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猶如冷水當頭澆下,字字誅心,張馳一把掐住許長歡的脖子,雙目猩紅:“許長歡!你再說一遍!”
許長歡被掐的呼吸困難,卻仍然在笑:“我說......我們之間......沒有孩子......咳咳......”
“許長歡,你怎么敢!”張馳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卻在許長歡那似是解脫的目光中慢慢松了力:“不!不能讓你就這么輕易死了!許長歡,我要你活著,我要你眼睜睜的活著,卻比死還痛苦!”
脫了力的許長歡跌坐在地,看著轉身欲要離開的張馳:“你不是每次都讓我吃藥的么,為什么會有這個孩子?說不定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呢。他們說得對,我是個戲子,能跟你,自然也能跟別人,張督軍覺得孩子一定是你的,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
“夠了!”張馳掏出槍,朝著許長歡的方向放了一槍,子彈自許長歡身側擦過,打在了身后的墻上,槍響聲叫人驚心。
“督軍,您沒事吧?!遍T外傳來副官的問候。
張馳冷著臉開門:“沒事,派人看好這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開這扇門!”
“那......許老板......”
“不用管她,也不用給她送水送飯,我倒要看看她這回骨頭能有多硬!”
說完,張馳就離開了,小樓的門再一次被關上,這一次的動靜甚至比上一次還大。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入小樓,和著樹影斑駁的落在許長歡的身上,許長歡微微一笑,帶著傷痕,轉身上樓。
就在張馳將人帶回督軍府的同時,這一消息也不脛而走,傳到了沈家。
沈重年氣的摔下手中報紙:“張馳這黃口小兒,一邊和我沈家結親,一邊又同那戲子糾纏不清,如今還鬧出這么大動靜,簡直不將我沈家放在眼里!”
沈筱瓊氣定神閑的在一旁喝著茶:“父親莫氣,不過就是個唱戲的,掀不起什么風浪?!?/p>
“你這是有主意了?”知女莫若父,沈重年見沈筱瓊并不著急的樣子,就知道女兒多半已經(jīng)有了主張。
沈筱瓊推測許長歡如果真的想離開應該不會讓張馳抓住,那么是不是意味著許長歡將她的那些話聽進去了,特意讓張馳把她關進督軍府,好盜取文件,如果是這樣......
沒了孩子,盜取機要檔案,兩罪并一,她不信張馳還能對這個女人格外開恩。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被困在樓里哪也去不了的許長歡,索性唱起了戲文。
平時唱慣了京劇的許長歡,唱起昆腔來也別有一般風味,婉轉清麗的唱腔,勾得人心頭癢癢的,似有羽毛輕輕拂過,叫人又愛又恨。
起初張馳也不過問,她愛唱就隨她去唱,他樂得聽著,可一天兩天過去,水米未進的許長歡開口的頻率越來越少,就算唱了,也是氣息不穩(wěn)的哼哼兩句,遠遠隔著根本已聽不出她唱了些什么。
經(jīng)過這兩天,張馳的火氣已沒當時那么大了,要是他真想弄死許長歡,那簡直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但,他舍不得......
書友評價
非魚的這部女頻小說《逢歡》,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