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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給男主當(dāng)起了人生導(dǎo)師?

重生后我給男主當(dāng)起了人生導(dǎo)師?卡里多斯

主角:江澍蘇瀅
《重生后我給男主當(dāng)起了人生導(dǎo)師?》是作者卡里多斯最近創(chuàng)作的一部古代言情題材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在同類小說中可以說是鳳毛麟角!《重生后我給男主當(dāng)起了人生導(dǎo)師?》主要內(nèi)容介紹:我第三次咽下口水時,下課鈴終于響了。老師“下課”的尾音還沒散干凈,我人已經(jīng)彈射起步,沖出后門,目標(biāo)直指食堂二樓最后一份**糖醋排骨。重生回來三天,這副年輕身體的...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5-08-04 05: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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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三次咽下口水時,下課鈴終于響了。老師“下課”的尾音還沒散干凈,

我人已經(jīng)彈射起步,沖出后門,目標(biāo)直指食堂二樓最后一份**糖醋排骨。重生回來三天,

這副年輕身體的胃像個無底洞,尤其惦記這口酸甜滋味。跑得太急,

左腳拖鞋在樓梯拐角飛了出去,在空中劃了道難看的弧線,“啪嘰”砸在一個人背上。

那人正被三個高個子堵在墻角。背影很瘦,校服洗得發(fā)白,肩胛骨在薄薄布料下清晰可見。

他低著頭,像棵被風(fēng)吹蔫了的小草。堵他的三個男生,校服敞著,

臉上帶著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混混笑。我的拖鞋,

就砸在中間那個看起來是頭的、染著幾撮黃毛的背上。世界安靜了。黃毛慢慢轉(zhuǎn)過身,

看見地上那只印著褪色卡通貓的廉價塑料拖鞋,又抬眼看向光著一只腳、傻站在樓梯口的我,

眉毛擰成了疙瘩?!?*……”他話沒說完,角落里那個低著頭的男生,抬起了臉。

我的呼吸瞬間停了。江澍。怎么會是江澍?眼前這張臉,蒼白,瘦削,下頜線繃得緊緊的,

嘴唇?jīng)]什么血色。但那雙眼睛,漆黑,深不見底,像兩口古井,沒什么情緒,

卻莫名壓得人喘不過氣。這雙眼睛,我太熟悉了。十年后,它出現(xiàn)在各大財經(jīng)雜志封面,

出現(xiàn)在商業(yè)峰會的主席臺上,出現(xiàn)在對手破產(chǎn)清算的新聞?wù)掌?。冰冷,銳利,

帶著掌控一切的壓迫感。他是江澍,未來的科技新貴,商界傳奇,

也是……我上輩子公司破產(chǎn)清算時,冷眼旁觀、最后低價收購了我們核心技術(shù)的那個男人。

可現(xiàn)在,他像個落單的、被欺負(fù)的小獸。巨大的反差讓我腦子嗡嗡響,一片空白。

上輩子最后時刻,他那句冰冷的“市場規(guī)則而已,林**,節(jié)哀順變”還在耳邊回響?!拔?!

死丫頭!眼瞎了?”黃毛的聲音炸雷一樣把我驚醒。我猛地回神,對上江澍看過來的目光。

那眼神很靜,沒什么波瀾,像是在看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物品。跑!這個念頭剛冒出來,

身體已經(jīng)先動了。我單腳蹦過去,一把撿起地上的拖鞋,胡亂套上,轉(zhuǎn)身就想溜?!罢咀。?/p>

”黃毛的同伙之一,一個臉上有痘坑的男生,橫跨一步堵住了樓梯口,抱著胳膊冷笑,

“砸了我們超哥,想就這么走?”被叫做超哥的黃毛,揉著被我拖鞋砸中的后背,

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我:“新面孔?哪個班的?挺虎啊?!蔽翌^皮發(fā)麻。

江澍未來的可怕和眼前小混混的麻煩攪和在一起,心臟狂跳。我下意識又瞟了江澍一眼。

他還是靠著墻,低著頭,額發(fā)垂下來遮住眼睛,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慫了。

上輩子被生活毒打出的條件反射占了上風(fēng)?!皩Α瓕Σ黄鸪纾 蔽覕D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腰彎下去,“我不是故意的!跑太快了,拖鞋它…它有自己的想法!您大人有大量,

別跟我一般見識!”聲音帶著我自己都嫌棄的諂媚。超哥嗤笑一聲,

顯然不吃這套:“嘴皮子挺溜啊?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這后背現(xiàn)在還疼呢!

”痘坑男幫腔:“就是!醫(yī)藥費總得出點吧?或者…”他眼神不懷好意地在我身上轉(zhuǎn)了一圈,

“請我們哥幾個吃頓好的,也成。”我心里罵娘。重生回來,飯卡里就剩二十塊,

還指著搶糖醋排骨呢!請他們吃飯?不如讓我再死一次!“我…我沒錢…”我聲音發(fā)虛,

絕望地發(fā)現(xiàn)江澍的存在感低得嚇人,那三個混混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了。“沒錢?

”超哥拉長了調(diào)子,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往前逼近一步。壓迫感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后退,

脊背撞到了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目光慌亂掃過,又落回那個角落。江澍還是低著頭,

一動不動,仿佛已經(jīng)石化,成了這骯臟墻角的一部分。他放在身側(cè)的手,

校服袖子滑下去一點,露出的腕骨瘦得硌人,上面似乎有塊不明顯的淤青。

一股莫名的火氣“噌”地竄了上來。憑什么?憑什么十年后他能高高在上,

一句話決定別人生死?憑什么現(xiàn)在他像個鵪鶉一樣縮著,連累我這個無辜路人被堵?

上輩子他收購我們公司時那副冷血資本家的嘴臉,和眼前這個任人欺凌的小可憐,

兩張臉在我腦子里瘋狂切換。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壓過了恐懼。“等等!

”我猛地喊出聲,聲音因為緊張有點劈叉,但足夠響亮。超哥和痘坑男都愣了一下,

停下動作看我。我深吸一口氣,指著角落里那個幾乎隱形的身影,對著超哥,

用一種我自己都驚訝的、帶著點豁出去的“指點江山”的語氣說:“超哥!您堵他,

不就是因為他沒交那個什么…‘保護費’嗎?您看看他!”我手指幾乎要戳到江澍身上,

“瘦得跟竹竿似的,校服洗得都透明了!他像有錢的樣子嗎?您堵他,純粹是浪費時間,

浪費您寶貴的青春!”痘坑男有點懵:“關(guān)你屁事?”“怎么不關(guān)我事?

”我挺直了腰板(雖然腿肚子還在哆嗦),語速飛快,“我是他…我是他的人生導(dǎo)師!

專門負(fù)責(zé)開導(dǎo)他這種不開竅的!堵他沒用!他這榆木腦袋,根本不懂規(guī)矩!您看,

不如這樣……”我腦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轉(zhuǎn),靈光一閃,

目光掃過江澍那張過分好看但此刻毫無生氣的臉,又掃向超哥那明顯智商余額不足的臉。

“您放他一馬!我保證!我林澂,作為他的人生導(dǎo)師,負(fù)責(zé)開導(dǎo)他!讓他…讓他變強!

讓他…讓他去追蘇瀅!”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LK瀅,我們年級的?;?,

也是超哥這群混混老大——校霸周強的心頭肉。全校都知道周強在追蘇瀅,誰敢靠近蘇瀅,

基本等于找死。這也是超哥他們?nèi)粘@账鞯闹攸c人群——那些不自量力想追校花的愣頭青。

空氣凝固了。超哥臉上的兇悍變成了呆滯,痘坑男張大了嘴。連一直當(dāng)背景板的江澍,

都猛地抬起了頭,那雙深井似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

帶著純粹的、不加掩飾的錯愕?!澳阏f啥?”超哥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他…追蘇瀅?”“對!”我豁出去了,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我是為他好”的篤定,

“超哥您想啊!就他這慫樣,周強哥能把他放眼里?他要是真去追了蘇瀅,

那不就是給周強哥送樂子嗎?到時候周強哥想怎么收拾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不比您在這兒堵他收那三瓜倆棗有意思多了?”我喘了口氣,繼續(xù)加碼:“而且!

我保證把他‘開導(dǎo)’好,讓他死心塌地、義無反顧地去追!讓周強哥玩得盡興!

您就等著看好戲,還能在周強哥面前露臉,說這主意是您促成的!這多劃算!”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樓道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聲。超哥看看我,又看看江澍,臉上的表情從呆滯,

慢慢變成了思索,然后是一種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帶著點猥瑣的興奮。痘坑男也反應(yīng)過來了,

一拍大腿:“哎!超哥!這妞說的…好像有點道理??!”超哥摸著下巴上那幾根黃毛,

眼神在我和江澍之間來回掃,最后停在江澍那張寫滿震驚的臉上,嘿嘿笑了起來:“行??!

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雄心壯志’?敢惦記強哥的人?”江澍嘴唇動了動,

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一個字也沒吐出來,只是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復(fù)雜得我解讀不了,

但絕對沒有感激。“好!”超哥猛地一拍手,指著我,“就按你說的辦!你,林…林什么?

”“林澂!”我趕緊報上大名?!靶?!林澂!”超哥指著我的鼻子,“你,

負(fù)責(zé)把他‘開導(dǎo)’好了!下個月,校慶晚會之前,我要看到他給蘇瀅送情書!當(dāng)眾的!

要是沒看到…”他獰笑一聲,捏了捏拳頭,“我就找你和你這位‘高徒’一起好好聊聊!

”他又轉(zhuǎn)向江澍,語氣充滿戲謔:“小子,聽見沒?你導(dǎo)師給你指了條‘明路’!好好干!

哥看好你哦!”說完,帶著兩個跟班,大搖大擺地走了。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

樓道里只剩下我和江澍??諝饫飶浡畠r消毒水和灰塵的味道,

還有我劇烈心跳帶來的耳鳴聲。**著墻,感覺腿軟得站不住,后背一片冰涼,全是冷汗。

江澍還站在原地,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他緩緩轉(zhuǎn)過頭,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子,

精準(zhǔn)地釘在我臉上?!叭?、生、導(dǎo)、師?”他一字一頓,聲音不高,卻冷得掉渣。

我頭皮瞬間炸開,干笑兩聲,

解這要命的尷尬和低壓:“那個…江同學(xué)…形勢所迫…權(quán)宜之計…呵呵…”他往前走了一步。

明明很瘦,個子也不算特別高,但那股無聲的壓迫感,比剛才三個混混加起來還強。

我下意識地又往后縮了縮,脊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瓷磚。“教我追蘇瀅?

”他停在我面前一步遠的地方,微微低下頭,視線與我平齊。

距離近得我能看清他纖長的睫毛,和他眼底深處那片化不開的濃黑?!袄碛??

”他的氣息很淡,沒什么溫度。理由?

我能說我是重生回來知道你是未來大佬怕被你搞死所以先下手為強把你往火坑里推嗎?

“呃…”我大腦CPU瘋狂運轉(zhuǎn),

試圖找出一個合情合理、積極向上、符合“人生導(dǎo)師”身份的理由,“那個…江同學(xué),

你看啊,蘇瀅同學(xué)品學(xué)兼優(yōu),是我們學(xué)習(xí)的榜樣!追求美好的事物,是人前進的動力!

這有助于激發(fā)你的…嗯…潛能!對!潛能!讓你告別過去,擁抱新…新生活!

”我越說越?jīng)]底氣,聲音越來越小。江澍沒說話,只是看著我。那眼神,

像是在看實驗室里一只行為異常的小白鼠,充滿了審視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味?

就在我快要被他看得原地蒸發(fā)時,他薄薄的嘴唇,極其輕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絕對算不上是笑。更像是一種…確認(rèn)了某種荒謬事實后的嘲弄。“好?!彼鲁鲆粋€字,

清晰無比。我懵了:“?。俊薄拔艺f,好?!苯逼鹕?,恢復(fù)了那種疏離的姿態(tài),

仿佛剛才那迫人的壓力只是我的幻覺。他整理了一下洗得發(fā)白的校服袖口,動作不疾不徐。

“林澂老師。”他叫我老師。那兩個字從他嘴里吐出來,輕飄飄的,卻像兩塊冰砸在我心上。

“既然你是導(dǎo)師,”他抬起眼,目光沒什么溫度地落在我臉上,“那就好好教?!闭f完,

他不再看我,轉(zhuǎn)身,沿著空蕩的樓道,不緊不慢地走了。瘦削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

留下我一個人靠著冰冷的墻,靈魂出竅。完了。

我好像…給自己挖了個深不見底、還埋著定時炸彈的巨坑。糖醋排骨?去他媽的糖醋排骨!

接下來幾天,我過得提心吊膽,看見染黃毛的就繞道走,更怕在校園里偶遇江澍。

他那天最后看我的眼神,總在我腦子里晃。周五放學(xué),人流涌向校門。

我剛把自行車從車棚推出來,一抬頭,心臟差點停跳。

江澍就站在車棚出口不遠處的一棵老槐樹下。夕陽的金光穿過樹葉縫隙,

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換了件干凈的舊T恤,還是洗得發(fā)白,但整個人似乎挺拔了些。

他微微側(cè)著頭,像是在看遠處的球場,又像只是單純地站在那里,

與周圍喧鬧的人群格格不入。他怎么會在這里?堵我?我推著車,腳步釘在原地,手心冒汗。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硬著頭皮,推車走過去,離他三步遠停下,

擠出一個笑:“江…江同學(xué)?這么巧?”江澍聞聲轉(zhuǎn)過頭。

夕陽的光暈柔和了他過于冷硬的輪廓,但那雙眼睛依舊深不見底?!安磺??!彼_口,

聲音平淡無波,“在等你,林老師?!薄啊蔽液韲蛋l(fā)干,“等…等**嘛?

”他往前走了兩步,離我的自行車很近。他沒看我,

目光落在我那輛除了鈴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舊自行車上,語氣陳述:“開始吧。

”“開始…什么?”我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敖虒W(xué)?!彼鹧郏抗饨K于落在我臉上,

帶著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平靜,“追蘇瀅。第一步,該做什么?”我:“……”大哥!

你來真的?。?!我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一股無名火又竄了上來。行!你想玩是吧?玩就玩!

誰怕誰!“第一步?”我挺直腰桿,努力擺出“導(dǎo)師”的架勢,清了清嗓子,“知己知彼,

百戰(zhàn)不殆!首要任務(wù)——情報搜集!了解目標(biāo)人物蘇瀅的一切信息!

喜好、習(xí)慣、朋友圈、常去地點、甚至她喜歡用什么牌子的紙巾!懂嗎?”我故意說得夸張,

帶著點惡作劇的意味。江澍聽完,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哦”了一聲。

“哦”是什么意思?是懂了還是覺得我胡扯?“然后呢?”他追問,

語氣像個認(rèn)真聽講的好學(xué)生。我被他噎了一下,

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編:“然后…然后當(dāng)然是創(chuàng)造接觸機會!制造偶遇!在她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地方,

不經(jīng)意地刷存在感!記住,要自然!不能刻意!眼神要真誠,姿態(tài)要大方!

”我搜腸刮肚回憶著上輩子看過的狗血戀愛劇橋段。“比如?”他追問,眼神專注。

“比如…比如她喜歡去圖書館靠窗的位置看書,你就可以提前去占她旁邊的位置!

”我隨口胡謅,蘇瀅具體喜歡坐哪兒我哪知道,“或者…或者她下午喜歡去小賣部買檸檬水,

你就可以也去買,排在她后面,順便…順便問一句‘同學(xué),這個好喝嗎?

’”我越說越覺得自己像個江湖騙子。江澍聽完,沉默了幾秒。

夕陽在他長長的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陰影。然后,他點了點頭,

語氣認(rèn)真得像在做筆記:“明白了。圖書館靠窗位,小賣部檸檬水,問‘好喝嗎’。

”我:“……”他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故意在整我?“還有嗎?”他繼續(xù)問。

“還…還有!”我騎虎難下,“要提升自我!外在!內(nèi)在!兩手抓!

你看看你…”我故意上下打量他,目光落在他洗得領(lǐng)口都磨毛了的舊T恤上,

“形象管理懂不懂?人靠衣裝馬靠鞍!明天周末,先去置辦兩身像樣的行頭!這是基礎(chǔ)投資!

”我以為他會反駁,或者至少露出點窘迫。但他只是順著我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又抬頭看我,眼神坦蕩:“好。去哪里買?”我徹底沒脾氣了。這人要么是腦子一根筋,

要么就是隱藏得太深。我泄氣地垮下肩膀:“市中心步行街吧,便宜的選擇多點。

明天上午十點,步行街入口見。”“嗯?!彼麘?yīng)了一聲,干脆利落,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一個清瘦的背影。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感覺心累無比。這導(dǎo)師當(dāng)?shù)模?/p>

比上輩子加班還累。周六上午十點,步行街入口人頭攢動。

我騎著我的破自行車吭哧吭哧趕到時,一眼就看到了江澍。他站在巨大的廣告牌下,

依舊穿著那件舊T恤和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身形挺拔,在花花綠綠的人群里顯得格外干凈,

也格外…寒酸。陽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雋的側(cè)影,引得不少路人側(cè)目。

我鎖好車跑過去:“等很久了?”“剛到?!彼次乙谎?,言簡意賅?!白甙?。

”我?guī)ь^往步行街里走,邊走邊琢磨。帶一個未來大佬買衣服?這感覺太魔幻了。

我自己的衣服基本都來自批發(fā)市場,給他買?預(yù)算是個大問題。超哥的威脅像把刀懸在頭頂,

時間緊迫?!澳莻€…江同學(xué),”我斟酌著開口,“預(yù)算…大概多少?”江澍腳步?jīng)]停,

聲音沒什么起伏:“你定?!蔽叶ǎ课叶▊€錘子!我卡里就剩一百多塊生活費了!

“呃…性價比最重要!”我趕緊強調(diào),“我們走平民路線!實用為主!跟我來!

”我熟門熟路地拐進一條小巷,里面擠滿了各種小店,

掛著“清倉甩賣”“工廠直營”的牌子,喇叭里循環(huán)播放著“最后三天”。江澍跟在我身后,

對嘈雜的環(huán)境和略顯廉價的塑料模特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平靜得像在逛博物館。

進了一家看起來還算整潔的男裝店。老板是個胖胖的中年大叔,

熱情地迎上來:“小姑娘帶男朋友買衣服?。侩S便看隨便試!”“不是男朋友!”我臉一熱,

趕緊否認(rèn),偷瞄了一眼江澍,他正看著一件掛著的純色T恤,好像沒聽見?!袄习?,

給他挑兩身,簡單干凈點的,學(xué)生穿,價格實惠的!”我直奔主題。老板眼光毒辣,

上下掃了江澍幾眼,立刻從架子上抽出幾件:“小伙子這身材,天生的衣架子!

試試這個基礎(chǔ)款白T,百搭!配這條水洗藍牛仔褲,清爽!再來件淺灰的連帽衛(wèi)衣,

春秋都能穿!”江澍接過衣服,看向我,眼神詢問。“去試試吧?!蔽覔]手。

他拿著衣服進了試衣間。我百無聊賴地在店里轉(zhuǎn)悠,翻著那些打折處理的襪子。幾分鐘后,

試衣間的簾子拉開。我抬頭看過去,手里的襪子“啪嗒”掉在地上。人靠衣裝,

古人誠不欺我。簡單的純白棉T,妥帖地包裹著他清瘦卻比例極好的身形,

水洗藍的牛仔褲襯得腿又長又直。他站在那里,微微低著頭整理了一下袖口,動作自然。

沒有了校服的束縛,少年人特有的清冽氣質(zhì)完全凸顯出來。陽光透過店門照在他身上,

干凈得不像話。老板也看呆了,隨即猛拍大腿:“哎呦!我就說嘛!小伙子穿這身絕了!

比那電視上的明星還精神!”江澍抬起頭,目光越過老板,落在我臉上。他沒說話,

但那雙漆黑的眼睛似乎在問:行嗎?我的心臟,很不爭氣地,漏跳了一拍???!

林澂你清醒點!這是十年后要搞垮你的冷血資本家!現(xiàn)在是你的問題學(xué)生!美色誤國??!

我趕緊低頭撿襪子,掩飾那一瞬間的失態(tài),聲音有點發(fā)飄:“還…還行吧。挺合身的。

就…就這套吧。衛(wèi)衣也試試?”他又拿起那件淺灰色的連帽衛(wèi)衣套上。

柔軟的布料增添了幾分少年感,帽子隨意地搭在腦后,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乖。

“也…也不錯?!蔽乙崎_目光,不敢多看,“老板,算算多少錢?

”老板眉開眼笑:“兩件T恤,一條褲子,一件衛(wèi)衣…給個誠心價,三百八!”三百八?!

我眼前一黑。我全部家當(dāng)才一百多!“老板!太貴了!”我立刻進入砍價模式,

“我們都是學(xué)生!您看這料子…而且這T恤領(lǐng)口有點松,褲子版型也一般…兩百!

最多兩百五!”“哎喲小姑娘你這刀砍得太狠了!”老板叫苦連天,“我這都是成本價了!

三百!最低了!”“兩百六!一口價!不行我們就去別家看看!”我作勢要走。“別別別!

回來回來!”老板一臉肉痛,“兩百八!真不能再低了!再低我老婆要罵死我!”“成交!

”我拍板,心里快速盤算著差額。我卡里有一百三,

還差一百五…我看向一直沉默充當(dāng)背景板的江澍,“江同學(xué),你…帶錢了嗎?”江澍看著我,

從他那同樣洗得發(fā)白的舊牛仔褲口袋里,掏出一個癟癟的、邊緣磨損的舊錢包。他打開,

里面躺著幾張零碎紙幣和一個硬幣。他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遞給我:“一百二。

”我看著他手里那薄薄一疊錢,再看看他那個破舊的錢包,心里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未來的科技新貴,現(xiàn)在連兩百八都湊不齊?“我…我出一百六?!蔽夷贸鲎约旱娘埧?,

把里面僅剩的一百三全刷了,又湊了三十塊現(xiàn)金,加上他的一百二,正好兩百八。

老板收了錢,眉開眼笑地把衣服裝好遞過來。走出小店,我拎著裝著新衣服的袋子,

感覺腳步沉重。我的生活費,徹底清零了。未來一周,大概要靠啃食堂免費的咸菜度日。

江澍走在我旁邊,手里提著舊衣服的袋子。他側(cè)過頭看我,

陽光勾勒著他新衣服干凈利落的線條?!爸x謝?!彼鋈婚_口,聲音很輕。我愣了一下,

擺擺手,故作輕松:“小意思!導(dǎo)師投資學(xué)生,應(yīng)該的!”心里卻在滴血。他沉默了一下,

又問:“下一步?”下一步?我哪知道下一步!我連自己明天吃什么都成問題!

“下一步…當(dāng)然是實戰(zhàn)演練!”我強行打起精神,“情報!剛買的衣服就是裝備,

現(xiàn)在需要情報支撐!走,去收集蘇瀅的情報!”我?guī)е褡鲑\一樣,

開始了對?;ǖ摹安赛c”。圖書館。我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遠遠觀察靠窗區(qū)。蘇瀅果然在,

長發(fā)披肩,安靜看書,側(cè)臉在陽光下很美。周圍幾個位置都空著?!翱矗?/p>

那就是她的固定位置!”我壓低聲音,用氣聲說,感覺自己像個特務(wù)。

江澍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眼神平靜無波,像是在看一幅靜物畫。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賣部。下午三點多,蘇瀅果然出現(xiàn)了,買了一瓶檸檬水。我跟在江澍后面,

緊張得手心冒汗,用胳膊肘捅他:“快!快去買!排她后面!問!”江澍看了我一眼,

邁步走過去,排在蘇瀅后面。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會問嗎?問什么?蘇瀅會怎么反應(yīng)?

輪到江澍了。他指了一下冰柜里的檸檬水:“一瓶。”老板遞給他。他付錢,接過水,

轉(zhuǎn)身就走。走了?!蘇瀅剛買完水,正站在旁邊擰瓶蓋,似乎感覺到有人,

抬眼看了江澍一眼。江澍腳步?jīng)]停,拿著水徑直走向站在幾米外目瞪口呆的我?!敖o你。

”他把檸檬水塞到我手里,瓶身冰涼。我低頭看著手里的水,

又看看他:“你…你沒問她好不好喝?”江澍擰開自己那瓶(他什么時候也買了一瓶?),

喝了一口,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似乎覺得太酸。然后才回答我,

語氣理所當(dāng)然:“你不是說,要自然?刻意去問,不自然?!蔽遥骸啊焙靡粋€“自然”!

我看著他平靜喝水的側(cè)臉,再看看遠處蘇瀅已經(jīng)離開的背影,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來。

這位學(xué)生,似乎完美地執(zhí)行了我的“指令”,又似乎…完全在按他自己的邏輯行事。

“情報收集得差不多了。”江澍放下水,看向我,“接下來,按計劃,提升內(nèi)在?

”提升內(nèi)在?我看著他。他成績其實不差,雖然沉默寡言,但我知道他理科很強,尤其物理,

只是文科拖后腿?!皩?!提升內(nèi)在!”我靈光一閃,有了主意,“知識就是力量!

特別是…能幫到別人的知識!蘇瀅文科好,理科弱,尤其是物理!下次月考快到了,

她肯定需要幫助!你物理不是強項嗎?這就是你的突破口!

”我越說越覺得可行:“主動提出幫她補習(xí)物理!既能展現(xiàn)你的價值,又能創(chuàng)造獨處機會!

多自然!多真誠!比送水問好不好喝強一百倍!”江澍看著我,眼神里似乎掠過一絲什么,

快得抓不住。他點了點頭:“好。怎么提?”“笨??!”我恨鐵不成鋼,“制造機會?。?/p>

比如,她下次去圖書館看書,你就拿著物理題,假裝遇到難題,去請教她!她肯定也卡住,

然后你就順理成章說‘要不我們一起討論’?這不就搭上線了?”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江澍聽完,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消化這個計劃。然后,他緩緩開口:“我不需要假裝。

”“嗯?”“物理題。”他看著我,眼神清澈坦蕩,“我有不會的?!薄啊毙邪?,

你厲害。周一,圖書館。我坐在離靠窗區(qū)不遠不近的位置,豎著耳朵,眼睛假裝看書,

余光死死鎖住蘇瀅和江澍那邊。蘇瀅果然坐在她的老位置,面前攤著一本英語書。江澍,

穿著昨天那身新衣服,干凈清爽得不像話,拿著物理練習(xí)冊,目標(biāo)明確地走了過去。

他停在蘇瀅桌邊,微微彎下腰,低聲說了句什么。距離有點遠,我聽不清,

但能看到蘇瀅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被打擾的訝異,隨即看清是江澍,眼神里多了點好奇。

江澍把練習(xí)冊翻到某一頁,指著一道題,又說了幾句。蘇瀅湊過去看題,

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顯然是被難住了。好!機會!我在心里吶喊,快說“一起討論”!

江澍站直身體,側(cè)臉線條清晰。他嘴唇動了動。然后,

我看到蘇瀅臉上露出了一個…有點驚訝,又有點微妙的笑容?她點了點頭,

對江澍說了句什么。江澍拿著練習(xí)冊,轉(zhuǎn)身……朝我走了過來?!我趕緊把頭埋進書里,

心臟狂跳。搞什么?腳步聲停在我桌邊。我僵硬地抬起頭。江澍把練習(xí)冊放在我桌上,

翻開到他剛才指給蘇瀅看的那一頁,點了點那道題。他的表情無比自然,

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一個事實:“林老師,這道題,我和蘇瀅同學(xué)都不會。請你指導(dǎo)一下。

”我:“……???”蘇瀅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站在江澍旁邊,好奇地看著我,

聲音甜美:“林澂同學(xué)?原來你物理這么厲害呀?能給我們講講嗎?

”我看著江澍那張寫滿“求知欲”的俊臉,再看看蘇瀅期待的眼神,感覺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江澍!你大爺?shù)?!我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拿起筆:“當(dāng)…當(dāng)然!

這道題啊…嗯…首先,受力分析…”我硬著頭皮,在蘇瀅崇拜(?)和江澍平靜(?

書友評價

  • 深情是罪
    深情是罪

    這兩天,對于《重生后我給男主當(dāng)起了人生導(dǎo)師?》這部小說的喜歡,可以用著魔來形容。為了追讀這部小說,廢寢忘食,蓬頭垢面。不過,為爾著魔,吾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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