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吻事件以后,陸塵和宋瑾梅的關(guān)系又貼近了不少。
《七九河開,八九燕來》諺語說的還是很準確的,春天的腳步慢慢的近了。柳依瑤開始忙著寫畢業(yè)論文了。寢室,圖書館,每天的兩點一線,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陸塵明天禮拜天,我們出去放放風(fēng)好不好”電話里聽著柳依瑤甜得發(fā)膩的聲音。陸塵沒有了拒絕的勇氣。“好吧。你說去哪里?”
“讓我想想,在告訴你”柳依瑤美美的笑了一會。
晚上吃過飯,宋瑾梅靠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面??粗阈牡倪B續(xù)劇問陸塵“明天有啥安排?”
“明天”陸塵頓了一下。
“明天陪我爬山去?!彼舞酚媚_輕輕踢了一下發(fā)呆的陸塵。
“爬山啊。那個啥…”陸塵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了,
“柳依瑤讓我陪她?!标憠m小心的說道。
“那就一起吧”宋瑾梅看了陸塵一眼。
“你說有兩個美女陪你,是不是有點便宜你”瞬間陸塵的腦袋瞬間又大了。
柳依瑤雖然有點不高興,嘴上倒是沒說啥,只要有陸塵陪著到哪里都行。電話里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陸塵就去準備明天帶的東西了。
萊山,在縣城的東面,距離縣城不足百里。一路上,陸塵在前面開著車子,兩個女人在后座上嘰嘰咋咋的說個不停。
“女人難道都這樣”看著由敵人化為朋友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柳依瑤和宋瑾梅,陸塵有點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還真不是踏青的好季節(jié),春寒料峭,山腳下微寒的風(fēng)吹在人的臉上還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山澗的溪水夾著冰塊微微的有點刺骨。順著崎嶇不平的山路三個人打鬧著一路走來。山路的兩邊,剛剛返清的小草讓兩個女人大呼小叫的興奮著?!叭思叶颊f山清水秀惹人愛,這個季節(jié)能看啥,也就看看青草吧”陸塵看著有點像打了雞血的兩人女人摸著下巴說道。
山頂除了一座破敗的小廟再也沒有啥了。宋瑾梅拉著柳依瑤去許愿。陸塵懶得聽兩個女人在嘀咕著什么,躲到一邊,點上一顆香煙美美的吸了起來。
冬未去,春剛來。山中的氣候說變就變,一陣寒風(fēng)過后,烏云布滿了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夾雜著晶瑩的雪花飄落了下來。陸塵脫下外套,三個人頂在頭上快速的走下了山頂,山洞,快看。柳依瑤興奮的喊道,在半山腰間,一個不大的山洞隱藏在枯樹和雜草之間。山洞里很干燥,陸塵拿出準備好的坐墊鋪在地上,三個人席地而坐?!罢鎾吲d”望著外面飄著細雨的天空,柳依瑤撅著小嘴說道。
“祈禱這雨夾雪早點停吧,要不我們今晚就住山洞啦”
“住山洞”宋瑾梅瞄了一眼陸塵,心里有點小幸福。
“陸塵,你過來一下”陸塵看著往山洞深處走的柳依瑤緊走了幾步。
柳依瑤羞紅了臉對陸塵說道“不準偷看”
“為啥”陸塵跟了一句。柳依瑤臉一紅,指了指山洞深處的一個角落“我要方便一下?!标憠m轉(zhuǎn)過身,朝身后擺了擺手“去吧”“女人真是麻煩,要是男人哪里都能解決了?!标憠m想到了一句俗語《只要敢低頭,遍地是茅樓》心里暗笑道。
啊-啊柳依瑤一陣大叫,讓陸塵嚇了一跳,轉(zhuǎn)身跑了過去,黑暗中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到了他的胸前?!袄鲜蟆绷垃庴@慌的喊道,兩只大白兔緊緊地貼在陸塵的胸前,細長的玉腿纏繞在陸塵的腰間。
“怕啥,老鼠的肉很好吃,我捉住它,我們烤著吃”陸塵拍了拍柳依瑤的后背安慰道。
“討厭,太惡心了”柳依瑤的神色緩和了很多。兩個個人都沒有注意這種曖昧的姿勢,也許是胸前的大白兔由于用力過猛變得疼痛了一點,柳依瑤猛的推開了陸塵。從小沒有被男人抱過得她眼睛唰的流了出來。“大壞蛋,糗流氓”
“哎哎…你怎么說話呢,是你主動抱的我好不好,再說了,我的本意是為了救人”陸塵有點委屈的說道。
“無恥”柳依瑤說著不自然地看了一眼陸塵已經(jīng)打著小傘的那個地方,臉色就像一個紅蘋果。
宋瑾梅也聽到了喊聲,看見跑過來的柳依瑤問道“出什么事了?”陸塵趕緊說道“沒事,就是被老鼠嚇了一跳?!彼刹幌胱屗舞房匆妱偛诺拇荷?。宋瑾梅狐疑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沒再說話。
雨和雪終于還是停了,云開霧散,一縷陽光穿過斑駁的樹枝照射進了洞口,雨后的山路泥濘難走,宋瑾梅和柳依瑤蹣跚著跟在陸塵的后面朝山下走去。
走了一會宋瑾梅坐到了地上“太累了,走不動了”陸塵抬頭看看天色。
“陸塵你背我”陸塵一聽笑嘻嘻的說道,“行啊,多虧你今天穿著褲子,要是穿這裙子還沒辦法背你呢?!薄皦乃览病彼舞纺樇t耳赤的喊道,說著舉起了粉拳。
嗖…啪一顆子彈呼嘯著擦著陸塵的耳邊飛了過去“有情況,臥倒”陸塵迅速的隱藏在樹后喊道,宋瑾梅和柳依瑤面面相覷楞了一下。兩個人都要沒有聽懂這句帶有軍事術(shù)語的喊聲。
“趴下”陸塵再次喊道。
看著兩人趴在了樹下陸塵才放心的觀察了起來。半山腰除了幾棵枯樹就是齊腰深的荒草。根據(jù)子彈的飛行路線,陸塵很快判斷出槍手的位置。陸塵摸了摸腰間的M9。自從宋瑾梅上次出事以后,這支槍就一直跟著陸塵??粗鴥蓚€人趴在樹下瑟瑟發(fā)抖,陸塵有點焦慮“還是想辦法讓他倆先離開這危險的地方?!标憠m對著宋瑾梅和柳依瑤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后指了指手中的電話?!跋嚷犖艺f。你們倆一會爬著回到車里”。
“你呢”電話里宋瑾梅和柳依瑤帶著哭音同時問道。
“先不要管我,我負責(zé)引起他的注意,你倆爬回車里等我”
“你要注意安全,我們等你”宋瑾梅的聲音還是有點鎮(zhèn)定。
陸塵麻利的一個虎跳,接著一個翻滾躲到了一塊山石的后面,嗖…啪,又一顆子彈在山石上激起了一溜火星。槍手嘴里吐出了一句臟話。一邊看著瞄準器,一手掏出了手機。“老板,一男兩女要死要活?!?/p>
“先放了兩個女的,我要剩下的那個死”
“錢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一手錢一手貨,我等你的消息”槍手看著瞄準鏡中蠕動的兩個身影,陰陰的笑著“可惜了這兩個大美人,等有機會陪大爺玩玩”。
陸塵順著石縫向上看去。這世界安靜得很。除了呼呼的風(fēng)聲和搖晃的枯草,啥也看不見。這份難得的安靜仿佛又讓陸辰回到了那次任務(wù)中。摸了摸下巴“不能這么熬下去,對自己不利,自己的后面在沒有隱蔽物了。是一片開闊地。還是放手一搏吧”。
終于爬到了車里,柳依瑤顧不得滿身的污泥,抖動著手拿出了手機“梅姐。我們報警吧。”宋瑾梅冷靜了一下,按住了柳依瑤撥號的手?!暗汝懗炕貋碓僬f。”
陸塵依在石頭背面連續(xù)做了幾個深蹲,揉了揉眼睛,打開槍的保險。
槍手臥在枯草從中,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我靠,這是啥人,兩槍都沒打著。你以為我鬼槍的名號是白叫的嗎”吐出了已經(jīng)嚼的沒味的口香糖,盯住了瞄準鏡。
陸塵在心里規(guī)劃了一遍路線,又想了一下過程。再次摸了摸下巴。從石頭后面閃電般躍了出來,一個箭步,接著一個前滾翻又回到了樹下。槍又響了,鬼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恨恨的拍了一下手中的狙擊步槍“媽的算你小子命大,這次一定要打爆你的頭”。陸塵調(diào)整了呼吸,再次確定了搶手的位置。抽出彈夾掃了一眼,子彈上膛,在樹后慢慢的露出了左肩。
槍響了,兩槍幾乎同時響的,血順著肩膀沿著槍口流了下來,陸塵踉蹌了幾步,穩(wěn)住了身子。
“陸塵”宋瑾梅和柳依瑤從車里奔了出來。陸塵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放心吧,閻王不會收我,。我還沒有兒子呢。”宋瑾梅從兜里掏出手絹扎在陸塵的胳膊上
“都這樣了你還貧嘴”柳依瑤有點生氣。
“上去看看”陸塵虛弱的說道。鬼槍的眼睛睜的很大,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子彈穿過了他的額頭。陸塵在宋瑾梅的攙扶下在鬼槍的衣兜里找出了手機。查到了最后一次通話的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鬼槍事情辦完了?放心,錢馬上給你打到卡上,你就老婆孩子熱炕頭吧?!绷垃幝牭搅诉@個熟悉的聲音,臉色變得蒼白,眼睛看著手機就如同看到了魔鬼。嘴巴開合了幾下沒有發(fā)出聲音。“我知道他是誰啦。我知道他是誰啦”連續(xù)喊了兩句柳依瑤恐怖的看著手機。
車在宋瑾梅的手里發(fā)出了怒吼,她平生第一次開的那么快,心跳得那么急。陸塵你堅持住,馬上就到醫(yī)院了。由于失血過多,陸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拔?,我還沒有媳婦,沒入過洞房呢”
陸塵喘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口氣變得輕松。后座上,柳依瑤抱住了陸塵任憑眼淚嘩嘩的流著?!耙膊恢滥募业墓媚镌敢庾鑫业睦掀拧标憠m哼了一聲,有氣無力的低聲說道。
“我愿意”兩個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柳依瑤宋瑾梅彼此對視了一下。四朵紅云飄在兩個人的腮邊。
醫(yī)生,醫(yī)生,宋瑾梅瘋狂的喊著。陸塵看到了幾個白色模糊的身影,頭一沉?xí)灹诉^去。
陸塵睜了睜眼睛,感覺有兩座大山壓住了自己?!昂锰邸眲傁胗檬直壑纹鹕眢w卻被鉆心的疼痛擊倒了。“你醒啦”,兩個驚喜的聲音。宋瑾梅和柳依瑤從床邊站了起來。看著滿臉淚痕,面容憔悴的兩個人,陸塵內(nèi)心掀起了波瀾。
陸塵的傷不是很重,住了幾天,就想回家休息。宋瑾梅沒有同意。而是一直讓車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別墅。陸塵想了想給張?zhí)炖状蛄艘粋€電話,讓他告訴父母一聲這幾天工作忙就不回家了。
林守成這幾天過的心驚膽戰(zhàn),白天都在辦公室里轉(zhuǎn)圈。晚上噩夢不斷。鬼槍死了。劉一手跑了,這一切都源自一個人,陸塵。他有點后悔不該惹到這個煞星。
“孬種”林守成在心里暗罵了劉一手一句。劉一手知道鬼槍被陸塵一槍爆頭之后,就再也沒有聲息了。消失得無影無蹤。電話的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響了起來,顯得特別的刺耳,正在想著心事的林守成跳了起來?!傲质虚L,下午有個會議請你出席一下?!?/p>
書友評價
遙遠的海的這部小說《都市鏢局》,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