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只見兩挺馬克沁重機槍,被火炮炸的支離破碎,四分五裂的掉落地上。
曹可凡拿著一截槍把子,眼睛幾乎流出血來,眨眼之間就這么的毀了,這可是全師所剩不多的重武器,如今因為張?zhí)祢數(shù)囊话l(fā)炮彈,遭到了報復(fù)性的打擊。
“快,搬運武器,搬運武器!”曹可凡急了,小鬼子既然反擊,絕不會是一發(fā)炮彈,接下來的炮擊,不可想象。
剛才的炮擊沒有傷到人,在場的人也不是采訪團的記者,全部自覺的歸屬到曹可凡的指揮下,搶武器。
“閃一邊去,這一箱炮彈也留下。”炮擊過后,張?zhí)祢敾叵胫鴦偛判」碜优趶椀能壽E,顯然剛才的炮彈落在了對方的炮兵陣地上。
沒有想到小鬼子的膽子那么大,居然推進到如今的位置,原先張?zhí)祢數(shù)耐茢?,?yīng)該是小鬼子的護衛(wèi)部隊。哪里想到會這么的湊巧,直接的炮彈試射,掉到了小鬼子的炮兵陣地上。
如果說小鬼子沒有反擊的動作,張?zhí)祢斶€真沒有辦法反擊,按照迫擊炮的射程,推算出小鬼子的位置,估計早跑了。
如今小鬼子的炮彈落在馬克沁重機槍的位置,張?zhí)祢斏约诱{(diào)整位置,自然要予以反擊。不然曹可凡他們就是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對方的連續(xù)炮擊。何況這里還有不少的彈藥,一旦被引爆,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但是,張?zhí)祢斒种械钠葥襞?,?yīng)該是借來的,如今護送而來的人,自然保護自家的東西,伸手就要抬走。
在這節(jié)骨眼上,張?zhí)祢斬M會讓他們?nèi)缭?,輪起手臂就是一甩將兩個戰(zhàn)士給輪暈了。
另外兩個抗炮彈箱的戰(zhàn)士,在張?zhí)祢敿磳⑤喌剿麄兊臅r候,主動丟下炮彈箱跑了。
兩個同伴身手不錯,卻在張?zhí)祢數(shù)氖稚?,沒有走過一招,自然不會觸霉頭,何況這是在曹可凡的輜重營,誰知道張?zhí)祢敽竺嬗惺裁幢尘?,他們兩個大頭兵,犯不著得罪人。
兩箱炮彈只有五發(fā),已經(jīng)用掉了一顆啞彈,也不知道其它的質(zhì)量是否可靠。張?zhí)祢攧幼鲖故斓陌l(fā)射,頓時炮彈呼嘯而出,同時對方也有炮彈呼嘯而來。
轟——
鬼子的炮彈落在了捷克式輕機槍的位置,只見三挺機槍和兩個搶運的戰(zhàn)士,在炮火的爆炸中,四分五裂。
大地在震動,只有張?zhí)祢斨滥钦饎又校幸唤z是來自自己發(fā)射的炮彈,隨即稍微調(diào)整炮口,又是一發(fā)炮彈呼嘯而出。
曹可凡但見物資燒毀,人員傷亡,早就急紅了眼,大聲指揮著搶運。無意中瞄到張?zhí)祢敚粋€人在那里,進行著炮擊,那個速度行云流水一般,眨眼三發(fā)炮彈就打出去了。
“敗家子!”
火炮對于國軍來說,相當(dāng)?shù)娜狈Γ褪沁@炮彈也是奇缺無比,每一顆都是當(dāng)做寶貝攢起來的。
如今張?zhí)祢斦Q壑g,就發(fā)射了三顆,你當(dāng)這是石頭啊,可以隨便的亂發(fā)。
“給我住手!”曹可凡里面跑過去,阻止張?zhí)祢?,只是跑動的過程中,又是一發(fā)炮彈發(fā)射出去,留給曹可凡的只有兩個空空的箱子。
“我靠,忘記就這么幾發(fā)炮彈,打起來一點都不爽?!?/p>
看著意猶未盡的張?zhí)祢敚芸煞矌缀蹙鸵?dāng)場斃了他,兩箱炮彈都打出去了,這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居然還嫌棄說不過癮。
“曹營長,你這是干什么,小心槍走火?!睂τ诓芸煞驳呐e槍動作,張?zhí)祢敱灸艿囊婚W,一個剪刀手,就將對方的槍搶到了手中。
“好快的速度,好大的力氣!”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張?zhí)祢攰Z去了手槍第一次沒有防備就算了,這第二次的正面搶奪可就不一般了。
“你知不知道這炮彈的價值?”槍在張?zhí)祢數(shù)氖种校芸煞惨仓荒馨l(fā)發(fā)狠。
“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你的寶貝疙瘩,而且還是借來的。不過你放心,到了我的手上,絕對物超所值,這不小鬼子的炮聲停了!”張?zhí)祢敂倲偸?,示意曹可凡看看周圍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
炮聲停了,亂哄哄的人群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除了受傷的人在痛苦的呻吟之外,大家面面相覷,一場大難就這么的停了。
“難道是你……”曹可凡張大的嘴巴,幾乎可以塞進一個拳頭,雖然自己希望張?zhí)祢斂梢宰龅?,要不然也不會在張?zhí)祢數(shù)纳矸莶幻鞯那闆r下,全力的支持他。
如今張?zhí)祢斪龅搅耍儾豢赡転榭赡?,反倒是讓他有點不可置信起來,頓時啞口無聲,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現(xiàn)在抄小鬼子的后路還來得及,不然炮彈的利息都收不回來?!?/p>
曹可凡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明白了張?zhí)祢斣捴械囊馑?,很顯然,鬼子炮兵陣地?fù)p失慘重,現(xiàn)在上去,很有可能全殲他們。
“拿上武器跟我走,快!”曹可凡也是雷厲風(fēng)行的人,一聲命令,只要能跑動的人,抄起手邊的武器,自覺的跟在曹可凡身后。
“你給我站??!”原本追著曹可凡的張?zhí)祢?,突然被不知道從哪里來冒出來的李寒松給截住,一副看穿張?zhí)祢斕优苡媱?,陰謀失敗的樣子。
“一根筋!”張?zhí)祢攺氐谉o語了,遇到這么一個二愣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當(dāng)上特務(wù)連連長的,都二貨到家了。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翻出我的五指山!”對于張?zhí)祢數(shù)暮攘R,李寒松無所謂,一根筋不是什么貶義詞,而是執(zhí)著的一種表現(xiàn)。
“你愿意跟著就跟著吧!”既然走不了,張?zhí)祢斔餍哉覀€地方坐下來,思考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離開。
如今大體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了解,這整編52師,是國民黨的嫡系部隊,這一點從名稱上就可以看出來,不然的話,輜重營也不會出現(xiàn)那么多重武器了。
國民黨雜牌部隊的武器裝備,比之嫡系要差的多,和小鬼子相比,那更是天壤之別,時人曾戲言,還不如土匪武裝。
作為一個穿越之人,雖然熟知歷史進程,但是一個人的力量十分渺小,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只有適應(yīng)這個時代,自己才可以生存下去,這就是簡單的生存法則。
張?zhí)祢斠恢眻孕?,古人的智慧不可輕視,任何小覷前人的人,都已經(jīng)化作了塵土。
自己需要一個組織,一個心靈的港灣,一個可以遮風(fēng)擋雨,可以為之奉獻的家。
找游擊隊,找地下黨,甚至直接找新四軍八路軍,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己的身份無法掩飾,即便是找一個假身份,也需要有可靠的人做中間人。
對于我黨的政工能力,地球人都知道,十分的厲害和神秘,是以有必要將身份問題坐實。
思來想去只有曹可凡可以幫忙,暫時先待在整編52師,有了身份,再脫離國民黨不遲。
心里有了計劃,張?zhí)祢斁o鎖的眉頭自然展開,這讓一旁的李寒松大感緊張,心道張?zhí)祢斢忠鍪裁磯闹饕?,馬虎不得。
曹可凡的行動終究是慢了一步,只消滅了斷后的十幾個小鬼子,其余的人早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鬼子的火炮完全的被摧毀,對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輜重營可以好好的修整一下,再也不要東躲西藏了。
對于張?zhí)祢數(shù)膯栴},因為在這次突襲中,準(zhǔn)確判斷,保證了采訪團的安全,受到了記者們的一致?lián)碜o。同時測距作戰(zhàn)的能力,已經(jīng)在中高級軍官中傳開,尤其是借火炮給曹可凡的幾個部隊,紛紛前來要人,如此人才,足堪大用。
圍繞張?zhí)祢?,師部已?jīng)召開了幾次會議,因為有報社記者的推波助瀾,是以嘉獎和晉職已經(jīng)上報戰(zhàn)區(qū),就等批復(fù)核準(zhǔn)了。
至于主角張?zhí)祢敽团浣抢詈?,這幾天,一直窩在了輜重營的廢品當(dāng)中,構(gòu)成了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
“這兩根炮管完好無損,可以拆下來,那個底座也不錯,留著?!睆?zhí)祢敄|瞧瞧,西看看,完全把李寒松當(dāng)做了跑腿的。
李寒松很郁悶,原本以為自己盯著張?zhí)祢?,這是抓奸細(xì)的大功勞。沒有想到師部居然傳來命令,讓他24小時貼身跟著張?zhí)祢?,保護安全。
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監(jiān)視管理者,變成了跟班服務(wù)者,簡直把他逼瘋了。
“記住了,這些東西晚上都要送到我的房間,另外我要的工具,想辦法也要搞齊,要是少一樣,我找你們長官投訴你。”自從知道李寒松的任命后,張?zhí)祢敻杏X就是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很有成就感。
“讓你囂張,早晚有一天讓你好看?!崩詈扇酉录缟系呐诠埽а狼旋X道,越看張?zhí)祢斣较袷莻€撿破爛的。
這兩天,輜重營里面,就聽到張?zhí)祢敺块g里面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脗€不停,幾乎整夜不休,有人有意見,都被曹可凡擋了出去。
“張?zhí)祢旊y道是打鐵出身,這是打造大刀吧?”
“我看不像,沒有爐子怎么煅燒,沒有看到都是大炮上的廢料?”
“我看不是,那拆的都是有用的配件,說不定鼓搗出一門大炮呢!”
“你就吹吧,兵工廠都鼓搗不出來,就他?”
輜重營守衛(wèi)耳朵也是飽受折磨,不過他們都跟過曹可凡追擊小鬼子,多少知道一點張?zhí)祢數(shù)牟环病?/p>
“廢物利用!”這是曹可凡給他們的解釋,至于利用到什么程度,他們也在不確定中期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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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地梟龍》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慢慢解開了我的心結(ji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放大你的好。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又放大了自己的悲傷,沉浸在瑣碎的記憶里,心底的痛,無以言表。原來走一起是緣分,一起走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