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孟在城外等了許久,都未曾等到消息。腦海中回想到之前那小廝傳來的消息,說是季零伊在榆陽與岑越成親,若是此時還等待下去,片刻自己見到的恐怕已經(jīng)是別人的女人了。
想罷,臉色鐵青,高舉大刀,命令人現(xiàn)在攻城。
開城大漢將城門打開,身后的將士烏央央的隨著蘇子孟的帶領(lǐng)沖進(jìn)城內(nèi),與守城人兵刃相見,兵器與鮮血相互交織,慘叫聲與吶喊聲從未停止過。
岑越帶著士兵前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打進(jìn)了榆陽,且守城人幾乎都成了那些人腳下的亡魂。
蘇子孟一身黑衣如墨,未曾披金甲,卻也是氣勢如虹,冰冷的大刀上淌著殷紅鮮血,許是殺紅了眼,那犀利的眸子里了散發(fā)著潮水般的殺意。
正好對上騎馬而來的岑越,當(dāng)看見他一身紅色衣袍的時候,那陰鷙的目光更加嚇人。讓岑越為之心顫,怯意涌了上來。
他緊張的握緊軍令,鎮(zhèn)定情緒,勒緊韁繩沖了過去:“蘇子孟,此處不是你的地盤,你枉自攻打進(jìn)來,將這領(lǐng)主置于何地?”
蘇子孟剛剛解決了一個不知死活撲上來的小兵,對上他嘲諷的視線,冷笑:“你奪我發(fā)妻,還說這些廢話?若不是我的,占了不就好了?!?/p>
岑越怒了一張臉,從未聽過如此狂妄的話語,他自來就看不起蘇子孟,聽見對方這話,更是不屑。
也不多廢話,便叫人直接沖了上去。兩方相見,蘇子孟的人如勢破竹,畢竟是有過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的人,沒多久,岑越的人便招架不住,忍不住往后齊刷刷的退縮。
岑越也發(fā)覺了不妙,帶著自己的人逃之夭夭,退回了府邸,喘著粗氣,狼狽的破門而入。
正好看見岑好已經(jīng)醒來,坐在前廳里,面色凝重,一把老骨頭都是忍不住快要哭了。
當(dāng)他看見岑越衣衫襤褸,渾身都是鮮血與泥土?xí)r,再次崩潰的將桌面上的茶杯扔了出去:“造孽啊,你這個畜生,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p>
他醒來的時候本來想出去的,但是岑越的人硬生生將他堵在前廳。這方心驚膽戰(zhàn)的等回來的遠(yuǎn)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太公,太公,您救救我吧,蘇,蘇子孟的人殺進(jìn)來了。我們的人完全不頂用啊?!彼艔埖目邶X不清,也不管那茶杯砸到自己膝蓋,擦掉了一層皮。
岑好起身,氣得渾身打顫:“事已至此,你要我怎么做?那蘇子孟是你能惹得人嗎?你也不聽近年來關(guān)于他的傳聞?!?/p>
頓了頓,差點(diǎn)背掉了最后一口氣。喘息一下,繼續(xù)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他,一陣謾罵,那手指恨不得戳段他的頭蓋骨:“你啊你啊,你這個臭小子怎么就這么不自量力,還不趕快將人還給齊侯。”
岑越低下頭,焦急的眼眶紅了一圈,弱弱開口:“人......已經(jīng)跑了?!?/p>
“什么?”岑越兩眼一翻,摔坐會梨花椅上,胸口起伏的厲害。
“還不去找?!?/p>
“是是是?!贬竭B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帶著自己的人去了后院,打算重新翻找一番。畢竟她一個弱女子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從岑府跑出去。
岑好深呼吸兩口,外面的大門已經(jīng)砰咚一聲被人踹開,而后便是兵器碰撞的聲音和凌亂的腳步聲闖了進(jìn)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他一瞬間跟老了幾十年華一般,臉上掛著灰白,出門迎接。
見蘇子孟帶著人大步走進(jìn)來,將反抗的人全部制止,雙腿一軟,到了門口就跪在了地上:“侯爺饒命,侯爺饒命,都是孽孫的錯,還請侯爺手下留情。孽孫這就去找夫人,必定送還給侯爺。還請侯爺息怒?!?/p>
蘇子孟半瞇雙眼,看著眼前前廳上高掛著紅色結(jié)花與綢布,內(nèi)堂里還放置著紅棗腰果??粗闶莻€氣,鄙了眼身邊的蘇駱,淡淡出口:“砸了。”
蘇駱得命,帶著人將柱頭上的綢布扯了下來,撕裂聲與東西砰咚落地的聲音,每每都能讓跪在地上的岑好心灰意冷。
怪就怪在自己沒用,把岑越慣壞了。
東西砸完之后,蘇子孟才解了些氣,詢問季零伊在何處,有一小廝說明她跑到后面躲起來了,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人。
蘇子孟點(diǎn)頭,讓蘇駱帶一些人在此處鎮(zhèn)守,自己則是帶一部份人去了后院。
在路上遇見了岑越,岑越整個人都嚇癱了,慌忙跪在地上求饒,蘇子孟懶得看他一眼,只是沒有看見季零伊的身影,心瞬間沉了下去:“人呢?”
岑越額頭早已經(jīng)汗如雨下,他幾乎整個院子翻過來了,都沒看見人:“她......她跑到馬廄那邊便不見了,整個后院都找了......沒......沒找到?!?/p>
岑越開口回應(yīng)他的話。臉上青白,就怕這人突然抹了他的腦袋。畢竟人都已經(jīng)打到家里來了。
“帶路去馬廄場?!?/p>
“是是?!贬近c(diǎn)頭,抖著雙腿站起來,不敢怠慢,趕緊將人帶到馬廄場,空曠的場地上,只有那一排排的馬棚。喂馬的人紛紛跪在地上,馬兒們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這些不速之客。
馬廄頂上的季零伊喘息了兩口氣,渾身火辣辣的疼,許是在這上面躺了太久,一直被冷風(fēng)包裹著,現(xiàn)在凍得渾身都快沒知覺了。
岑越的人中途又折回了一次,這又聽見了腳步聲,讓她目光詼諧的望著開始飄零著小雪的茫茫天空,心中從未如此寧靜過。但是要是這個時候死了,說實(shí)話還是有些難過的。
“找?!碧K子孟揮手,身邊的人開始私下分散,尋找季零伊。
而身邊的岑越乘機(jī),帶著自己的人偷偷跑了。
這方尋了許久,都沒找到人。都聚集到了蘇子孟身邊:“君侯,沒有人。這四周都沒有。”
蘇子孟抬頭望著那馬廄旁最高大的大樹,昨日壓得雪化了不少,如今又開始漸漸堆積了起來。
他飛身上樹,目光在馬廄頂上掃視,最后落在自己不遠(yuǎn)處那紅色身影上。
她蜷縮成一團(tuán),躺在草頂上,周圍落著點(diǎn)點(diǎn)白雪,那張雪白的小臉凍得通紅,一邊呼著氣,一邊抖著牙床。
跟可憐兮兮的小狗一樣。
那樣的弱小,又十分的倔強(qiáng)。更重要的是這躲避方式倒是出乎他意料。
蘇子孟飛身落在馬廄頂上,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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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的這部言情小說《重生溺寵:鳳謀天下》,讓我深深的領(lǐng)悟到:我要的愛情,一個你,一顆心,一心一意,一輩子。只是這樣,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