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沉默,是對她最大的縱容和默認!”
她犀利而又尖銳的控訴。
他不懂,他不懂當(dāng)一個女人最需要男人的維護的時候他卻一味的沉默帶給女人的傷害有多深,那比他們直接宣布在一起了還讓人傷心絕望。
她向來是愛就愛,不愛就不愛的個性,受不了他這樣在她和夏瑜之間的沉默曖昧。
所以,她堅定而又心酸地宣布,
“即便你跟她不復(fù)合,這個婚我也是要離的。因為……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p>
曾經(jīng)的她,天真到傻,以為只要自己用心去愛他,真心去愛他,他終究會被自己打動,終究會愛上她,他們終究也會幸福。
所以當(dāng)初她才會那樣義無反顧的追求他纏著他,信誓旦旦說一定會讓他愛上她,還說即便他心里沒她,她也會努力進駐到他的心里去,然后讓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別人。
現(xiàn)在想來,她不是傻是什么。
這么多年,她追逐的太累了。
她一番決絕的話讓陸景琰看向她的眸子愈發(fā)深沉,她迎向他的視線,自嘲地笑著問他,
“陸景琰,你愛我嗎?”
他身形僵了僵,然后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他用沉默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不愛。
這一刻,顧溪也終于徹底死心,她努力讓自己輸?shù)牟荒敲蠢仟N,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看起來正常,
“你不愛我,對你來說,我可有可無。若是愛一個人,失去對方會覺得撕心裂肺。”
“這種感覺我想你很清楚是什么樣,就像當(dāng)年她跟你說分手時,你喝酒喝到醉倒在大街上那樣痛——”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景琰驀地一聲吼給打斷,
“顧溪!”
或許是那段過去被她這樣毫無征兆而又毫不留情的揭穿,陸景琰頗有些惱羞成怒,他原本深沉的眼底全是戾氣,
“你少在那兒自以為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句警告而又威脅的話語,徹底宣告了兩人之間的談話終結(jié)。
顧溪仰起臉來沖他笑,笑容又冷又淡,
“好啊,那我等著看,你所謂的罰酒是什么?!?/p>
然后頭也不回的出了起居室,直奔樓下離去。
這一次她甚至連車也沒開,陸景琰的手機在不一會兒之后收到來自她的一條短信:
車子是你買的,還給你。
陸景琰看著那條短信,差點摔了手機。
這明明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的,他明明是想要跟她好好談?wù)劦?,可最終卻越來越僵。
在他看來,他肯主動跟她解釋并未有過跟夏瑜復(fù)合的念頭就是在挽留她了,可是她卻得寸進尺的上升到了愛不愛她的地步,他能不惱嗎?
好啊,既然她執(zhí)意離婚,那他也不會讓她痛快了。
拿過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沒好氣地吩咐,
“幫我聯(lián)系她請的律師,就說我要去拜訪他?!?/p>
連律師都沒有,他看她這場離婚官司還怎么打下去。
顧溪棄車而去,打了車返回了蘇湘的住處。
蘇湘之前跟她說過,讓她這段時間暫時住在這里。蘇湘的房子是很小的兩室一廳,湊合著能住她們兩個人。
這房子是之前蘇湘跟前夫?qū)O濤一起買的,離婚的時候顧溪幫蘇湘請的律師,極力將這房子爭取到了蘇湘這里,讓孫濤凈身出戶了。
當(dāng)初在蘇湘最艱難的時候顧溪出手相助,這也是為什么現(xiàn)在蘇湘對她傾囊相助。
回了蘇湘的住處,顧溪覺得現(xiàn)在她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趕緊找一份工作,于是就繼續(xù)投入了艱難的簡歷制作中。
對她這樣一個一畢業(yè)就嫁人,后來又生了孩子淪為家庭主婦的人來說,想要制作出一份漂亮而又吸引人視線的簡歷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到最后,她有些心灰意冷。
任何一家公司的招聘,人事部首先看的就是簡歷,簡歷上工作經(jīng)驗豐富的人,在優(yōu)先錄取的范圍內(nèi),可是這幾年她哪里有什么工作經(jīng)驗?
她最多的經(jīng)驗就是照顧孩子,最多的經(jīng)驗就是揣摩陸景琰的心思,最多的經(jīng)驗就是學(xué)會了怎樣從熱烈的愛著到心如死灰。
陸景琰在跟顧溪談崩之后,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和領(lǐng)帶也打算離開,然而一活動,手上的傷疼的他皺眉就罷了,胳膊上也覺得有些刺痛。
他進了洗手間脫掉自己的襯衣,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幾塊淤青,都是剛剛他扛著那個女人的時候,被她掙扎時用手掐的。
他忍痛重新穿上襯衣,心里狠狠罵著那個女人。
真是可惡至極!
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她這樣粗魯,先是昨晚當(dāng)著所有宴會賓客的面打了他一巴掌,今天又對他連咬帶掐的,還有沒有點女人樣?
惱怒的一腳踢開房門,大步離去。
下樓經(jīng)過父母臥室的時候,他頓下腳步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然后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剛剛母親隨陸繁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時,他看到了父親眼中的傷痛。
然而,對于一個并未將他這個兒子放在心上的父親,他也不會有一絲的關(guān)切。
顧溪在兩個小時之后在女兒的幼兒園門口再次與陸景琰相見,她是來接女兒放學(xué)的,很明顯,他也是。
他經(jīng)常開的那輛黑色賓利停在一旁的馬路上,他倚在車旁打電話。
西裝革履,冷峻優(yōu)雅。
顧溪覺得很諷刺,女兒上幼兒園也有半年多了,從來沒見他接送過女兒上學(xué)放學(xué),今天竟然早上來送,下午又來接,果真是為了爭奪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下了功夫了。
很是不客氣的用鄙夷的眼光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兀自走到了幼兒園門口,站在那兒等著。
她每天來接女兒的時候,都習(xí)慣早到一會兒在門口等著女兒,因為她不想讓小小的人兒每次都對她翹首企盼,她希望女兒一出來就能夠見到她。
不用等待,不用彷徨,不用翹首企盼,不用失落不安。
所以這會兒幼兒園是還沒到接孩子的時間的,不過門口也已經(jīng)聚集了三三兩兩早來的家長。
顧溪一出現(xiàn)在幼兒園門口陸景琰就看到了,只是,她看向他的那是什么眼神?
嘲弄?鄙夷?
書友評價
三天三夜,終于把這部小說《陸先生對我上了心》看完了,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心底難免有說不盡的不舍和失落,希望作者燕綏能繼續(xù)寫第二部的朋友,麻煩幫忙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