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祁昀輕咳一聲,從衣柜里面拿出一條長裙,足夠遮到腳,在唐瓔面前稍微比劃了一下。
唐瓔還是不滿意地搖了搖頭,捏著長裙的袖子:“手臂還是會露出來的……”
韓祁昀哭笑不得,把裙子扔到了她的身上:“這已經(jīng)是布料最多的了,這個都不愿意穿的話,你明天也不用去逛街?!?/p>
唐瓔由于良久,最終屬于女人想要逛街的本性,戰(zhàn)勝了心里面最后那一點小糾結(jié)。
唐瓔換上了裙子,裙子的袖子到小臂處,也算是把全身都給嚴嚴實實地蓋住。
韓祁昀此刻正看著衣柜里面的衣服。
看樣子,這個里面的衣服,恐怕是要全部重新買一邊,才能適合一下古人的審美。
他正在這么想著,換衣間的門一下子打開了,唐瓔帶著幾分局促不安地走了出來。
眼前的女子,一襲黑色長發(fā)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沒有經(jīng)過任何雕琢和人工打磨的痕跡,帶著一種自然的嫻靜和優(yōu)雅,再配合上唐瓔骨子里面,身為公主的矜驕,一步一步款款走來。
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住了。
韓祁昀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幾根發(fā)絲,放到鼻尖,屬于少女所特有的清香,一點一點地刺激這他的神經(jīng)。
“很奇怪么?”唐瓔臉又紅掉了,她低下了頭,有些局促不安。
雖然剛剛在換衣服的時候,她已經(jīng)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當她真的穿成這個樣子出來,還是很不好意思。
她的一句話,韓祁昀也恍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如此失態(tài),他猛地把手給抽了回來,淡淡道:“不奇怪,很好看?!?/p>
“明天就這樣去逛街吧。”他想了想,又不放心加了一句:“我會讓蘇白陪著你。”
雖然現(xiàn)在每個人都知道,唐瓔不是一個受他寵愛的女人,但是只要是和他又關(guān)系的人,就不可能能安穩(wěn)地過下去。
“什么?”唐瓔立刻就有幾分拒絕起來,她還想著要好好逛街,要是身邊跟著一個人,那得多別扭。
韓祁昀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想法:“他只是在暗處保護著你,不會讓你看到的?!?/p>
唐瓔還是想拒絕,結(jié)果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韓祁昀道:“要么選擇讓蘇白跟著你,要么就老老實實呆在家里面?!?/p>
一提到老老實實呆在家里面,這對唐瓔來說,簡直就是死穴,她立刻就把快要說出來的話,乖乖滴給咽了下去,但是還是不死心地小聲問了一句:“那能不能換一個人跟著???”
唐瓔到現(xiàn)在還記得,之前蘇白那帶著幾分諷刺的眼神。
韓祁昀其他的手下,她沒見到過,從原主的記憶里面,她也想不起來別人對她的態(tài)度如何。只有這個蘇白,每次都把嫌棄,絲毫不加掩飾地放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
讓這樣的人保護她,估計自己沒半路被蘇白給偷偷弄死,都算她命大了。
“不能,蘇白的實力最強,他跟著我才放心。”韓祁昀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力量。
唐瓔覺得,來到這個地方,恐怕是她這輩子妥協(xié)最多的時候了,偏偏她妥協(xié)的理由要說起來,竟然有些讓人無語凝噎。
她是為了逛街!
大概是唐瓔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了,表情過于凝重,韓祁昀又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頭發(fā)。
“怎么了?”韓祁昀笑了笑:“難道是因為我沒有陪你,所以不高興了?”
什么叫他沒有陪自己。
唐瓔想了想逛街這種事情,再放上一個妖孽到極致的韓祁昀,估計到時候,不是她逛街,而是別人看他們兩個人。
雖然唐瓔以前一直生活再宮里面,也沒怎么見過幾個男人,但是她隱隱約約也能感覺出來,韓祁昀的外貌,恐怕是一個禍害一般的存在。
“下次陪你?!表n祁昀捏了捏眉心,不管怎么說,韓澤言的事情,他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他不知道,這個背后到底是誰再說了什么,但是韓澤言妻子的死亡,其實確實是和他沒有關(guān)系的。不過如今不管他怎么解釋,韓澤言都是不聽的。
曾經(jīng)絲毫沒有間隙的兩個人,竟然落得如今的地步。
韓澤言也知道,以他的身手想要弄死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過來,與其說韓澤言真的想要他死。
不如說,韓澤言是在用這樣慘烈的方式告訴他,他在后面一定留了后手,讓他永遠也不得安生。
唐瓔穿著長裙在鏡子前面看了又看,大概是看了長裙有一段時間的原因,她竟然覺得有些習慣了,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么排斥。
脫下長裙后,她重新?lián)Q上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睡衣。
韓祁昀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來:“急著睡覺?”
唐瓔臉一紅:“家里還有多余的地方睡么?”
韓祁昀意味深長地把她給摟了過來:“有是有的,但是那些地方都不安全,你想一想?!?/p>
唐瓔當下就想到了那個深夜里面的槍聲,打了一個哆嗦,如果不是有韓祁昀在的話,自己早就分分鐘成了一具尸體。
不過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如果真的不想留她一起住在這里的話,有的是辦法在不讓她死的前提下,還能給她一個合適的住處。
但是韓祁昀不愿意,那她也不能拿這個男人怎么樣。
韓祁昀把唐瓔抱到床上,女孩柔軟的身軀,哪怕是隔著這樣嚴嚴實實的衣服,都能透露出一股青春的活力來。
韓祁昀的眸子,幽深幾分,他把唐瓔放在床上后,忽然自己整個人壓了上來,唇落在了唐瓔的額頭上。
還沒等唐瓔那一句非禮喊出來。
韓祁昀已經(jīng)自己離開了。
“你下流!”唐瓔漲紅了一張臉。
韓祁昀卻笑了,他拉住了她的手,輕輕用唇蹭著光滑的手背:“我的小公主,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是男人的本能?”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妻子!”唐瓔覺得,比無恥的話,自己根本比不過這個男人。
韓祁昀似乎并不在乎這件事情:“沒關(guān)系,你的身體是的就可以了?!?/p>
這樣一句意味不明,帶著別樣意思的話,讓唐瓔的臉色,又刷的一下紅了起了。
在唐瓔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韓祁昀的目光更幽深了幾分,該死的,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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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血澀的這部小說《拐個總裁當駙馬》,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jīng),其實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