快說便是!”
他來,不可能是為了與她洞房。況且,他恨她!
“那你就說說,你到底是誰?”明君祈放開她,雙手環(huán)胸靠在床上。
千雪起身整理好微顯凌亂的衣衫,抬眸,篤定道:“我自然是楚千雪!”
“你不是!”同樣篤定語氣,夾雜著殺氣。
慌亂在她眼底一閃即逝,被明君祈銳利地撲捉到,他冷眸道:“你究竟是誰?”
不知為何,在他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下,她驚慌了。其實,她根本沒有必要慌亂,她是穿越者的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千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與他對視,“我就是楚千雪!王爺不信,可以去查!”
明君祈輕蔑一笑,“那你說說,從小淡漠得如無死物一般的人,為何突然變成你這般……呃,生猛?”
他果然去查了她,千雪心里一沉,“我也不知道,遇上一些事情,突然失去記憶,后來就成了這樣!”
“那你臉上的胎記……”明君祈伸手撫上、她的臉。
千雪頭一偏巧妙的躲開,“生來就有,因為害怕見人,所以常年已絲巾覆面?!?/p>
他既然已經(jīng)去查過她,就一定知道她常年已絲巾蒙面的事。自己的這番解釋剛好解了她常年覆面所產(chǎn)生的嫌疑,那楚天便不會因為她故意將臉弄成這樣而怪罪于她。
想到事成之后,她能得到的東西,千雪的眼底止不住閃出一些笑意。
明君祈深邃的眼睛緊緊擒住她,沒有放過她一絲絲的情緒變化。
沉默,在房里肆意生長。
“王爺,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千雪撇過頭,望向窗臺上綻放的鮮花,微風(fēng)吹過,花瓣輕輕搖擺。
明君祈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zhuǎn)過頭來,冷笑道:“但愿你說的是真的,若我發(fā)現(xiàn)你騙我,你必死!”
頓了頓,又道:“還有,不管你嫁過來有什么企圖,你爹派給你什么任務(wù)。我都勸你小心點,別任務(wù)沒完成就死了!我還指望你用行動來補償摔壞我璞玉的罪過呢!可別死太早!”
按下恐懼的情緒,千雪淡淡一笑,“謝王爺提醒!”
明君祈眉一揚,笑道:“今晚家宴,別穿成乞丐樣,丟了本王的臉!”言畢,甩袖出門。
千雪一下子癱軟在床上,她只求平靜的生活,為什么命運要將她卷入這場復(fù)雜的斗爭中呢?
書友評價
惜純璐的這部小說《傾城丑妃撩冷王》,主線清晰明朗,節(jié)奏緊湊明快,角色塑造鮮明,敘事嚴謹有序,值得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