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每人面前擺放好湯碗的時候,我快速地勾頭聞了一下,除了撲面的熱氣一擊,沒任何明顯的味道。
也許因為我的舉動影響,霍巧玲看到三角形紅碗紅湯,很迫切地伸手端上了碗,卻被攤位的主人奪了過去,重新放在了桌上。但沒有立刻走動,卻伸出了一只芊芊玉手,一根指頭仿佛撥了皮的細(xì)蔥,迅速深入湯碗,沾了湯水在桌子上熟練的劃拉著。
‘不要說話,不要喝湯?!瘞讉€字赫然出現(xiàn)。
這一看,讓我更加的驚懼不已。
就在我抬頭速猛地掃視著其他人時,攤位的主人接著又沾了點湯水,繼續(xù)寫著。
‘我是歐陽怡景,郭佳嵐也在?!?/p>
此刻,她寫著的動作卻緩緩地停了下來,抬頭瞅著我的同時,用指頭恨恨地點了幾下郭佳嵐三個字。
歐陽怡景是我們特別行動組的保護神,不僅有著超凡的武功絕學(xué),槍法和軍事才能也是非常的了得。雖然和她只有過兩次的合作,但是,她的厲害卻深深地刻進了我的腦海。
而歐陽怡景提到的郭佳嵐,卻是計算機工程的高材生,國家網(wǎng)絡(luò)安全監(jiān)控專家。但是,讓我唯一不明白的是,郭佳嵐精湛的電子工程之處,好像與眼下的詭異現(xiàn)象并不搭邊,他所掌控的重點領(lǐng)域是不明飛行物的測控。
為了回應(yīng)歐陽怡景的盯矚,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突然,歐陽怡景在明白了我點頭的意圖之后,視線是極快地從我的臉上移開,滑落在了桌面上,手指又開始了越寫越快的動作。
由于歐陽怡景的提問,我也開始了沾著紅湯水寫字的簡短交流。
在寫完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歐陽怡景急急地瞟了一眼遠處,示意著我盡快離開此地。
知道了歐陽怡景的意圖之后,我匆匆起身的同時,用腳尖碰了一下頭兒的腳跟,拉著楊華開始了疾步快走。
我心里很清楚,由于湯水寫字容易消失,加上歐陽怡景的快速劃拉,其他人肯定是沒有看到或著看不清我們寫字的交流,也不清楚我立刻起身后的急走要到哪里去。所以,我拉著楊華疾馳在最前面,身后可能是張峰瑞和霍巧玲的緊追不舍。
此刻,我是沒一點情趣了,一路上的稀奇古怪,根本就引不起我的注意,唯有一門心思的向著別墅疾馳快走。
沒想到在無聲的世界里,竟然是這么的無助孤獨,即使身邊有人的陪伴,但也是孤寂得難受。
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次的任務(wù)簡直就是太神秘了,太震撼了,幾乎是調(diào)用了特別行動組的所有成員。而且,是囊括了各個領(lǐng)域,這在以為的行動中,根本就沒有過。
楊華的手一直在我的手心里,雖然沒有用力搓揉,但是緊攥的感覺,還是讓她老實了不少,一路的急奔快跑,竟然沒一點疑惑的神態(tài)出現(xiàn),更多的是驚恐中的著急。
她似乎更想盡快趕到別墅,也許有太多的話要問我吧!
在我的帶領(lǐng)下,所有人是撒著腿狂奔著邁進了別墅的房門。
最后一個進門的頭兒,回身關(guān)上客廳房門的瞬間,背靠在門扇上,仰著頭長長地出了口粗氣,卻又搖了搖頭,直勾勾地盯著我。
“該說話了吧!這一路的狂奔可是沒少嚇人?!?/p>
他竟然說了這么一句不符合身份的話。
“難道你沒看到歐陽怡景寫了些什么嘛!”
我故意著反問了一句,其實,頭兒是坐在我的對面,根本就看不到桌面上所寫的內(nèi)容。有可能看到的除了我,就是楊華了,但也不是全部能看清楚。
“你是說那個女孩就是歐陽怡景嗎?”
驚訝著走過來的頭兒,好像根本不知道在街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啊!參與這次的勘偵行動的除了歐陽怡景,還有郭佳嵐的加入,難道連你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嘛!”
“我知道個毛線,不過她們兩個的加入也是應(yīng)該之舉。還是別扯遠了,趕緊說說你們之間的交流吧!”
頭兒又開始了不耐煩的舉動,一邊說著,一邊翻著有點渾濁的白眼珠子兇巴巴地瞪了一眼我,而且還虎了一下很明顯的表情。
“歐陽怡景告訴我,整個街上的湯水不能喝,也不能說話。最后就是匆忙告訴我,她今晚會來別墅找咱們。”
我簡單一點的說了大致內(nèi)容,并將最關(guān)鍵的信息呈現(xiàn)了出來。
噔,一聲。
就在我的話剛一說完,張峰瑞一屁股跌進了沙發(fā),仰著頭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好像還長喘了一口氣。
“你摸著我的手舒服嘛!”
突然,楊華勾唇一笑中,掄起我緊攥著的手臂,竟然斜眼瞅著我。
霎時間,我感覺到了滿臉的滾燙,因為緊張和著急,一進門之后,被頭兒的連續(xù)激問,忘了松開手,卻被楊華肆無忌憚地出了我的洋相。
頭兒搖著頭的同時,轉(zhuǎn)身擦著我的肩膀,剛走了一步的驟然中,向后一滯身子,談虎色變的驚叫著。
“霍巧玲,霍巧玲人去……”
一聲驚呼,不僅讓我慌神跌步,更讓張峰瑞奮不顧身的急奔快走。
當(dāng)我和頭兒緊跟著步入臥室時,霍巧玲已經(jīng)躺在了臥室的墻角處,雖然沒有驚懼的表情,但癡呆的神態(tài)更加的明顯。
她躺著的姿勢和上次的樣子完全吻合,仍然是面對著墻面。
也許有了上次的驚恐,看到霍巧玲的樣子,大家并沒有表露出過激的驚訝,倒是顯得從容了許多。
推著我讓開門口的瞬間,楊華急著一大步地跨到床前,快速將被物整理了一下,轉(zhuǎn)身側(cè)著臉頰,眼簾眨巴了一下,撇唇輕聲說著。
“趕緊放到床上吧!”
楊華是對著我的柔聲下令。
其實不用她說話,我早就有了這樣的舉動。
就在我跨步疾走中,張峰瑞并沒有著急著動手,他卻分別從不同的方向,仔細(xì)地觀察著霍巧玲盯著的墻面,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奇異。就連日落前出現(xiàn)的那些猙獰圖案的痕跡,這時也消失殆盡,完全是一面光潔如新的墻面。
我是很清晰地看過了墻面,而且很確定地向著張峰瑞點了點頭。示意著他合力抬起了霍巧玲的身體,有點憐香惜玉地輕放在了床上。
“就讓她睡這兒吧!”
張峰瑞好像在征求著我的意見,但是,沒有等到我開口回答,他已經(jīng)快速地轉(zhuǎn)身,單腳踏出了臥室的房門。
“走吧!就讓她暫時這樣躺著,等歐陽怡景來了之后,了解清楚哪些湯水之后,也許就能醫(yī)治霍巧玲?!?/p>
我一邊對著頭兒說著,一邊從床的另一頭走了過去,很自然地伸出手,連個眼神都沒有來得及呈現(xiàn),而楊華的另一只手早就放在了我的掌心,我們是一前一后步出了臥室。
也許頭兒就跟在我倆的身后,但是,我沒有理會他的存在。
一出臥室之后,頭兒快得有些奔跑的動作,神速地站到了客廳的窗臺前,但沒有拉開窗簾。他好像就沒有計劃向外觀看,只是選擇了一個容易讓人靜下來的面壁動作,他可能想認(rèn)真思考一下。
“歐陽該來了吧?”
楊華抽離小手,急著落座的時候,問了一句。
嗯!
我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由于霍巧玲的病稀奇古怪,又是間隔性的突發(fā)不停。這讓我的心里多了幾份擔(dān)憂,畢竟我們在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采取行動已經(jīng)是多次的搭檔了,如此的反復(fù)無常,確實讓人無法安然。
“應(yīng)該是差不多了?!?/p>
本來是沒有計劃著補充說話,但是,當(dāng)我移動目光的時候,卻看到楊華還在傻傻地盯著,似乎就要等到我的一句說辭。
“不,沒那么快?!?/p>
張峰瑞突然之中,又冒出了簡單的幾個字。
他說完時,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瞅了一眼我有些惱火的臉。
“不會這么快,現(xiàn)在還是前半夜?!?/p>
也許是因為我虎著的表情,讓張峰瑞不得不多了一句解釋。
我霎時間明白了,歐陽怡景如果要趕到別墅來,那還真需要堅持到后半夜,至少需要在零點之后。因為,這里有可能是一處夜的生活區(qū),所有人習(xí)慣了白天睡覺,晚上活動。而作為攤位主人的歐陽怡景,要來別墅必然要等到后半夜才能夠脫身。
“你的意思是確實要等到后半夜嘛!”
楊華又是盯著我的確認(rèn)問話。
其實,她早就明白了,只不過是為了等待的漫長,而沒話找著話題的隨便一說。
我沒有說話,卻很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夜本來就是忙碌后人們休憩時最安全、最踏實的時候,但是在這里,尤其是坐在這個寬敞的別墅里,想著不是村莊的村莊所有詭異之事,讓我們沒有了一點寧靜中的坦然;也感覺不到安全中的放松,倒是加劇了焦急和煩躁。
啵啵,幾聲急促的腳踏地磚的走路聲,由遠漸近。
聞聲站起來的楊華剎那間,挪動著腳步,快速地擠著身子,靠近了我的肩膀,仿佛還要擠著鉆進我的懷抱一樣。
哐啷,一聲劃破了寂靜孤寒。
別墅的廳門被推開的瞬間,歐陽怡景推著郭佳嵐站到了門口。
書友評價
本部小說《國家絕密行動》是我看過的年度最佳小說,作者路恒將人物性格刻畫的淋漓盡致,有時讓人跟著哭,有時讓人跟著笑,好久沒有這樣的情感宣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