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妇幼〉倪@座山叫做絕陰山,在我們這燕趙地界上也算不上什么名山大川,要不然也不會輪到我那死鬼師父霸占了。
現(xiàn)在這個社會,誰說敢占山為王鐵定被TG拉出去斃了,在這絕陰山上有一座破廟,按照我?guī)煾傅恼f法應(yīng)該是清末時候建造的,曾經(jīng)香火一度還很鼎盛。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長盛不衰的,不管是人還是物,民國的時候這破廟香火就很落魄了,之后又經(jīng)歷了抗戰(zhàn)年代,國共內(nèi)戰(zhàn),等等總之就是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風雨吧。
這破廟總算堅持下來不至于斷絕,但沒想到扛過了亂世,等到文丨革的時候,破四舊,這破廟最終還是沒能堅持下來,香火最終還是斷了。
因為這破廟建在深山之中,久而久之沒人去也逐漸被人淡忘了,直到我?guī)煾概既宦愤^,拾搗拾搗自己也就算是給住下了。
不過這個路過只是他自己的說法,反正我是不信。
人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但說實話,我這師父,真是一點都沒把我當作自己親傳弟子來看待,而且還精于算計,要不然,咱也不可能放著好端端的一個遮風避雨的地兒不住,獨自一人離開不是。
只不過沒想到的,到了了我最后還是沒能逃過師父的算計,還是回到了這里。
大晚上的山路不太好走,福子特意給我們倆準備了手電,在去往破廟的路上,因為我心中惦記這自己這命格的問題,不知道這次回去師父會怎么算計我,所以也就沒怎么說話。
反倒是賊老九,一直找我閑聊,讓我有些無奈。
就這么著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我們就算是徹底進入了深山之中,因為山中這小路很少有人走,所以地面上雜草叢生。
開始的時候附近的居民經(jīng)常上山倒是能踩出一條小道,但越往深處走就越難走。
賊老九開始的時候還好,等到徹底進山之后,他嘆了口氣沖我埋怨道:“哥們,你說你師父住在山里,但這路壓根就不像有人走的樣樣子啊,你師父難道就不下山?”
我聞言隨意瞟了他一眼說道:“不怕告訴你,我?guī)煾赋月端蕊L,反正餓不死,就不牢你費心了!”
賊老九聞言頓時丨抽動了一下鼻子,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吃露水喝風的那就不是人,怎么著,你師父就這么不招你待見?”
我的小心思被戳穿之后臉色有些尷尬,不由咂咂嘴道:“管這么多,走你的路吧!”
賊老九嘿嘿一笑也不在說話。
絕陰山晚上不太平,正值初秋山中的枝葉還很茂盛,所以,月光基本上是沒有可能越過樹冠的,所以我們能看到的光源也只有我們手上的手電筒。
雖然耳畔能聽到四周有些許鳥叫的聲音,但腳下踩著厚厚的落葉那種沙沙的聲音確實有些膈應(yīng)。
要說這人啊,以前我沒離開的時候基本上也沒覺著怎么樣,在城市里摸爬滾打的幾年之后,沒想到我這膽子還變小了。
又約莫走了半個小時之后,我停下來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賊老九見狀頓時說道:“你不會是不認識路了吧?”
其實說實話,這四年都沒回來,記憶之中的影像確實是有些模糊了,但這個時候我顯然不能露怯,所以裝作很隨意地說道:“別那么多廢話,這地方我閉著眼都能走,就是有些累了?!?/p>
賊老九聞言聳聳肩也不在說話,我站在原地等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后才開始動身,當然其實我很早就確定了方向,但總要為我上一句話買單是不是,正好確實也有些累了就當休息一下了。
然而,就在我開始動身,走了大概三四分鐘的時候,身邊賊老九突然拽了我一下。
我愣了一下立刻轉(zhuǎn)身看著他,說:“怎么了?”
只見賊老九這個時候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一雙眼睛之中透漏這一種凝重,語氣有些遲疑道:“你師父是不是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頭?”
我聞言頓時愣了一下,有些奇怪道:“是啊,怎么了?”
賊老九也不說話,只是指了指我們側(cè)身的一個方向,我見狀頓時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距離我們大概十幾步之外,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我仔細一瞅那不是師父還會是誰。
其實說來也奇怪了,剛才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就在我上前準備走過去的時候,賊老九又伸手拉了我一下。
我頓時有些不耐煩道:“又怎么了?”
只見賊老九瞇著眼睛咽了口唾沫,壓低了聲音道:“剛才你說你師父吃露水喝風我還不相信,現(xiàn)在我相信了!”
我聞言頓時愣了一下,心說這什么亂七八糟的,而只聽他繼續(xù)說道:“雙腳都不著地,確實不可能是人??!”
我聽他這么說,臉色頓時也是微微一變,立刻轉(zhuǎn)身用手電筒看向師父的腳下,這一看不打緊,全身就是一哆嗦。
十幾步的距離并不是太遠,所以我清楚的看到師父雙腳離地足有半尺,尼瑪,我說師父怎么比我印象中的高了這么多多。
而且在這個前提下,我仔細看了一下,師父這個時候神色也有些不太對勁,雖然是睜著眼睛,但卻沒有絲毫的神情。
不對??!
雖然我跟師父不太對付,他也不太喜歡我,但四年沒見了,沒道理一見面就給我這種臉色看吧。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并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張口喊了一句:“師父,您老人家什么時候過來的?”
而師父這個時候依舊是靜靜地靠在樹干上,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心中不妙的感覺更甚,心說我?guī)煾覆粫青闷税桑?/p>
這可不行啊,他還沒幫我解決命格的事情怎么能死啊!
念及此處,我心中有些著急頓時走了上去。
等我走上去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師父是被人吊在了樹上,因為吊他的繩子是黑色的,再加上比較細所以我們開始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急忙摸了摸師父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微弱的呼吸急忙把師父放下來。
書友評價
血羔的這部女頻小說《測字師》,故事曲折生動,敘事跌宕起伏,人物性格鮮明,語言干凈利落,可讀性極強,是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上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