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對虞綰說,他有急務要處理,去去就回。
可他在又在孟清寧那里足足要了半夜。
還不慎在那里弄丟了夫人為他繡的荷包。
孟清寧是他憐愛了兩年,嬌養(yǎng)在外的雀兒。
她身嬌體媚,于那事上極為放得開,是與夫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白日里,他瞧著那水蛇似的身段,被勾的心癢難耐。今夜,她又使計讓他留宿在屋子里。
“裴郎!玉露有金風,此夜當盡歡?!?/p>
裴淮之恨恨地箍住她的腰肢,耳鬢廝磨。
直到那女子嬌滴滴說:
“裴郎,妾身已經(jīng)跟夫人說清楚了,你打算什么時候接我回府啊?”
他聽到女子半真半假的嬌吟,眸中的溫情瞬間冷了下去。
平白生出的殺意,讓他伸出手掐住她的脖頸,毫不憐香惜玉。
孟清寧很快就因呼吸不暢,臉色漲紅,拼命拽著他收緊的手。
漸漸的,她因為體力不支,翻起了白眼。
裴淮之這才收回手,容得女子咳嗽著辯解。
“妾身不過是玩笑話,大人不讓我說,我豈敢招惹夫人?”
他終于冷聲開口:
“以后這種話,我不希望從你嘴里聽到第二次,我曾經(jīng)答應過夫人,一生一世只她一人,若我有了旁人,就會離開我?!?/p>
“我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若是敢讓夫人知道了你的存在,動了胎氣,你這條命,就不必要了?!?/p>
孟清寧睜大了眼睛,徹底愣住了。
那些說來日接她回京城回府的諾言,仿佛一瞬間變成了笑話,碎了滿地。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自詡七竅玲瓏心,卻難以看清這個男人了。
她眼眶泛紅,充滿委屈和不解。
“既然大人這般喜歡夫人,為何還要找我?”
裴淮之垂眸,避而不答,“她很好,你永遠不能與夫人相提并論?!?/p>
孟清寧咬了咬牙,溫馴回答:
“妾知道了,妾身一定乖乖的?!?/p>
“嗯,聽話就好?!?/p>
裴淮之重新將她擁入懷中,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兩人重新如膠似漆起來。
仿佛剛剛的一幕并未發(fā)生過。
他的夫人是他的青梅竹馬,多年來真心摯愛,毋庸置疑。
可裴淮之也真心迷戀孟清寧的身體,他想要的,這兩個女人都能給予他一半。
成婚前,虞綰似乎是看多了癡男怨女的話本子,竟對他說:
“我的夫君,我不求建功立業(yè),只求他對我一心一意,不納二色,若你不能做到,我便另擇好男兒?!?/p>
裴淮之有些惱,他們青梅竹馬數(shù)載,天作之合,她還想嫁給誰?
為了娶到虞綰,他不得不答應了。
新婚夜,他在她耳邊指天立下誓言。
“我此生絕不負阿綰,阿綰也永遠,永遠不能離開我身邊?!?/p>
虞綰也鄭重地告訴他:
“君不相欺、不相負,我必不離不棄?!?/p>
“若你身邊有了旁人,我寧可舍棄掉一切也要離開你,只因我虞綰此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的心底升起一陣心虛。
裴淮之沒有告訴過她,他十四歲時,家中便早早安排過丫鬟,給他開葷做通房。
他并不能滿足于所謂一雙人。
果然,婚后不過一載,他便喪失了對她一成不變身體的興趣。
于是,在那次巡鹽途中,面對孟清寧的第一次誘引時,裴淮之鬼使神差地順從了。
他自以為是的認為,天下最好的戲班子演員也不如他。
能夠在正妻和外室之間一碗水端平,演得天衣無縫。
夫人是名門閨秀,需要相敬如賓。
孟清寧卻不用。
他在她身上得到了身體的滿足,可回家面對夫人,他只想體會賢妻愛子的歸屬。
這一夜,裴淮之依然自以為,夫人天真的相信了他在處理急務。
實則在后院與孟清寧沉沉睡去。
不知有誰驚慌的大喊,劃破了靜謐。
“走水了——不好了,夫人房中走水了!”
書友評價
讀了天山雪冷的小說《曾伴浮云歸晚舟》,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