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欣接觸的人少,村子里民風淳樸又保守,姜茴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挑戰(zhàn)她的接受下限。
李欣欣被姜茴吐出來的煙霧嗆得咳嗽了一聲,忍不住嘟囔道:“你說你,長了這么漂亮的一張臉,怎么還抽煙了……女孩子少抽煙啊,對身體不好的。”
“男孩子就能抽煙了?”姜茴聽著李欣欣的說法,笑著調侃她:“你這年紀輕輕的,男尊女卑的觀念倒跟上一代人一樣。”
“什么男尊女卑呀,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呢,抽煙本來就對身體不好。”李欣欣癟癟嘴,“算啦,我不跟你說了,我去寫作業(yè)?!?/p>
姜茴嗤了一聲,“你不如直接說找你的暗戀對象?!?/p>
被姜茴一說,李欣欣又臉紅了。
小姑娘紅著臉離開了姜茴的房間。
………
姜茴坐在狹窄的沙發(fā)上抽著煙,纖細的手指夾著煙蒂,紅唇微張,吞云吐霧。
她腦袋里還在回放著剛剛李欣欣說過的那些話。
全村的希望?這是什么上個世紀的形容詞。
想到李欣欣提起陳淶時那個羞赧的表情,姜茴再次笑了起來,她勾起嘴唇來,眼底閃過了幾分諷刺。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是礙眼。
姜茴用力地吸了幾口煙,走到窗戶邊兒上站著。
旅館外面圍了不少村民,估計是聽說了陳剛被開瓢的事兒過來圍觀的。
村子里的人就是這樣,誰家出了事兒,馬上就能引來一堆人的圍觀。
這時姜茴正好抽完了一支煙,她將煙頭碾滅,扔到了煙灰缸里。
低頭一看,身上還都是血點兒。
姜茴拿了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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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淶中吃完飯以后就去地里澆水了。
麥子成熟的季節(jié)到了,家家戶戶都很忙。
陳淶雖然學習壓力大,但每天都會幫著家里分擔一些農活。
澆水回來的路上,陳淶碰見了他大伯陳自強。
陳自強腿腳不方便,這會兒拄著拐杖,急急忙忙地走著。
陳淶看見之后,便走了上去,“大伯,你去哪里?”
陳自強看到陳淶之后,擺擺手,著急地說:“你哥出事兒了,現(xiàn)在在衛(wèi)生所縫針呢!”
陳淶一聽,表情立即嚴肅了起來:“剛子哥怎么了?”
陳自強罵道:“這個腦袋長在下半身的,咱們村里不是來一個城里的女人嗎,他喝多了上去調戲,結果被人用酒瓶砸了腦袋,沒出息的,丟死人了!”
陳淶:“……”
城里的女人,那不就是姜茴?
陳剛是陳淶的堂哥,比陳淶大了四歲,不過已經沒有在讀書了。
陳剛高中都沒讀完就輟學了,現(xiàn)在在村里的施工隊做事兒。
陳剛這個人不太正經,平時沒事兒就喜歡調戲村里的小姑娘。
姜茴長得又招人,陳淶之前沒少聽過村里的男人在背后意淫她。
“大伯,我跟你走吧。”陳淶決定跟陳自強一起去衛(wèi)生所。
衛(wèi)生所也不太遠了,陳淶扶著陳自強走了五六分鐘,就到衛(wèi)生所了。
他倆過來的時候,陳剛正在縫針,李金忠也在。
瞧見陳自強之后,李金忠忙走上來,說:“老陳啊,你別擔心,老六給檢查過了,縫針就行了,腦子沒事兒?!?/p>
陳自強問:“那個城里的女人受傷了沒?她怎么說的?是不是要報警?”
李金忠:“沒有沒有,你放心,陳剛也就是嘴上說了幾句,還沒來得及怎么樣。”
李金忠說著說著,又想起了姜茴下手打人的那個場景,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城里的女人真夠野的,看著嬌滴滴的,下手是一點兒不輕,給人開瓢眼睛都不眨一下。”
陳淶:“……”
李金忠這邊話音剛落,陳剛縫好針出來了。
陳剛腦袋上纏了厚厚的紗布,那模樣看起來有些好笑。
“媽的,那個騷蹄子,打扮成那樣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還在我面前裝,也不知道在城里被多少人艸過了?!标悇偝鰜淼臅r候還在罵姜茴。
他沒素質,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陳淶聽到陳剛這么說姜茴,抬眼盯住了陳剛。
“誒,壯壯,你怎么也過來了?”陳剛走上來拍了一下陳淶的腦袋,“你咋沒在家學習?”
“路上碰見大伯了,扶他過來。”陳淶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一步,躲開了陳剛的動作。
“你個死小子,一天不給我惹事兒就不痛快!”陳自強看陳剛嬉皮笑臉的樣子,更生氣了,抄起拐杖來就朝他身上抽了一下。
陳剛這些年早就被打習慣了,被陳自強抽了,他也沒怎么樣,該嬉皮笑臉還是嬉皮笑臉。
陳自強這下更生氣了,直接警告他:“我告訴你,你以后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兒,你個腦子長在棍子上的色胚子,再有一次我打死你!”
陳自強這邊正罵著人,突然有人闖進來衛(wèi)生所,急急忙忙道:“陳剛!完犢子了!有警/察來抓你了!”
書友評價
作者宇宙第一紅的這部小說《狼與玫瑰》,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言情小說。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