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哥肯定是神仙,不然說的話怎么會那么準(zhǔn)?
我生日過了一個(gè)月不到,皇帝陛下終于沒法再繼續(xù)和我一起過生日了,他崩了。這個(gè)字有點(diǎn)怪,不過小哥說,只是皇帝陛下死的時(shí)候才能用崩。
陛下一崩,全城都掛了白,我也不得不穿上最容易臟的白色,據(jù)說這叫國喪。
宮里白帶挑了三天,就又換回了明黃色,老爹接著好幾天都沒回家,說是要陪同新皇一起去祭天,看原來的太子殿下登基。
大約是太子殿下自己當(dāng)了太長時(shí)間的太子殿下,當(dāng)?shù)煤苁切量?,所以一直沒再立太子。老爹回到家還嘆過氣,說什么太子不立,國家不安。大哥則是偷偷告訴我:那是因?yàn)楸菹陋q豫著是立長子還是立十五殿下。
這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與我無關(guān),我只要記得生日晚上大哥同我說過的事情就好了,我是這樣告訴大哥的。大哥聽了之后一楞,然后笑得很開心地親親我的額頭:“也對,我的小陸玖只要自己好好的就好了?!?/p>
我點(diǎn)頭表示同意。
這一年我都有很乖地呆在家里,對著字帖練唐楷,捧著書背唐詩,偶爾學(xué)著哥哥的樣子在紙上畫幾筆,很是悠閑。
最大的樂趣依然是逗我養(yǎng)的小白鴉,小白鴉一年之內(nèi)長胖了許多,就算是放出籠子也飛不起來。
我于是拿木棍戳它:“小白,小白飛?。 ?/p>
“小陸玖,你再打它,它也飛不起來啊,這不是只烏骨雞么?”這是經(jīng)常跟著大哥來我家的長樂殿下,我還知道他的名字其實(shí)是長安,不過不能當(dāng)面叫,但是我放心里叫。
我不客氣地看他:“這才不是烏骨雞,這是烏鴉!只不過胖了點(diǎn)?!?/p>
“烏鴉?烏鴉烏鴉,自然是作烏黑色,你看看你這只。”長安搖著手里的紙扇,遙遙指著在園中亂跑地小白。
“雖然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可是我這只就是白的,是白烏鴉!”我揚(yáng)起下巴,驕傲無比,“烏骨雞的眼眶,爪子處都是黑的,你看我這只,是紅的?!?/p>
我難得比他有見識,自然要不停賣弄。
“我仔細(xì)看看!”
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居然一下到了我身邊,手里還捉著我家肥胖可憐的小白。小白在他手中拼命掙扎,終于叫了一聲:“咕呱──”
聲音難聽無比,終于讓長安也認(rèn)為這是烏鴉,可是他還是不服,嘴里一直說:“這鳥雖然叫聲難聽了些,可是烏鴉也不長這樣吧?”他偏過臉來看我,“小陸玖,你這小姑娘這么特別,養(yǎng)只烏鴉也這么特別,打個(gè)商量好不好,這只小白鴉送給我,我去珍獸苑給你捉只孔雀玩玩?”
孔雀,小哥好像有給我講過,說是全身五顏六色很漂亮,我看看長安手里的肥胖小白,有點(diǎn)猶豫。
“小白我養(yǎng)了一年多了?!庇悬c(diǎn)舍不得。
長安揚(yáng)揚(yáng)眉:“你若舍不得就算了,烏鴉換孔雀,算來還是我虧了?!甭犨@口氣還很慶幸。
我有點(diǎn)生氣:“孔雀長什么樣,我沒見過,我要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和你換。”
“陸玖!”哥哥喊我。
“則平,你家陸玖今年才六歲,你用不著這么防著我吧,我對這種幼童可真沒什么興趣?!?/p>
“誰要你有興趣了?”我搶回自家小白,往天上一拋,結(jié)果它不爭氣地拍了拍翅膀,重新飛到地上。
“那你想要誰對你有興趣?”長安接下來就問,語氣很怪。
“我只要哥哥!”
長安的表情也變得很奇怪,突然就大笑起來:“小陸玖,你家則平哥哥總歸是要娶妻的,到時(shí)候你的嫂子肯定不會同意你的話的。”
“長樂殿下?!备绺绲谋砬橐埠芷婀帧?/p>
“你總是這么寵著她,她將來要是什么都不懂,看你怎么辦?”
別說將來什么都不懂,我現(xiàn)在也什么都不懂啊,到底在說些什么啊。我傻楞楞地看著他們兩個(gè),最后還是大哥揉揉我腦袋:“別聽他的?!?/p>
書友評價(jià)
周末,宅在家看花姑娘的小說《相府幺女》,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