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絕殺錄音婚禮錄像帶播放到交換戒指時,我特意暫停。老公的初戀穿著伴娘服,
眼眶通紅地死死盯著他指尖的戒指。十年后小三挺著肚子,
甩來孕檢單:“他早膩了你這張臉?!蔽液炏聝羯沓鰬魠f(xié)議時,手腕上還有沒愈合的刀疤。
重生回割腕當(dāng)晚,小三正用鞋尖碾我手指:“簽啊,他等你死呢!”我抓起沒墨的鋼筆,
突然對準(zhǔn)天花板角落的煙霧報警器?!敖R當(dāng)年殺人的錄像,
可不止刻在婚禮光盤里——”總裁猛地撞開保安沖進(jìn)來時,錄音筆紅光正在我口袋閃爍。
雨點(diǎn)兇暴地砸在病房玻璃上,蜿蜒出歪斜猙獰的裂痕,像極了我腕上那道尚未結(jié)痂的疤。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絕望的味道,厚重得讓人窒息。門吱呀一聲被粗魯?shù)赝崎_,
像撕開一道勉強(qiáng)粘合的傷口。林薇裹挾著一股尖銳、廉價的玫瑰香水味,卷了進(jìn)來。
她身上的桃紅色吊帶短裙緊繃繃的,托著那個還沒怎么顯懷、但已然被她高高挺起的肚子。
高跟鞋敲在地上,清脆,帶著勝利者的囂張,每一下都像踩在我支離破碎的心尖上。
她踱到床邊,慢條斯理地從那只印著碩大Logo的手袋里抽出一張紙。
眼神輕飄飄地掃過我慘白的面孔,掃過我裹著厚厚紗布的手腕——那下面,
皮膚被冰冷刀鋒割開的痛楚依然清晰得灼人——然后,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扯動,
拉扯出一個淬了毒的笑?!斑觯绷洲笔滞笠粨P(yáng),
那張薄薄的、散發(fā)著油墨味的紙張蝴蝶般飄落,恰好蓋在我僵冷的手指上。
單子抬頭幾個冰冷的印刷字刺痛了我的眼睛:XX醫(yī)院,超聲檢查報告單。
下面那張小小的黑白圖像上,一個朦朧的、指節(jié)大小的黑影安靜地蜷縮著。另一個名字,
清晰地印在孕母信息欄:林薇。一個電話,徹底捅破了丈夫江臨在深夜借口加班的謊言,
將我這十年的婚姻,炸得粉身碎骨?!八f啊……”林薇的聲音像是浸透了蜜糖的玻璃碴,
甜膩,卻致命,“早就膩了你這張臉。這肚子里的,才是他的心肝寶貝?!彼哪抗?,
放肆地在我臉上游走,帶著**裸的輕蔑和嘲諷。十年,我掏心掏肺侍奉江臨的母親,
支撐著他一路拼殺,最后竟只換來“膩了這張臉”這幾個字?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腥甜直沖喉嚨。病房門又被推開,聲音收斂了許多。
江臨穿著那身高定西裝的影子出現(xiàn)在門口,沒有走近,只是倚著門框站著。
他目光沉沉地掃過我,那雙我曾深深迷戀的、總是蘊(yùn)含著憂郁深情的眼眸里,
此刻只剩下一片漠然的寒冰。他的視線甚至不曾在我的手腕上停留一秒,
只是輕飄飄地掠過林薇,最后落在我面前那張白得刺目的紙上。
是那份打印出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扒逖?,”他終于開口,聲音聽不出絲毫波瀾,
像是結(jié)算一筆陳年舊賬,“簽了吧,給你自己留點(diǎn)體面。財產(chǎn)…你該知道怎么做?!斌w面?
我盯著他。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遙遠(yuǎn)的畫面:盛大的婚禮錄像,潔白的教堂,
交換戒指的溫馨瞬間。江臨為我戴上鉆戒時,
鏡頭不經(jīng)意地掃過角落——穿著伴娘服的林薇站在那里,死死盯著那枚戒指,眼眶通紅,
泫然欲泣。錄像帶反復(fù)播放過許多次,每每看到這里,江臨總會快進(jìn)跳過。
當(dāng)時只道是剎那失態(tài),少女的失落罷了。十年的信任堆砌的高塔,此刻轟然垮塌,
我才聽清命運(yùn)在土石紛飛里那聲凄厲的譏笑:那個眼神,根本不是祭奠她的舊情,
而是恨我奪走了她覬覦的一切。江臨,從交換戒指那一刻開始,就在演戲。十年,
我從光潔的額頭等到眼尾爬上了細(xì)紋,從柔軟的身段等到指尖因家務(wù)粗糙干裂,
從滿心歡喜等到……換來的竟是一個早已注定的結(jié)局?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捏,
痛得無法呼吸,血液都變成了冰渣。我喉嚨干得發(fā)痛,像堵滿了沙子。撐著床沿,
用盡全力坐起,薄薄的病號服被冷汗浸濕。左手腕纏裹紗布的地方又開始隱秘地抽搐、刺痛,
每一次心跳都加劇著這份灼燙的疼痛。目光死死地釘在床頭柜那份打印出來的協(xié)議上,
白紙黑字冰冷刺目。財產(chǎn),孩子,統(tǒng)統(tǒng)與我無關(guān),我的名字后面只允許填上潦草的簽名,
像個屈辱的烙印?!肮P?!蔽覐难揽p里擠出這個字,破碎不堪。
林薇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傲慢的輕哼,
隨手拔下卡在她LV手袋外邊的裝飾口袋上、那支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鑲鉆簽字筆,
隨意地拋向我的膝頭。輕佻得如同在打發(fā)一個乞丐?!爸x謝。
”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我伸手去夠那支冰冷的筆。
指尖剛碰到冰涼的金色筆管——鞋尖!一只尖細(xì)得如同錐子、鑲滿俗氣水鉆的高跟鞋尖,
毫無預(yù)兆地、狠狠地碾了下來!“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沖破喉嚨。
那不是手腕舊傷的痛,是嶄新的、從皮肉直達(dá)骨頭的銳痛!我右手食指被那只鞋跟死死壓住,
骨頭幾乎要被壓斷的碎裂感。我痛得眼前發(fā)黑,整個人像瀕死的蝦米猛地向上彈起,
又被劇痛死死摁回床鋪,蜷縮顫抖。林薇俯下身,那張妝容精致的臉湊得極近,吐氣如蘭,
每一個字卻淬著世間最深的惡意:“洛顏,抖什么呀?快點(diǎn)簽!他……就在外邊等著你死呢!
”她刻意拉長了調(diào)子,那雙描畫得嫵媚的眼角,蛇信子般閃著刻毒的光,“你說你,
割得那么淺,多費(fèi)事,多讓他心煩啊……”“江臨……”我下意識想求救,
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門口那道冷漠的身影只是不易察覺地側(cè)了側(cè)身,
避開了我的視線,仿佛不愿再多看一眼我這邊的丑態(tài)。那姿態(tài),
徹底掐滅了我心頭最后一絲微弱的火星。等著我死。
“等著我死……”我失神地、低低地重復(fù)著林薇的話,每一個音節(jié)都染著血腥味。
右手食指在鞋跟的碾磨下劇烈抽搐,皮開肉綻,錐心刺骨,卻在下一秒化為一股詭異的力量,
猛地灌注全身!不對!這個場景……太熟悉了!噩夢般重現(xiàn)的碾指之痛,
窗外瓢潑大雨的嘩嘩聲,甚至連林薇臉上那種混合著得意和殘忍的表情都一模一樣!前世,
就是在她這致命的羞辱和劇痛之下,我徹底崩潰,簽下了那份賣身契般的協(xié)議,
然后在他們鄙夷的目光中,像一個被丟掉的垃圾一樣,
被“清理”出了這間充斥著背叛和惡意的病房。絕望如同冰冷的泥漿灌滿了五臟六腑,
沒有留下哪怕一絲微小的氣泡。眼前的光線開始昏暗下去,視線邊緣染上詭異的灰翳。不行!
我不能……驟然,腦海里像是有人扯斷了緊繃的弦,“嗡”的一聲巨響,
紛亂嘈雜的畫面碎片如同被強(qiáng)風(fēng)攪動的雪片,瘋狂地撞入眼簾——盛大的教堂穹頂下,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落斑斕的光斑。神圣的管風(fēng)琴聲悠然回蕩,
空氣中飄散著白百合清雅的芬芳。我穿著一身云朵般潔白的昂貴婚紗,站在圣壇前,
掌心因?yàn)樾邼途薮蟮男腋6⑽⒊龊?。身?cè),新郎江臨身姿挺拔,
側(cè)臉在柔和的光線下俊美得令人屏息。他微微側(cè)頭,深邃的眼神專注地看著我,蘊(yùn)含著深情,
仿佛我就是他眼中唯一的珍寶。牧師的聲音莊重而慈祥,引導(dǎo)著莊重的誓言。他拉起我的手,
動作輕柔,指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手套傳遞過來,帶著令人心安的熱度。
那枚璀璨的定制鉆戒,象征著堅貞不渝的信物,被他珍重地拈在指尖,帶著莊重的神圣感,
緩緩套向我左手無名指……“咔噠!”畫面陡然凝固!不是我按下了什么,
是記憶深處一扇塵封十年的門,被今日這徹底的背叛和惡毒猛然撞開!背景仿佛被驟然抽走,
教堂恢弘的空間瞬間壓縮。我的目光不再聚焦于江臨深情的臉或那枚閃耀的戒指,
而是像被無形的力量拽著,猛然偏折,死死地釘在了側(cè)前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里,
安靜地站著穿著伴娘淡雅禮服的林薇。她臉上那點(diǎn)訓(xùn)練有素的微笑已然徹底消失。
嘴唇死死地抿成一條慘白的線,微微顫抖著,泄露著某種正經(jīng)歷巨大情緒沖擊的痙攣。
她的眼睛,那雙平日里總帶著幾分無辜水光的眼睛,此刻瞪得極大,
眼白里爬滿了猙獰的血絲!那里面沒有淚,只有一種焚毀一切的恨意!
毒蛇般直勾勾地、貪婪地、死死地膠著在江臨的手上——確切地說,
是他指尖拈著的那枚即將戴在我手上的、光芒璀璨的鉆戒!
那不是一個單純的、帶著哀傷的“失去心上人”的凝視。那是……野獸守護(hù)瀕臨失控的珍寶!
那種刻入骨髓的占有和毀滅欲,即使隔著記憶模糊的紗幕,依然讓我在十年后的此刻,
在劇痛和冰冷的病床上,猛地打了個寒顫,從頭到腳都凍透了!鏡頭停頓在那里,
林薇那雙噬人般的眼睛,凝固在記憶的膠卷上,
成為婚禮回憶中一道永不褪色的、昭示著災(zāi)難起始的刺目劃痕。原來……如此!
十年鏡花水月,一朝夢醒。過往那些看似完美的片段被打碎重組,拼接出令人齒冷的真相。
“嗬……呵呵……”喉嚨里溢出破碎的笑聲,沙啞得像是喉嚨被割開了幾道口子。
笑聲牽動了全身的傷口,腕上和手指同時傳來尖銳的疼痛,
卻奇異地帶來一種近乎瘋狂的清醒。碾在手指上的鞋跟力道似乎松了那么一瞬。
幾乎在重拾記憶的同一剎那,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力量在我四肢百骸里轟然炸開!
不再是被絕望壓垮的癱軟,不再是任人欺凌的軟弱!那力量像是沉睡經(jīng)年的火山驟然被點(diǎn)燃,
翻滾的熔巖炙烤著我的血管!我用盡全身力氣,悍然一抽!
一股滾燙的液體隨著我的動作飛濺而出——血珠,混雜著模糊的皮肉,
在我的手背上劃出幾道驚心動魄的猩紅!“呃!”林薇猝不及防,
被這股突然爆發(fā)的反作用力帶得猛地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她穩(wěn)住身形,
狼狽地扶住床尾的金屬欄桿,那雙描畫精致的眼睛里瞬間涌上被忤逆的暴怒和難以置信,
“洛顏!你這**!你想干什么?!”“嘶——”食指上傳來皮開肉綻的痛楚,
清晰地提醒我身體的虛弱和傷口的真實(shí)。血珠正一顆顆從模糊的指尖涌出,
砸在潔白的床單上,洇開一小朵一小朵刺眼的紅梅。時間不多了!
我能感覺到這具身體在前世無盡的絕望和長期隱忍壓抑中,早已油盡燈枯。
林薇口中那句冰冷的“他等著你死”絕非戲言,這副殘軀撐不了太久!視線,
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精準(zhǔn),瞬間鎖定了目標(biāo)——床頭柜上,
那支林薇剛才用來施虐的、鑲滿了廉價水鉆的華麗簽字筆。就是它!拼了!
我的動作從未有過如此快狠準(zhǔn)!在那零點(diǎn)幾秒的間隙里,身體爆發(fā)出垂死野獸般的敏捷。
染血的右手五指猛地張開,像蒼鷹撲向獵物,不顧撕裂般的痛楚,帶著一股狠厲的決絕,
一把將那支沉甸甸的筆死死攥在手心!筆身冰冷,鑲嵌的水鉆硌著掌心的傷口,刺痛尖銳,
卻反而讓我更加清醒。仿佛握住的不再是筆,而是刺穿謊言的匕首!林薇穩(wěn)住身形,
臉上驚愕迅速轉(zhuǎn)化為輕蔑的冷笑,
紅唇扭曲著準(zhǔn)備再次噴出惡毒的咒罵:“拿支破筆裝腔作勢?
真以為……”“江臨當(dāng)年殺人的錄像,”我的聲音穿透她的嘲諷,像是砂礫摩擦著玻璃,
嘶啞,卻異常清晰。蓋過了窗外嘩啦的雨聲,蓋過了病房里壓抑的空氣。每一個字,
都像是從凍透的心臟里硬生生擠出來的冰棱。我說得很慢,很輕,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洞穿一切的力量。林薇張開的嘴僵住了,
那句未及出口的刻毒話語噎在喉嚨里,她的瞳孔驟然緊縮成針尖大小。
囂張和得意如同遇見烈日的薄冰,瞬間消融,被一種驚駭?shù)目瞻兹〈?,臉色倏地褪盡血色,
慘白如紙。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收攏,死死扣進(jìn)昂貴的手包皮革里。
“……可不止刻在婚禮光盤的盒子里——”最后幾個字落下,我攥緊那支筆,
手肘彎曲積蓄力量,肩臂帶起一道凝聚全身所有意志力凝聚的弧線!目標(biāo)——不是林薇!
也不是窗玻璃!筆尖如同瞄準(zhǔn)目標(biāo)的利箭,帶著一往無前的死志和孤注一擲的瘋狂,
悍然刺向——天花板上方那個極其不起眼的角落!角落里,
安裝著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圓柱狀室內(nèi)煙霧報警器!鑲鉆的華麗筆尖,如同墜落的流星,
狠狠捅進(jìn)了煙霧報警器蜂窩狀的進(jìn)氣口中!“嘟——————————?。。?!”霎時間,
一聲凄厲到足以刺破耳膜的電子警報,以一種撕心裂肺的聲量,
毫無保留地在病房狹小的空間里爆發(fā)出來!尖銳、高亢,
像無數(shù)枚鋼針狠狠扎進(jìn)每個人的鼓膜!
窗外狂暴的雨聲瞬間被這更高分貝的警鳴碾壓成了背景噪音。
紅色的警報燈在報警器圓盤上瘋狂閃爍旋轉(zhuǎn),如同惡魔狂躁的眼睛!
刺耳的警報撕碎了病房里所有的偽裝?!隘傋?!洛顏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林薇雙手死死捂住耳朵,臉上精心描畫的妝容被極度的驚懼扭曲,
眼睛瞪得像是要從眼眶里掉出來。她下意識地弓起身子護(hù)住肚子,
像個被打碎了所有傲慢外殼的驚嚇母獸,沖著門口尖叫,“保安!保安!護(hù)士!快來人??!
把她拖出去!”話音未落,病房的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轟然撞開!力道之大,
讓沉重的門板狠狠砸在墻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門口光線勾勒出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書友評價
《重生割腕!婚禮光盤的殺人視頻!》不愧是書迷爭相拜讀的一部網(wǎng)絡(luò)小說,整個故事情節(jié)流暢、細(xì)節(jié)扎實(shí)、人物豐滿、基調(diào)向上,充滿催人奮進(jìn)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