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佩劍侍衛(wèi),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梅欣和秀菊聽著皮肉受責(zé)的聲音,大氣不敢出,膽戰(zhàn)心驚的對視一眼,這個新主子真傻,她不知道只要說“奴婢知罪”,就只用挨一板子嗎?
“罪臣之女,打傷龍體,以下犯上,對王上不敬,此乃第二罪?!北O(jiān)官看著已經(jīng)滲出血絲的臀部衣服,心里也搖了搖頭,一上來就是十大板,這樣下去,將軍府嬌弱的小女兒,不知道能不能撐二十大板。
“你可知罪?”頓了頓,監(jiān)官似是看在曾和蘇將軍同僚一場的份上,聲音里稍微有些感情色彩,意思是讓她趕緊認罪。
“我在睡覺,誰知道會被打攪!”眼淚砸在青石板上,凌天清平白無故被杖責(zé),骨子里的傲氣被激起,她攥著拳,從疼的打顫的牙關(guān)里擠出話來。
反正屁股挨一下也開花,挨兩下也開花,她至少要守住自己的驕傲。
暴君!
“杖責(zé)十。”監(jiān)官微微皺起眉,不等她后半句說完,立刻說道。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會讓她死的更快。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響再次響起,夾雜著少女氣若游絲的嗚咽。
“罪臣之女,在王上面前……”
“不服不服不服!”
二十棍,對一個尋常的女子來說,足夠要命,可凌天清居然還能發(fā)出聲音,她面前的青石板上,被淚水氤濕大片。
狠狠的抬起頭,面容清秀的少女雙眼通紅,咬著牙說道:“有本事,就打死我!”
打死?那這里的人都會沒命。
監(jiān)官看見她倔強兇狠的眼神,像是被人逼到絕境的小狼,閃著狠戾的光芒。
他也沒主見了,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邊的青衣侍衛(wèi)。
如果再打十棍,這女娃準(zhǔn)保沒命。
而且,依照王上的意思,只是要先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所以定了五條罪,只要她乖乖的服罪,只是遭受五杖而已。
對不懂武功的嬌弱少女來說,五杖,足夠她三五天下不來床,痛得只能趴在床上哼哼。
左邊的面容清和的侍衛(wèi)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
天香宮,琴聲悠悠。
彈的是古調(diào)《離人思》。
“離人思,思離人,宮燈尤未暗,離人枕淚痕……”
端坐在九尾琴前的妙齡女子,云鬢高聳,嫩黃的衣衫,越發(fā)襯托的她面容嬌美,聲音嬌軟。
一個面容英挺俊秀的男人,靠在軟榻上,半瞇著雙眸,似笑非笑的說道:“香兒,才兩日不見,便彈離人思,怎覺得你這琴音帶著怨?”
“臣妾怎敢有怨?”鵝黃色衣袖下,皓腕凝霜,那被喚香兒的嬌美女子,眉眼間帶著一絲心疼和愛慕,“王,您近日消瘦了,是因為什么煩憂?”
凌謹遇懶懶的招手,那香兒輕移蓮步,走到他的身邊,然后乖巧的伏在他的膝上。
凌謹遇即位并不久,但是太后為天朝龍脈子嗣著想,親自挑選德才貌兼?zhèn)涞呐尤雽m為妃,一時間,后宮佳麗到是不少。
凌謹遇一向喜歡貌美聰明的女子,就連宮女,個個都是清麗機靈。
這后宮,他一杯水端的很平,雨露均勻,并無偏頗,除了天香宮。
天香宮的主子,隋天香,并非太后所選的秀女,是他在宮外帶回的女子。凌謹遇喜歡她的性子,乖巧聽話,溫柔備至,彈一手好琴。
朝堂上累了,在此處坐上片刻,聽聽她的琴音,也頗有趣味。
伸手撫上她如云的長發(fā),凌謹遇淡笑,并不答她剛才的話:“香兒,你今日搽了金邊海棠?!?/p>
“王,不喜歡?”有些忐忑的抬起頭,隋天香一雙明眸里,全是害怕他討厭的不安。
凌謹遇唇邊的笑容加深,不答,只是伸手捏住她的尖尖的下巴,意圖明顯的撫著她涂了淡淡胭脂的紅唇。
“王上!”外面的侍衛(wèi)在垂簾外,畢恭畢敬的喊道。
凌謹遇依舊垂眸看著趴在膝上嬌柔如水的隋天香,嗓音輕柔:“稟?!?/p>
“王上,蘇筱筱被杖責(zé)二十,死不認罰。”外面的侍衛(wèi)稟告。
“將軍府的人,還真是有骨氣?!辈恢朗遣皇琴潎@,凌謹遇的眼眸卻沉了下來。
隋天香見他瞳仁漆黑的鳳眸,微有變化,心中更加小心謹慎。
她雖然是凌謹遇最寵愛的妃子,但是王的性格,在后宮之中,無人不知。
他可以上一刻還在與你柔情蜜意,下一刻,讓你生不如死。
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暖床和延續(xù)血脈的工具。
他的心,放在江山上。
工具如果給他添了亂,或者用的不順手,凌謹遇會毫不猶豫的扔掉。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后宮很平靜,誰都不敢恃寵而驕,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爭鋒吃醋,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書友評價
《爆寵狂妃:邪王太妻奴》是一部令人百讀不厭的小說,作者童童具有嫻熟的駕馭故事能力,小說情節(jié)錯綜復(fù)雜、險象環(huán)生、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