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不屑的冷笑一聲,“身份個屁,一天到晚就想著怎么去設(shè)計別人的自大狂也值得你們?yōu)樗ベu命,說不定哪一天被裁掉的就是你們這些家伙呢?!?/p>
“你……保安,保安……”那個人剛剛要叫人將她轟走,就被始終也沒開口說過半句話的冷子旭攔了下來,只見穩(wěn)坐泰山的冷子旭抬起眼睫冷冷的瞟了池月清一眼。
“不要以為自己是正義的使者,為別人去打這種抱不平,你認(rèn)為你夠資格嗎?”
“我就是看不慣你有事沒事就隨便去開除別人,怎么樣,當(dāng)一個老板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這個社會上就是有像你這種冷酷無情的人類存在,才會變得到處都烏煙瘴氣,那些員工好歹也在這里工作了那么久,就算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你大少爺一個心情不爽就斷了人家人財路,我怎么會認(rèn)識你這種變態(tài)的家伙……”池月清真是越說越氣,到最后幾乎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你這個女人……”看不過去的那些職員都紛紛上前要將池月清趕出去。
“住手!”由他們身后傳來冷子旭低沉的命令,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他緩緩的站起身走向憤怒中的池月清,伸出修長的手指,他邪惡的扳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雖然你不夠資格讓我為你做出任何解釋,但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告訴你,之所以會開除掉那些人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在華奕集團(tuán)工作的過程中沒有讓我看到任何成績,我決不允許我的下屬每天到公司來的目的就是給我混日子,一旦他們選擇了玩忽職守,那么下場就只能被淘汰,這是商場規(guī)矩,玩不起的人就不要過來參與?!?/p>
無情的字字句句真是說得眾人一陣膽顫心驚,這個外表看上去永遠(yuǎn)都會讓人誤解為無害而又溫柔的年輕男孩,內(nèi)心中的縝密竟會讓人感到如此的恐懼。
被扳住下巴的池月清倔強(qiáng)的強(qiáng)扭回自己的下巴,一雙冒火的雙眼也不馴的回瞪著對方冷咧的目光。
“我不懂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心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也許你從小生活在富足的家庭中,所以從來也沒體會過窮人的生活究竟有多艱苦,現(xiàn)在工作這么難找,你讓他們在離開這里后怎么去生存?”
“我給過他們太多次機(jī)會,沒有把握住就不要怪我太無情。”
“你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月清氣得大吼。
“我只是遵循著我自己做人的原則做事而已?!鳖D了頓,他迎向她氣紅了的小臉道:“還有,你逾越自己的身份膽敢同我頂嘴,這件事我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有本事你就扣光我所有的薪水,誰在乎!”
轉(zhuǎn)過身,她踩著重重的步子就要離去,在走到一半時,才發(fā)現(xiàn)手中還托著自己沒有動過一口的午餐。
“誰要吃你這家破公司的東西啊!”邊說邊伴著一個巨大的聲響,那一盤未被動過的食物被月清摔到了地上,現(xiàn)在頓時一片狼籍,她跨過米飯和菜葉昂著下巴酷酷的走了出去。
“冷先生,那個女人她……”
“沒事,我們吃飯吧!”
走回原位,冷子旭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的繼續(xù)吃著自己的午餐,弄得眾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一陣莫名其妙,看樣子那個粗魯?shù)男∨油麄兊捻旑^上司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還有待人去研究呢……
池月清決對不相信自己最近的運(yùn)氣竟然會差到了極點(diǎn),因?yàn)橹形缢谝粴庵滤ち宋绮?,所以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餓著肚子的她只想在晚上下班后回到家里大吃一頓。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才剛剛走進(jìn)家門,房東太太就無情的向她宣布,這個房子已經(jīng)被人租了出去,似乎對方也急等著住進(jìn)來。
因?yàn)樗狭藘蓚€月的房租到現(xiàn)在還沒有繳納,所以房東太太獨(dú)自跑來她的房間將她的行李收拾到一邊,只等著她下班后就通知她馬上滾蛋呢。
任憑月清好說歹說,房東太太那個老惡魔就是不肯再給她一點(diǎn)機(jī)會,結(jié)果,餓了一整天的池月清迫于無耐,只好拎著自己的大包小包從那個已經(jīng)住了半年多的房子中搬出來。
邊走,她的口中邊咒罵著奇怪的三字經(jīng),本來就嬌小瘦弱的身子被龐大的行李箱壓得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來。
身上已經(jīng)擠不出一點(diǎn)鈔票出來的月清連今天晚上住在哪里都成了一個問題了,最后,實(shí)在走不動的月清累得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個長椅坐下來開始去揉自己可憐的腳。
真是倒楣,房東也太沒人情味了,好歹也要看在她無家可住的情況下再寬限她幾天時間嗎。
她又不是沒幫那個老女人干過活,每次她們家小孩沒有人管的時候不都是她在那里充當(dāng)保姆,僅僅就因?yàn)橥砝U了兩個月的房租,就沒人性的將她趕到馬路上吃空氣。
還真是好餓呢!
胃里傳來難聽的咕咕叫的聲音,她翻開行李包,天真的希望自己至少可以找到幾塊小餅干來充饑。
結(jié)果她悲哀的什么都沒有找到。
早知這樣,不如中午的時候?qū)⑽绮统缘艟秃昧?,逞什么能啊,就算是為那些職員抱打不平,誰又會來同情她一下下?
池月清無助的坐在長椅上重重嘆了口氣,老爸老媽去世得早,那個時候他們玩股票玩到幾乎快要發(fā)瘋,后來不但賠家中的全部資產(chǎn),反而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
夫妻二人承受不住那種失敗的命運(yùn),紛紛選擇了自殺來結(jié)束一切,那個時候她才只有十幾歲。
沒有任何生活能力的她不但沒有得到家中的半點(diǎn)祖業(yè),反而還被父母生前的債主追得滿街跑,為了生存,她不得不棄學(xué)背景離鄉(xiāng)的從遙遠(yuǎn)的B市只身一人來到A市。
一想到這些年來自己所承受的種種痛苦,再一想到現(xiàn)在竟然會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眼眶內(nèi)的淚水就忍不住的流淌到了腮邊,這一哭她就一發(fā)不可收拾,最后她干脆趴在長椅上獨(dú)自一人悲傷的飲泣起來。
晚上剛剛同朋友從酒吧喝完酒的冷子旭,在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路邊長椅上坐著一個嬌小的女孩。
身邊還堆放了兩包行李箱,本來已經(jīng)將車子開出差不多有五十米的他緩緩的??吭诼愤叄高^反光鏡,他看到那個身著有些土氣的丫頭怎么有點(diǎn)眼熟的樣子,越看,就越像那個性格火爆的池月清……
慢慢的將跑車向后倒去,直到他的車窗剛好與對方的成為一條直線,他才斂起濃重的劍眉。
“喂……”試探性的輕輕一喚,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yīng),“喂,聽到?jīng)]有?”他再次將聲音放大了一些。
原本正趴在長椅上抽咽的池月清抬起一張哭花了的小臉奇怪的去尋找是誰在打擾她哭泣,才一抬頭,她就看到了一身華服的冷子旭坐在跑車的駕駛座上,俊美迷人的面孔好像在研究她似的充滿好奇。
“原來真的是你?!彼目谖侵杏兄诓蝗サ某靶?,“怎么,該不是你現(xiàn)在剛巧無家可歸了吧?!?/p>
月清胡亂的伸手在自己哭花了的小臉上抹了一把,“我晚上睡不著,出來到外面散散步……”
“哦,散步有必要拿著這兩個大箱子出來嗎?”他唇角微微上揚(yáng),“無家可歸就是無家可歸好了,裝得那么倔強(qiáng)也不見得就會為自己爭回多少顏面不是。”
面對他的惡意挑釁,池月清只是別過小臉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句話,真是一個可惡的家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存在?
“怎么不同我頂嘴了?我明明記得你中午的時候囂張得不得了呢,不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種斗志了?!?/p>
“你廢那么多話干嘛?”月清對著他開吼了起來,“走開,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很讓人討厭的生物嗎?”
冷子旭好脾氣的低笑一聲,“就算我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生物好了,可我至少沒像某人一樣淪落到露宿街頭的下場?!?/p>
池月清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給他,同這種人生氣還真是浪費(fèi)身體,萬一自己不小心被他氣出病來可就不劃算了,轉(zhuǎn)過頭,她索性不去理他,她就不信這個家伙會呆在這里諷刺她一夜。
見到她別過小臉,原本還是一副嘲笑口吻的冷子旭漸漸的收回了自己的玩世不恭,“上車!”命令的口吻一出,他又恢復(fù)了原來的自大。
抱著胸咧著小嘴的池月清像聽到什么天方夜譚一樣奇怪的瞪向他,上車?這家伙竟然讓她上車?她沒聽錯吧。
“還看什么?”他沒耐性的挑挑眉,“叫你上車聽到?jīng)]有?”
“你無聊啊你,我干嘛要上你的車?”月清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的俊容,“當(dāng)我是白癡嗎,上了你的車同進(jìn)了地獄還有什么區(qū)別?”
聽到這里,冷子旭無力的冷嘖了一聲,“你不要渾身是刺好不好,好歹你現(xiàn)在也是我的員工,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女孩子在這么晚的時候獨(dú)自一個人露宿街頭,現(xiàn)在社會可不安定?!?/p>
書友評價
《歡脫小妻:先生別生氣》堪稱是一部風(fēng)靡小說,由作者南宮月執(zhí)筆,小說故事情節(jié)曲婉,南宮月文筆流暢,運(yùn)墨如飛,成功勾勒出了以池月清冷子旭為主角的人物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