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黎艱難的挪著步子,到了陸謙腳邊,將那瓶“猛藥”撿起來放回盒子里。
完了……
跳黃河里能洗的清嗎?
在線等,急!
“嗯。”陸謙淡淡一應,目光在地上的行李箱上掃了一眼,問:“你們在做什么?”
“清黎說想要搬出去住幾天,我正勸她呢。”穆雅瀾笑得無害,整個身子都緊緊貼在陸謙胳膊上,繼續(xù)道:“畢竟我們婚期還早,我跟她又是同學,就算結婚了她住在這里我也不會覺得有什么的啊……”
陸謙看著站起來收拾好“猛藥”和情/趣內(nèi)衣的夏清黎,問:“你要搬出去?”
“嗯?!毕那謇璐鬼?。
上一次動這行李箱,還是五年之前,全家一起去泰國旅游,她小胳膊小腿的拉著箱子跟在陸謙身后噠噠噠的跑,唯恐自己步子邁的慢了掉下隊去,陸謙走兩步頓一下,等她趕上來再繼續(xù)向前走。
也許……
是時候該搬出去了。
“陸謙,過來幫我看看這東西怎么打開!”張柔的聲音從樓下傳過來。
陸謙靜靜的看著夏清黎的側臉許久,才轉(zhuǎn)身出去。
穆雅瀾臉上帶著如水般柔潤的笑意,一直目送著陸謙下樓才把目光收回來,雙手環(huán)臂走進房間,將房門關上。
“你倒是識趣?!彼右惶В谙那謇璧拇采?,隨手拉起床邊垂著的白色流蘇,鞋尖有意無意的踢到地上的行李箱。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不知趣,我要換衣服了,麻煩出去?!毕那謇璋严渥永锏囊路贸鰜?,全部掛回衣柜里,隨手拿出一套淡青色的連衣裙。
可穆雅瀾還是一動不動,隨手拿起桌上的剪刀,把護著刀尖的橡膠皮套取下來,撈起兩根床邊的流蘇“咔嚓”一下剪掉,放在手心里看了許久,“呼”的一聲吹掉在地上。
“你到底想干嘛?”夏清黎心疼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流蘇,伸手準備搶穆雅瀾手里的剪刀。
穆雅瀾手腕一轉(zhuǎn),把剪刀藏在了自己身子后面。
“我不想干嘛啊。”穆雅瀾眨眨眼睛,一副無辜模樣,嘴角帶著挑釁又自得的笑容,看著夏清黎的臉說:“就是想多陪陪你,畢竟畢業(yè)之后,我們好久都沒有這樣愉快的聚過了?!?/p>
愉快?
呵!
夏清黎冷笑,的確愉快。
畢業(yè)前一夜在她水里下藥,畢業(yè)典禮上污蔑她偷錢,一次又一次的利用陸謙傷害她。
用秦悠悠的話說,“殺父之仇,不過如此”,她夏清黎與人為善,從不刻意結仇,到底是因為什么,讓穆雅瀾這么討厭她?
“如果你是為了陸謙對我這樣,那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得到他了,為什么還要為難我?”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看你不開心,我就覺得開心?!闭f著,穆雅瀾又是一剪子落在床邊的流蘇上。
心理變態(tài)!
夏清黎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里的情緒。
今天的飯局是張柔組織的,如果她就此跟穆雅瀾爭執(zhí)起來,無非是在打張柔的臉。
何況……
她的腦海當中閃過剛才穆雅瀾挽著陸謙手臂的目光,眸光黯淡。
何況現(xiàn)在他們才是一家人,穆雅瀾說的沒錯,她只是一個養(yǎng)女,外人罷了。
“咚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穆雅瀾放下了手里的剪刀,柔軟著嗓音應了一聲:“請進?!?/p>
夏清黎半張著的小嘴尷尬的再合上,遲遲才將那句被搶先了的“請進”說出口。
“夏小姐,穆小姐,吃飯了?!绷稚┬Σ[瞇的說。
“嗯?!毕那謇椟c點頭。
穆雅瀾站起身,走到林嫂旁邊,笑吟吟的夸贊:“辛苦您了。”
“應該的,應該的?!绷稚╇m然嘴上說著應該,可嘴角上揚的弧度明顯更大了。
夏清黎跟在她們身后下樓,如今的穆雅瀾,比從前更難纏了……
剛到飯桌旁邊,張柔就邁著小步子迎過來了。穆雅瀾臉上端著笑湊過去,甜滋滋的叫了一聲:“伯母,您先坐下就好,不用管我的。”
“好,你先讓讓?!睆埲崧暰€低柔,拍了拍穆雅瀾的手,徑直走向了夏清黎問:“聽陸謙說,你昨晚住在他那里?”
穆雅瀾的笑容僵在臉上,嘴角尷尬的抽了抽,才恢復如常,跟陸始源打招呼:“伯父,總聽陸謙說起您……”
“嗯,先坐吧?!标懯荚床坏饶卵艦懻f完,便擺了擺手。
“噯,好?!眱纱螕淇?,穆雅瀾臉色沉了沉,坐在了陸謙旁邊。
夏清黎看了眼陸謙,可那張臉上絲毫看不出情緒,只呆呆點了點頭,應道:“是。”
“唉,你呀。”張柔親昵的拉著她的手,帶她坐在了自己旁邊,才心疼的摸著她的手背說:“下次可不能這樣了,你一夜不歸,又電話關機,可急死媽媽了。”
“對不起,媽媽……”夏清黎鼻頭一酸,心里暖暖的。
從小到大,除了要嫁給陸謙這件事情以外,張柔從沒逼迫過她做任何事情。
就連嫁給陸謙這事,也是她答應之后,張柔才極力撮合的。
“傻孩子,你想要什么媽媽都會給你,就算不能嫁給我們家陸謙,媽媽也不會生你的氣,你永遠是媽媽的女兒,知道嗎?”
“嗯?!?/p>
“要不是悠悠打電話來道歉,說昨晚喝多了罵了陸謙,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睆埲嵛@一口氣,松開夏清黎的手,繼續(xù)說:“也多虧了她打電話罵了陸謙,不然你們兩個姑娘家在酒吧里,多不安全啊?!?/p>
穆雅瀾的目光從夏清黎身上滑過,對這事情也猜了個大概,笑著接口道:“伯母您也不用太擔心了,上學的時候清黎就常去酒吧玩,對這些事情也算是熟門熟路,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張柔聞言眼皮都不抬一下說:“我自己的女兒,我比誰都清楚?!?/p>
穆雅瀾還欲開口,只見陸始源眉心一蹙,淡淡道:“好了,吃飯吧?!?/p>
不怒自威。
張柔不滿的一鼓嘴,看著林嫂端上來的菜品,在桌子下面踢了陸始源一小腳。
夏清黎把這些都看在了眼里,微微垂頭憋笑,陸謙也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唯有穆雅瀾不知他們在笑些什么,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讓她心里不暢快,但還是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得體的笑容說:“剛才和清黎敘舊,清黎說想要搬出去住呢。”
“什么?”張柔的手微微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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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罷作者豬豬萌萌噠的小說《蜜寵甜妻:老公,放開我》,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