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騎馬去了鎮(zhèn)子里,東墨村位于臨海位置,原本應(yīng)該還算是富裕的,可偏偏窮山惡水的,再多出那么一個攬財?shù)拇彘L,這村民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可這鎮(zhèn)子倒還算不錯,方圓幾百里的有錢人,幾乎都聚集在了這里,各個穿的都是綾羅綢緞,怪不得每次巡撫下來視察民情的時候,總是夸這里的知縣治理有方了。
“姑娘,這是要做衣服?”
進了鎮(zhèn)子之后,蘇音沒走多遠,便在一家裁縫鋪門口停了下來,把馬繩系在樹干上,就大步進了店鋪。
“有沒有男人的衣服?”
這店家老板是個小胡子男人,一雙綠豆粒大小的眼睛,上下瞧著蘇音,許久才捏著嗓子說道,“姑娘年紀不大,又沒有束發(fā),應(yīng)該還是為出閣的,這怎么就開始給男人做起衣服來了?”
這明顯就是嘲諷,估計是以為蘇音是個不檢點的女人,興許還得和那小胡同里面賣笑的女人扯到一塊兒去了。
畢竟今天她自己個兒也穿的花枝招展的,畢竟自己賺的銀子,總不能虧待了自己,所以這個小胡子有些誤會,倒也正常。
“老板,我只是來給哥哥做衣服,這也有問題?”
“哥哥?”
“蘇音,你哪里冒出來個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孟澤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一身酸臭書生相,一手拿著把扇子扇來扇去,另外一只手攥著一本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圣賢書背在身后。
這虧了只是考上一個秀才,并未進三甲到京中參加殿選,這若是讓他成事了,這鼻子也就直接仰到天上去了。
“孟澤,上次在海邊,是不是被我說的還不夠,想要再來找罵嗎?”
蘇音走到孟澤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說著,一只手在下面用力把人往門口推著。
這可是人來人往的鎮(zhèn)中心,若是真吵起來的話,她自然是不嫌丟人,反正沒人認識自己,即便認識,估計也是一個傻子形象。
可孟澤不一樣,這么一個死要面子的人,真是要被一個傻子給奚落了一番,那么保準他回村子里抬不起頭來。
“怎么?蘇音,我看你這是怕了吧!”
“我……我怕什么?”
蘇音看著孟澤那閃著精光的眼神,明顯是知道了些什么,猛的想起家中的溫玉,便是跟著緊張了起來。
“孟澤,你不會是……”
“馬東都已經(jīng)在你家鬧開了,愣是說你和你姑母挖出了寶貝,想要分一杯羹呢!”
糟了!
蘇音心中暗叫,剛才只顧著趕緊弄一匹馬到鎮(zhèn)子去買藥,倒是忘了那馬東到底是個什么脾性。
“老板,給他量尺寸,照著做兩套錦緞衣服出來,三日后我過來??!”
話音剛落,孟澤就已經(jīng)被蘇音給推到了老板的面前,隨即丟下五兩銀子,便直接沖出了裁縫鋪。
鎮(zhèn)子繁華,但卻不大,對街便是一家草藥鋪,想都沒想,就直接火急火燎的沖了進去。
“給我最好的止血藥和金瘡藥,快點,著急!”
蘇音這毛毛躁躁的樣子,倒是把草藥鋪的大夫給嚇了一跳,這瞪著一雙眼睛瞧著她,卻似認識的。
“這不是蘇家的傻妞嗎?怎么?你這瘋癥好了?”
“好了,托您的洪福,趕緊的吧,我這是要救命的!”
這藥材鋪的大夫,名叫薛玉,二十歲出頭,原本父親是京中有名的郎中,但卻因為一次給公主瞧病出了意外,便被亂棍打了出來。
所以這父子兩人才輾轉(zhuǎn)來到這小鎮(zhèn)上謀生,日子過的不算富裕,但終究也能說得上安逸。
而就在三年前,薛玉的父親過世,這藥材鋪便直接給了他經(jīng)營,他醫(yī)術(shù)平平,但卻有著一張巧嘴,愣是哄的這周圍大老爺們在他這里抓養(yǎng)生的藥材。
只是這一包養(yǎng)生的藥材,就要一兩黃金,可想而知,這家伙到底是忽悠了多少銀子到自己的腰包。
至于為何會認識蘇音,那還得多虧了姑母,賣給人販子,那是最恨的,這往前說,租給薛玉試藥騙人,就不止一回了。
“傻妞,你要止血藥和金瘡藥做什么?不會是傷了人吧?”
蘇音算是看出來了,薛玉這就是故意為難自己,若不是因為溫玉在家中被為難,她真是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昔日的“好友”。
“十兩銀子,夠不夠?”
從荷包里拿出十兩銀子拍在了薛玉面前,說真的,她是真心疼,畢竟珍珠不是每次都能找得到,賣來的錢總得悠著點花。
但是一想到溫玉幫自己在前,若沒有他允許自己搭他的馬車去鎮(zhèn)子,估計即便是有珍珠,那也是有價無市了。
“呦,傻妞有銀子了,只是我的藥材金貴,這點銀子……不夠呀!”
薛玉不像馬東那般的好對付,只要看到銀子就會善罷甘休,所以,這會兒手里面掂量著蘇音的銀子,臉上卻是一副狡詐的笑容。
“這樣吧,銀子嘛,小爺有的是,不差你這點閑散貨兒,至于你要的東西嘛,小爺送你,但今天晚上,你得幫小爺招呼幾個朋友,如何?”
趁火打劫,赤果果的趁火打劫。
蘇音簡直是忍無可忍,這雙手直接撐在了她與薛玉之間的木臺上,一雙眼睛瞪成了核桃狀,咬牙切齒的說道,“薛玉,上幾次你拿我試藥,用的那些廉價的薄荷葉和樹根子,你是想讓那些大老爺們知道嗎?”
在這周圍的山上,珍貴的草藥不多,治病療傷的,雖然有,但幾乎都生長在深山老林之中,只有專業(yè)的采藥人才能夠找得到。
而這些用生命換來的草藥,一般賣到草藥鋪的價格都不會便宜,稍微名貴些的,那可就不是一兩黃金能夠拿得到手的。
所以,薛玉所謂的那些延年益壽的養(yǎng)身草藥包,無非都是一些山腳下隨處可見的薄荷葉和樹根子混在一起調(diào)配出來的,有的還會放一些糖塊,這樣味道還能稍微好那么一點點。
可就是這些糊弄人的藥包,若是平白無故的賣給大老爺們,他們可都不是傻子,更是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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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的這部女頻小說《農(nóng)女翻身:這個妃子有點兇》,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