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她頭昏腦漲,可身體的那種如火的欲望,卻絲毫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減弱。
相反,此刻的她似乎比任何一個時候都更想要一個男人。
可是,她不能……
閆亦琛背對著她站在窗口,從沈離這個角度,并不能看清楚男人的表情。
他不是帶著他的未婚妻離開了?怎么……
有那么一瞬間,沈離竟有些天真的想,閆亦琛的心里是不是還有她?要不然,怎么會去而復(fù)返?
可下一秒,理智又重新跑回大腦--不可能!
如果他心里真的還有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備受這藥物的迷惑而不有所行動?
沈離清楚的記得,閆亦琛將她從包間里救出之后,就徑直將她扔進了冷水池。
就算她百般求他,他也是依舊無動于衷。
呵……
沈離自嘲的笑了,他是覺得她臟。
“我、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趕緊回去吧。要不然,你未婚妻和你媽又該擔(dān)心了?!鄙螂x艱難的用胳膊直起身子,勉強抿嘴笑了一下。
閆亦琛這才轉(zhuǎn)過身來,依舊用沈離看不清的表情對著她,沉聲問道,“你為什么還這么關(guān)心我?難道……難道你不恨我?”
“恨?有什么好恨的?”
難道恨你,時間就會重來?難道恨你,你媽就不會強行讓你我分開?難道恨你,我弟弟的病就可以不治自愈?
沈離默然的笑了笑,到嘴邊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反而變成了另外一番說辭。
“你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恨你豈不是硬要將你我拉在一起?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你……”閆亦琛竟被反問的無言以對。
曾幾何時,他始終認定眼前這個女人是愛自己的。即便她沒有說,他也相信她有苦衷。
可如今,親耳聽到她這樣說,閆亦琛人生最后的希望似乎都在一瞬間破滅了。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滿眼都是自己曾經(jīng)和沈離的過去。下一秒,他再也無法忍受心里的憤恨,揮起拳頭,對著靠在床頭的沈離便飛了過去。
“咚--”
一聲悶響在沈離耳邊炸開,閆亦琛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落在沈離身旁。
他對她,始終沒有辦法如此絕情……
汩汩的鮮血從男人右手的指縫里流出,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就在潔白的床頭上流下一攤無法抹去的印記。
“閆亦琛,你怎么樣?干什么這么作踐自己?”
沈離大驚失色,條件反射的沖過去一把將男人的大手握在手心。
緊接著,再也繃不住的眼淚從眼眶中奔涌而出,一滴一滴落在兩人相執(zhí)的手上。
“干什么?還在這里假惺惺的干嘛?”閆亦琛咬牙切齒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你我不過是兩個世界的人,我的死活跟你有關(guān)?”
大概是剛剛看到風(fēng)少欺負沈離太過于氣憤,閆亦琛隨手抄起酒瓶照抄上去的時候,破碎的渣子也順帶著扎進了他的手掌。
但當(dāng)時的他只顧著沈離了,壓根沒往自己身上看。這會兒,原本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又因為他的激動裂開了。
“你……”
看到閆亦琛不管不顧的拗脾氣,沈離的心更急了。閆亦琛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過。如果就這么放任,就算把血流死他也不會有半點妥協(xié)。
她一下從床上跳下來,壓根不顧自己身上還有沒有穿衣服拉著閆亦琛得手就要去醫(yī)院。
“等等!”
閆亦琛見狀,沒有理會沈離,反而先跨出兩步,直接用身體的重量壓在門上,“你告訴我,你心里其實還愛著我的對不對?”
“當(dāng)年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醫(yī)院,后來不再來找我,隱姓埋名的繼續(xù)待在這里,這些其實都是被人逼的對不對?沈離,你愛我,你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對不對???!”
閆亦琛歇斯底里的用手緊緊攥住沈離的肩膀,好像一個不留神,她就又會從自己面前飛走。
她對他的緊張,他全都看在眼里,閆亦琛絕對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
“我……我……”
沈離的舌頭打結(jié),大腦空白。看到閆亦琛痛苦又糾結(jié)的模樣,她堅持了那么久的信心已經(jīng)開始動搖。
“說??!你說啊!你說你還愛我,只要你說,我就相信!”閆亦琛猩紅的眼睛里布滿血絲,低沉沙啞的嗓音卻依舊不遺余力的懇求著。
“好,閆亦琛,我說……”
沈離深深吸入一口氣,她決定要把實情和盤托出。
那些曾經(jīng)的過往,那些一直隱瞞的事實。
可包里的手機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書友評價
作者月下的這部小說《豪門百萬妻》,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言情小說。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