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洛染?你在看什么啊,這么出神。”
洛染生性羸弱,自從洛染被小姐救回來之后,小姐不讓洛染出門,擔(dān)心她一出門會遭人欺負。生怕她無聊,便讓她在茶館里打個下手,照顧店里的客人。這時見紫鳶見她心不在焉,便過來和她搭話。洛染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指了指樓下的人。
紫鳶順著洛染的手勢所指的的方向看去,見到一個身披紅艷斗篷的人,鋒眉入鬢,細長的眼注視著門口方向,微微一笑,他捻起茶杯,神色優(yōu)雅地抿了口茶。門口那一串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似乎被這個微笑給迷倒了,一群人驚呼起來,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如畫的人,很快,門口的女子越聚越多,卻只為了能多看那人一眼。洛心館里的所有男人看著這副情景,真是又氣又恨,哪有這樣來迷惑良家婦女的人,公狐貍?這也是情有可原,誰叫你長的沒人家玉樹臨風(fēng)、瀟灑倜儻?可有人偏偏就是不服氣,找起了茬兒。
一個高大的壯漢看著姑娘們都在不停往紅衣男子張望,忍無可忍,忽地站了起來,走到那男子面前大聲說道:“哎,兄弟,哪里不好呆,怎跑到這里來”
男子抬起頭,看了眼那人,卻不答話,只顧著品著手里的茶。
“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
壯漢上前一步,把手重重拍在桌上,壺里的茶水因劇烈震動,顛簸著溢了出來,順著桌上的縫隙流到了地上。洛心館瞬靜了下來,鴉雀無聲,帶著看熱鬧的心情,所有人都盯著一站一坐的兩人,誰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半晌,紅衣男子從愣在一旁的小月手中接過一塊干凈的布塊,抹干了桌子,轉(zhuǎn)身又對小月要了壺茶,坐定,茶上來了,又繼續(xù)喝茶,對旁邊的那人如不存在一般。壯漢氣急,拿起剛剛倒上的茶水,抬手欲想潑在男子臉上,說時遲那時快,男子拿起另一個茶杯,甩了出去,哐一聲,兩只茶杯同時是落地,之后就聽到了壯漢的哀嚎聲。
手斷了。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捏了把冷汗,還好上去找事兒的不是自己,瞪大眼睛看著紅衣男子,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世間極為罕見。哪里來的凡夫俗子在這里撒野,他可知道坐在這里的是何許人也?
“洛染,快去叫小姐來!”
紫鳶一邊說著話,一邊快速往樓下跑去。心想著這紅衣男子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下手毫不猶豫,要是再讓事情發(fā)展下去,會出人命,看著清雅脫俗的人,怎會有如此深厚的武功?
“這位公子,請手下留情!”紫鳶一邊朝紅衣男子喊著話,忙跑過去扶起受傷的壯漢。
男子停住了手,一身紫衣的少女立于眼前,好奇地打量了下,說道:“你是誰?”
“我名紫鳶,乃是這家茶樓主人的貼身丫鬟,公子要是在這里傷及了性命,以后小店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p>
瞥了眼旁邊的女子,悠悠開口道:“人不犯我,我何犯人?”臉上卻是冷淡至極的神色。
男子接著坐下來,小月忙不迭重新去沏了一壺茶,剛好遇上了正匆匆趕來的洛心,向她說明情況后,洛心點了點頭,接過小月手中的茶,向紅衣男子走去。
紅衣男子背對著洛心,待洛心走到男子面前看到他的臉時,驚訝了一番,雖是只有一面之緣,但對這張臉的印象很是深刻,當(dāng)日滿身是傷的狼狽男人,轉(zhuǎn)眼變成一個翩翩公子。
“是你?”洛心把茶放到桌上,在男子對面坐了下來。
“怎么,我不能來?”
“有點兒驚奇?!?/p>
聽了兩人的對話,所有人都唏噓不已,難道這兩個人認識?
當(dāng)日不辭而別,還以為不會再見面了,如今卻又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但沒有感激之情,還表現(xiàn)得理所當(dāng)然,難道是自己命不好,遇到的都是這等人?也罷,以前老師老是在耳邊說:醫(yī)者,救人之危難也。算是盡自己的職能罷了,至于救的人是好是壞,聽天由命,好人終須算是好報。
“在下龍基,為品嘗小姐的花草茶起了個大早,不知今天是否有這個口福?!?/p>
說話聲音不大,卻能使整個茶樓里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不知是迫于這人的威懾力太過于安靜,還是因為洛心館館主的美貌壓住了所有人,好似每個人都在洗耳傾聽兩人的對話,又好似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地自顧自喝著手中的茶。
“既然龍公子是今天第一位客人,請先到雅間稍等一會兒,我隨后來。紫鳶,送龍公子到雅間去?!?/p>
說完話,扶起一直在躺在地上打滾的壯漢,向樓上的房間走去。壯漢疼得滿頭大汗,按準了穴位,幫那壯漢把受傷的手接了上去,上完藥,端起花草茶向雅間走去。心里此起彼伏,不知道這人是何種來歷。
“公子久等了?!?/p>
洛心放下茶,小心地斟了杯,遞到龍基面前。想起第一次見到這人時,卻把這花草茶當(dāng)做漱口水吐掉了,而今天又為這茶慕名而來,不禁覺得又幾分好笑。
“館主似乎心情不錯?!?/p>
洛心抬起眼,看到一張明媚的笑臉正望著自己,沒有半絲先前的冷漠。洛心感到這人非常奇怪,脾氣陰晴不定,前一秒還滿身戾氣的人,現(xiàn)在卻是陽光明媚,還可以笑得如此溫柔,究竟是怎么一個人,不過能夠再次遇到,應(yīng)該是種緣分吧?
“龍公子屈身于小店,不知所為何事?”
“簡單想喝杯茶?!?/p>
這算什么?洛心本來還想著他會說是來答謝救命之恩,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回復(fù)。既然是來喝茶,也不好說什么,好好沏茶便是,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沒過多久,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一個人,低頭在龍基耳邊說了幾句話,龍基點點頭,就出去了。
龍基起了身,微微傾身,“多謝館主款待,告辭?!边~開步子向外走去,消失在洛心的視野中。
洛心挽起裙邊,走到窗邊,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瞇了瞇眼,匆匆來了又走的人。陽光打在那人身上,紅艷的斗篷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陽光明媚。
一隊士兵快速跑過,跟在后面的兩名士兵跑到墻角,貼了一張告示,眾人都圍了給過來,指指點點,其中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開始說起話來:“這告示上說昨天晚上有人擅闖絕王府,還殺死了數(shù)十名士兵,盜走了慕城的地圖,倘若有人知道關(guān)于這起偷盜事件的消息,速帶消息去絕王府,大有獎賞?!?/p>
另一矮個子聽了書生的話,說道:“慕城的地圖被盜了,這還得了?想來慕國與齊國近幾年來關(guān)系一直不好,在我看來最有可能就是被齊國的人給偷去了?!睍犃税珎€兒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說:“要真是給齊國的人拿去了,還真不知道有會發(fā)生什么事,不過,慕城是慕國最中心的城池,四周還有許多城池圍繞著,齊國人要偷地圖也應(yīng)該偷其他地方的呀!”
旁邊一人聽見兩人說的話,湊了上來:“我覺得是不是絕王惹到什么人了,絕王雖然深受百姓愛戴,但是處事風(fēng)格向來與他人迥異,如今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肯定有人眼紅嫉妒,會不會是什么冤家?”說完一臉狐疑地看著先前兩書生……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意見各有不同。
人們似乎關(guān)心的不是丟了地圖,而是關(guān)心丟地圖為什么會是絕王府。絕王雖然性格孤傲,但向來沉著冷靜,不像是會與人結(jié)仇的人,即使和人又什么過節(jié),那怎么偷的卻是地圖?
慕城絕王府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只見一人背手立于書房,看著凌亂不堪的書籍,眼里閃過一絲狡黠。一名小將上前抱拳道:“稟告絕王,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了,城門已被封鎖?!?/p>
慕絕沒有回頭,語氣十分平緩地說道:“封城門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能從絕王府中逃出,定能越過城墻。”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沒事兒,拿去一幅地圖也做不了什么。興許是哪個小盜賊心血來潮貪圖好玩做出的事?!?/p>
“可是,即使是盜賊,也應(yīng)該會偷什么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啊,怎呢么會偷慕城地圖呢?”
“密室還有備份,沒必要調(diào)動兵力小題大做,有這時間還是好好去練兵吧,不用擔(dān)心?!?/p>
“是?!?/p>
慕絕停了一下,轉(zhuǎn)身一臉親切地看著小將:“鮑冥,家中老母病可好些了?”
鮑冥心中一暖,欣慰地笑了笑,“多謝絕王關(guān)心,上次絕王送去的藥家母吃過之后病好了很多?!?/p>
“那就好,好好照顧你娘。”
“嗯?!?/p>
說完話,鮑冥退了出去,留下慕絕一人獨自站在書房中。幾個丫鬟拿著掃帚可抹布進來,打掃起了房間。人們都說,一個好的領(lǐng)袖人物都是愛民如子,慕絕就做到了這一點,只有對臣下關(guān)愛備至,他才會盡心盡力效忠與你。不過,世間真正能做到這樣的人又有幾個,即使看起來有很多,多半都是出于利益的誘惑。
絕王自從五年前立功后,一直都接管著慕城中的所有事物,慕城的地圖自然由他來保管。絕王生來就是個做王的主,要是盡其所能,在將來說不定能有一番作為,可偏偏就遇上個生性多疑的君王——慕毅,硬是生怕他謀反,就把慕絕留在眼皮底下,就怕他那天起了反意,無人能敵。
不過,慕絕可是當(dāng)今皇帝慕毅的親弟弟,即使慕絕真做了什么對不起皇上的事情,皇太后也定會護著慕絕,畢竟是手足之情,從目前的形勢看來,慕絕也不會做出過分的事兒,因為他手上根本沒有什么兵權(quán)。
這么一來,昨晚上發(fā)生的盜竊案還真是奇怪,向來做事八面玲瓏的絕王也不得罪什么人,可是并不知道為什么那盜賊偷的卻是地圖。難道是皇上派來的人?也不對啊,雖然皇上平時不怎么待見他,可若要慕城的地圖,還用派人來搶?直接叫人來拿走就是,所以排除了這個推斷??墒裁慈诵枰貓D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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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么?嗷小嗷的在小說《鳳凰涅槃:絕世神醫(yī)》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