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一向鋒利,但這次我沒理,他一松手,我亟不可待往外走,剛踏上草坪,一個嚴苛的問題擺在我面前,霍義白住在半山,我沒有車,還是得叫他送。
身后富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讓我無法克制的回頭,霍義白換了一身黑色neilbarrett高端皮衣,利落的線條讓他宛如T臺上的模特,尤其,他走路時被皮帶勒著的精窄腰身小幅度擺動,叫我看傻了眼。
“上車?!?/p>
他打開車門,十分粗魯?shù)陌盐伊踢M去,他隨之上了副駕駛。
“什么位置?”
“金福地花園,5棟703?!?/p>
霍義白一腳油門,車身如呼嘯的獵豹在半山飛馳,車子停在金福地花園,我風馳電掣般打開車門,一身戾氣往703沖。
“姚姐,開門?!?/p>
開門的不是姚姐,而是一個尖嘴猴腮,側(cè)頸紋著文身的年輕人,他賊眉鼠眼瞄著我,“GIGI是吧?”單手過來就要拽我頭發(fā),一只蠻橫的長臂橫空逮住他,“出來混,得學(xué)會看形勢。”
年輕人指著趕來的霍義白,“你誰啊……”下一瞬,他‘哎吆’‘哎吆’叫著彎低上半身,我看見霍義白掰著他中指,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態(tài)把他手指掰成一個C字形。
他聲嘶力竭哀嚎,眉頭痛的蹙成一團,“老子的手快斷了?!?/p>
霍義白臉上陰測測,垂著的那只手倏地抬起,手背不輕不重反拍年輕人臉頰,傳出‘啪’‘啪’的響聲,“就你,也敢在我跟前稱老子?”
年輕人斜著嘴角,齜牙咧嘴,“放……放手……”
霍義白身量欣長,臂肌發(fā)達,莫說正常男人,就是一個稍壯實的,也架不住他這勁道,而后,他就勢一扯,扣住年輕人背脊,把他往里塞,我緊隨其后。
入眼望去,客廳內(nèi)一片狼藉,水杯,藝術(shù)品,食物,到處都是。
我騰著嗓子,“姚姐。”
臥室方向傳來一聲淡淡應(yīng)和,“我在這?!?/p>
我踩過狼藉跑進去,姚姐瑟瑟發(fā)抖的靠著衣櫥,旁邊站著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
胖點的瞇眸睨我,“你就是GIGI?馮哥說你昨晚跑了害他又損失一筆生意,這事怎么算?”
“算什么?”背后傳來一聲暗沉的調(diào)子,我們的目光統(tǒng)統(tǒng)被吸去。
胖點的男人手中尚握著半截爛啤酒瓶,他拿著刺破口的一面對向倚著門的霍義白,憤憤道,“你他媽是誰???”
說著,他氣勢雄赳地往霍義白所在方向沖,還沒刺中霍義白,他鼓起的肚皮被霍義白一腳蹬塌,胖男人身體屈成一團往后一跌,疼的他‘啊’的一聲大叫,瘦男人見狀,趕緊去扶他。
我沒想到霍義白一腳那么重,即便被瘦男人扶著,胖男人也爬不起來。
反觀霍義白,一副閑適模樣,他淡淡掀開眼簾,“怎么,只懂欺負女人?不會跟個正經(jīng)男人斗?”
或許察覺到不妙,瘦男人甩開胖男人,欲圖開溜,霍義白不費吹灰之力揪緊他頭發(fā),有點狠的說,“這個世界呢……就這樣,欺軟、怕硬!小兄弟,我混的時候,你們不知道在哪,今天叫你們做人?!?/p>
書友評價
《繁花落盡》可以說是言情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問問用精細的描述構(gòu)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