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方菲菲緊緊閉上眼睛,像待宰的羔羊般緊繃著身體,心中準備好接他那一巴掌,可聲音響了,臉上卻不疼。
她正疑惑著,微微睜開眼睛,卻見陳小武一手抓住金奎二的手腕,正冷冷的看著他。
在場的人都驚愕的愣住了,特別是那些女伴們,她們都知道金奎二是什么樣的人,而一向病弱的何威又怎么是他的對手呢?豈不是螳臂擋車!
“威……威哥……你,你怎么在這?”
方菲菲睜大了眼睛訥訥的問道。這一刻,她忽然覺的眼前這熟息的男人變了個樣,他是那么的熟息,卻又是那么的陌生。
陳小武輕輕一笑,說:“正好路過,見你被人欺負了,這可不行?!?/p>
金奎二愣了一會兒,看看方菲菲再轉過頭望著陳小武,叫囂道:“你誰?。吭趺锤夜芪业氖??菲菲是我女朋友,我愛打便打,這是我們兩個的事,你管得著么你?識相的趕緊讓開。”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想把手抽出來,可陳小武那手就像鰲剪一般緊緊的鉗制著,任憑他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
方菲菲見陳小武跟金奎二起了沖突,生怕會出事,趕緊上前抓住兩人的手用力想分開,梨花帶雨般的皺眉要哭道:“威哥,別這樣,你打不過他的!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我應該早點跟你說的,但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你快逃吧,不然小金會動粗的呀!你這身子受不了的,萬一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向你奶奶……嗯?”
拉扯了半天,方菲菲突然心中一愣,覺的很是怪異。她緊握陳小武的手臂竟覺的青筋暴漲,滿是力量,不像是一個瘦弱無力的人。低頭一看,手腕口又粗又大,就像虎爪一般,充滿了男人的野性與陽剛。
她不覺突然有一股異樣的沖動,抬頭望著這個不太喜歡的男人,竟然微微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但這一瞬間的感覺很快就被金奎二的怒吼轉移了注意力。
“放手,快給我放手,你他媽的是誰呀?竟敢管我的事。”
“我是誰?呵呵?!标愋∥淅湫α寺?,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方菲菲的未婚夫?!?/p>
金奎二眉頭一皺,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吃驚道:“你……你就是何威?”
他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病癆鬼啊。你來的正好,菲菲他要跟你斷絕關系,趁現(xiàn)在把話說清楚了,免得說我欺負你,搶了你的女人。”
他看向陳小武的眼神里滿是不削,鄙視的表情像是在說自己贏定了一般,隨即側過頭朝方菲菲嚴肅的說道:“菲菲,來,你跟他說,說你要退婚,不想再跟著他。”
金奎二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充滿了自信,像似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他微笑的等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方菲菲一動不動的杵在那,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
“方菲菲!你他媽快說啊!你不是天天跟我抱怨這個病癆鬼多么沒意思像個木頭么?你不是說一分鐘都不想跟他在一起么?你倒是說??!”
方菲菲的臉上火辣辣的,她甚至不敢抬頭對視陳小武的眼睛。只好慢慢將手放下,卻又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我……這個……我只是……我只是開玩笑?!?/p>
“玩笑?”金奎二臉都氣綠了,眼里冒火的瞪著她,另一只手高高的舉起,怒喝道:“耍我???你這個賤女人!”
“呀!”
見金奎二又要揚手打過來,方菲菲本能的往陳小武身旁一閃,蜷縮在他身后,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
四周的眾人也是提心吊膽的看著,個個伸長了脖子,瞪大雙眼,心說這兩人肯定沒跑了,金奎二這么壯實,這男的跟女的一定會被打的很慘。
“啪。”
果不其然,金奎二憤怒的拳頭徑直揮了過來,速度之快換做任何人都難逃一劫。
但今天他碰到的是陳小武,陳小武是誰?那是打小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主,躲閃的技巧早已是出神入化。當然,首先他是人,所以……
他中招了。
臉上實打實的中了一拳,那如砂鍋大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一聲擊中肉骨的悶響讓四周的人們?nèi)滩蛔【o皺眉頭齜起牙來,不由自主的發(fā)出“嘶——”的一聲,就好像打在了自己臉上一樣疼。
“威哥,你怎么不躲?。??”
方菲菲吃驚的望著他,面對這個不怎么喜歡的男人,她竟然少有的有些揪心。
而金奎二打出這一拳后,本該得意的神情忽然間沉了下來,眼睛里寫滿了不敢相信。眾人為陳小武擔憂的表情也瞬間轉換成了吃驚。
陳小武就這么站著不躲也不閃,硬生生的接下了這憤怒的一拳,只是歪歪的斜著頭。
“你打完了?就這樣?長這么大個子,一點力氣都沒有,晚飯沒吃飽?”
陳小武冷漠的看著他,扭了扭頭,絲毫沒有收到重擊的感覺。
金奎二莫名的心底發(fā)寒,向后退了半步。
陳小武卻沒有放過他的心思,金奎二的行為,一個壯實的漢子居然三番五次的打女人,說是人渣也不為過。更不要說,明面上是何威的未婚妻,這不是往老子臉上抹黑嗎?
他心里的那股火氣,就像火球一樣在胸膛里亂滾.然后,一下子竄上天靈蓋,臉上騰地紅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里抽動。
“很好,你打完了,那就輪到我了?!?/p>
“轟”的一聲,金奎二還沒反應過來,陳小武又快又準又狠的揮出了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隨即“咔吧”一聲脆響,似乎臉頰骨被打裂了。
他在半空中翻轉了兩圈重重的落到地上,一陣陣痛入骨髓的感覺從臉上傳來,火辣辣的。他啐了口血唾,爬將起來,用顫抖的手指著他們吼道:“你個小賤?貨居然還敢躲到他的身后!還有你,你個病癆鬼你等著,我非找人要你的命不可,你給我等著?!?/p>
他一邊神情慌張的說著,一邊急忙往后退去,在穿過錯愕的人群之后,那叫囂聲越來越小了。
“切,看你那個子我還以為多能打呢,挨了一拳就不行了,跟那欠揍的小弟一個樣,快去找兩個好點的幫手來,我的拳頭癢了兩年啦,哈哈哈哈……”
大笑幾聲,陳小武轉過身,發(fā)現(xiàn)方菲菲正望著自己發(fā)愣,便微笑道:“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彼G訥的看著他,眼里充滿了狐疑和驚訝。以她對何威的了解,剛才那一幕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可現(xiàn)實就是這么上演了,這打破了她對何威原有的印象,甚至原來那層病癆鬼的形象也被一掃而光,替代他的是一座偉岸山峰上的光環(huán)。
“威哥……你……原來你這么強壯啊?!?/p>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陳小武呵呵一笑,道:“呃……其實……我一直有去健身房。唉,別說這么多了,這里不太安全,你還是早點回去吧?!?/p>
“哦……哦哦。”
方菲菲失神的望著他,嘴上不由自主的應答著。
是非之地久留不得,大庭廣眾下這么多人盯著自己難免會有身份暴?露的危險,陳小武覺的還是盡早離開為妙。
打定主意,他正轉身要走,卻見不遠處剛才挨了他一拳的招待小弟領著四五個人圍了過來。
“就是這個家伙,你看他把我打得?!?/p>
招待小弟一手捂著半邊腫脹的臉,一手指著陳小武叫囂道。
天哪!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陳小武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微微嘆了口氣,埋怨今晚真不應該出來,惹上這么多麻煩事。
掃了一眼,除了中間有一個染著黃色頭發(fā),上半身赤?裸的家伙年齡大一些外,這些人基本都在十七八歲二十啷當。而那染著黃毛的人將衣服搭在肩膀上,歪著頭指著陳小武說:“你就是那個吃霸王餐的?”
“什么?你說什么屁話,我特么還沒動還不好,沒動過怎么叫吃霸王餐,有毛病?!?/p>
黃毛一聽便笑了,笑的很是猙獰。他低頭看了下地板,臉側過來耳朵對著小武陰測測的說:“我不管你動沒動過,這個場子規(guī)矩就是點過的不能退。怎么樣?你是想乖乖的付錢走人啊,還是想橫著出去?現(xiàn)在告訴我答案?!?/p>
陳小武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合著這些家伙就是專門坑人的,可這蘭奇夜魂酒吧他常來,以前還從沒見過這么坑人的,就兩年的光景咋變成這樣了呢?
而且這里以前是他的跟班小弟“阿寶”看場的,怎么變成這伙不知名的人物了?出了什么事?
暫時把這些疑惑壓在心里,陳小武冷笑了兩聲,也向前走的靠近了些,雙手插在口袋里,斜著腦袋上下打量著對方。
“這位小哥怎么稱呼啊?”
見陳小武的語氣有些軟,這伙人便打心眼里高興。照他們看來,陳小武也會像之前那些被宰的客人一般,見到兇神惡煞的他們情愿啞巴吃黃連的拿錢了事,是個好宰的主。
“豹子就是我,識相的叫聲豹爺,或許還可以給你打個折扣,就收你一萬八吧?!?/p>
“呵呵,豹爺是吧?!标愋∥湟膊粍託?,只是笑瞇瞇的望著對方,“我想跟豹爺您打聽個人。以前在這里看場子的阿寶……有聽說過么?大概一米六幾,有些瘦。”
“阿寶?瘦子?”
他們面面相視了一番,攤開雙手,搖頭道:“不認識?!?/p>
難道是趁自己在牢里的時候,地盤被人給搶了?那阿寶又能去了哪里?陳小武心里一陣驚動,感覺這兩年來似乎發(fā)生了不少事。
然而,對方顯然已經(jīng)不耐煩了,那染黃毛的急躁的跳起來,仰起頭用鼻孔瞪著陳小武,囂張道:“喂,你快點給錢,別扯那些沒用的。不然今晚叫你出不去,快點?!?/p>
陳小武暗暗發(fā)笑,別說不想給你了,就算想給你也沒辦法,誰叫我一包的銀行卡硬是沒密碼呢。
他用手搓了搓臉,放手時已經(jīng)變了臉色,瞇著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是不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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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品狂少》是一部非常優(yōu)秀的網(wǎng)絡小說,作者善文君子價值觀正面積極,情感力量豐沛,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合理,角色性格鮮明,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