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宇和我一路來到了重華宮,翊宇送我到重華宮后,便和樓峰去見翊庭了。此時重華宮中除了早早到來的皇后音憐之外,便是負(fù)責(zé)布置宴會的宮人?;屎罂吹轿易吡诉M(jìn)來急忙說道:“哎呀,夢兒,正好你來了,本宮要去看看晚上宴會上的吃食,你正好在這里替本宮盯一下?!蔽壹泵ψ吡诉^去行禮說道:“夢穎見過皇后娘娘,不知嬪妾能幫上什么?”皇后說道:“別的自有下人去做,你只幫本宮盯著他們布置就是?!薄笆?。”皇后離開之后,我四下環(huán)顧一番,看著宮人們來來往往的搬著東西,覺得自己也幫不上什么,索性找個地方坐下看大家忙碌,偶然幾個人過來詢問物品放在何處,我環(huán)顧宴會現(xiàn)場的整體布置猜測著確定位置。
皇后回來之后,我將剛剛決定放置物品的幾個位置一一告知,皇后說道:“沒錯沒錯,位置都對,看來果然是你最合本宮心意?!边@時,各宮的嬪妃紛紛到了。皇后一一為我介紹,這樣的宴會也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參加的,在宮中除了皇后之外便是貴妃,妃,昭儀而已,其他的包括婕妤、美人、才人、御女等等除非有特殊的旨意,不然是不能參加的。
畢竟家宴不比國宴,在人數(shù)和等級上有些很大的限制,這一限制既是為了彰顯身份,也是為了分個親疏遠(yuǎn)近。除了皇上、皇子、公主和各家親王外也便無旁人。女眷除了是皇后、貴妃、三妃六昭儀之外便是一些位分較低的皇子公主的生母。說白了,也是母以子為貴,在后宮有一個孩子位分自然就高些。此外還有皇子親王們攜帶各自的王妃或是得寵的妾室罷了。
皇上和皇后入席之后,嬪妃們才依次按照品級入席。接著才是各個親王和王妃,這時首先入席的是皇帝的親兄弟,翊庭的兄弟并不多,除了早逝的勤王翊勤之外,只有燕王翊羽和襄王翊襄。之后入席的才是因功勛卓著而得以封王的王爺,也不過是承襲了當(dāng)年定國五侯的爵位的后人。除了辭去爵位的,身在封地的,在弈城的也只有并肩王薛少天和定安王李沐軒兩人而已。最后入席的就是太子和其他的皇子們了。
我正看著大家依次入席,亂糟糟的不知該做什么的是時候,樓峰匆匆過來告訴找我,說是翊宇讓我過去,我聽了和皇后娘娘說明之后,方才帶著侍女跟著樓峰找翊宇去。
我走到翊宇那里,只見幾位與他年紀(jì)相仿的男子站在他旁邊,便匆匆行禮。其中一個男子面目清秀,身著一身鑲金騎射服,頭戴束發(fā)紫金冠,見到我先是一驚,然后又急忙掩飾住心中的驚訝,匆匆簡單見禮。我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那日在碧桐寺外見到的立峰,顯然他不想讓人知道我們曾經(jīng)見過。這時翊宇指著立峰說道:“夢兒,他就是本宮的九弟,九王爺翊峰?!蔽衣犃舜掖乙姸Y,卻未曾說什么。便看向站在翊峰旁邊的這一位,身著翠竹白紋袍,手中一把折扇寫著風(fēng)雅二字。翊宇見了說道:“這位是四哥,四王爺翊文?!闭f著又指著翊文另一邊的一個身著團(tuán)龍紫金袍的人,左臂還戴著錦龍護(hù)甲的人說道:“這位是五哥,五王爺翊威?!痹偻篑从钜粠Ф^的是兩位公主清雯和尚捷。大概因為兩個人只是翊庭的兩個美人所生,與幾位皇子少有聯(lián)系,不能算有多親,翊宇才會一帶而過吧。
翊宇介紹完每個人以后說道:“時候不早了,各位入席吧!”說完大家紛紛朝自己的位置走去。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六弟,我可遲了?”翊宇聽了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男子身著雪白道衫,一身仙風(fēng)道骨,一柄長劍掛在腰間。忙迎上去說道:“不遲不遲,二哥能來就好?!蔽翼樦慈ィ牭今从畹脑捰忠娔侨艘呀?jīng)走近,連忙見禮。卻不想那人竟道:“不必多禮,在我這無需這些凡塵俗禮?!甭犅劥搜?,我心中一驚,想著沒想到這宮中也有如此放浪形骸之人,更令我感到吃驚的是,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當(dāng)朝嫡長子,二皇子翊湘。
伴隨著所有的人一同起身向皇帝和皇后問安之后,宴會才正式開始。絲竹管弦之音雖然悅耳,玉盤珍饈雖然美味,但似乎卻沒有人注意這些。
看著這滿屋子的皇家貴胄,我只覺得十分拘謹(jǐn),偶然看到翊宇和一眾皇子推杯換盞,甚是開懷,看上去似乎許久未見一般。直到后宴會之后我同皇后聊天才知曉,今天來的人,除了并肩王和定安王每年都會來奕城小住之外,其他的皇子親王中,翊湘空有爵位,終日云游四海,無人知道其蹤跡、九王翊峰年少并未確定封地,而其他幾位都是為了這次家宴,千里從封地日夜趕來的。
酒過三巡之后,翊庭清了清嗓子,隨即起身對眾人說道:“今日在座的都是一家人,權(quán)當(dāng)一家聊天,說說心里話。朕如今已是年近半百,如今只剩下這五個兒子,他們倒是各有所好,各有所長。老二,一門心思的訪仙問道,不問國事,比朕還逍遙、自在;老四,成日的與詩書為伴,詩詞歌賦倒是沒你不會的,但對這國家大事,可是一竅不通;老五,只愛這金石之物,你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怕是要家道落寞了,也該改改才是。至于峰兒……”未及翊庭說話,翊峰已搶話道:“父皇,若是論這騎馬射箭的,兒臣敢說我稱第二,就無人敢稱第一,但您可千萬別跟我談國事,真頭疼?!瘪捶逶捯粢宦?,便引來了哄堂大笑,翊庭聽了無奈微搖了搖頭道:“你啊,倒是有自知之明。”一番玩笑后,翊宇接著說道:“朕的這幾個兒子,也就宇兒善于籌謀,只是……”翊庭沒有繼續(xù)說,嘆了一聲才說道:“望日后大家能各出己力,好好輔佐宇兒,共保這江山社稷?!?/p>
眾人聽聞急忙匆匆起身說道:”臣等定傾盡輔佐,安定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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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凡的小說《翊國傳奇之留夢》里,我嗅到了浪漫的純正味道。那么,浪漫是什么?如果兩人彼此傾心相愛,什么事都不做,靜靜相對都會感覺是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