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輕嘆,傳到魏氏的耳中,便是森寒可怖,她竟有種錯覺,自己若不妥協(xié),程輕羽真的敢將她的臉皮生生剝下來。
想到這里,魏氏咬牙切齒,吩咐劉媽媽,"去將東西取出來!"
劉媽媽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跑進魏氏的臥房,將那裝著鋪契、地契的盒子捧了出來,她顫著手遞到程輕羽的面前:"二小姐,東西全在這里了!"
程輕羽打開盒子,清點了一番,眉頭一皺:"怎么這么少?"
她清楚的記得,母親留給她的莊子有兩處,商鋪有十處,除此之外,還有匯豐銀號里的幾張定期存票,數(shù)目她記不清楚了,但至少有上千兩銀子。
可魏氏給她的盒子里,卻只有一處莊子,三處商鋪,其余的皆不知所蹤。
魏氏這會兒也明白過來,程輕羽是豁出去了,這小賤蹄子今兒個拿不到她要的東西,只怕真的會大開殺戒。
她原來只知道程輕羽是個野蠻丫頭,卻不知,程輕羽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別說這里就只有她和劉媽媽,便是叫上清云閣里的所有下人,只怕都不是程輕羽的對手。
與其與她硬碰硬,還不如先服個軟,保了自己的這條命,日后再稟報清寧候,讓清寧候這個做父親的親自去將東西要回來。
心里有了打算,魏氏便收斂起了恨意,趴在地上,哭嚎著道:"輕羽,你是不知道,你娘的那些嫁妝,其實不是我拿的,是老夫人拿的,她只給了我這些,其余的她拿去給二房做生意了,廖氏的手里,也有一些,怕是比我這里多!"
廖氏是程家二房的夫人,如今也住在清寧候府,很得老夫人的喜歡。
程輕羽瞧著魏氏那憤恨的臉,知道她所說的應該不假。
程府老夫人陳氏,育有三子,老大便是程輕羽的父親程靖遠;老二程靖行在外經(jīng)商;老三程靖民,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在八年前離世了,他離世不久,夫人付氏也抑郁成疾,跟著去了,他們膝下無子,留下的一個孩兒是付氏兄長的遺孤,便是付之延!
陳氏素來偏心,原本是偏著二房、三房,后來三房無人了,陳氏便只偏著二房。
因此,魏氏明面上與廖氏交好,其實私底下,她是恨極了廖氏的。
眼珠子一轉,程輕羽輕笑著拍了拍魏氏的臉頰:"那倒也是!"
說罷,程輕羽便將東西收好,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清云閣。
劉媽媽痛心的將魏氏扶了起來:"夫人,那些東西,您真的就這么給她了?"
要知道,清寧候雖然名聲響當當,日子卻過的比尋常的官員還要拮據(jù),魏氏能撐起這個門面,完全是倚仗了冷氏留下的這些東西。
單單那處莊子,一年下來,便有上千兩的盈利,如今這些東西全都交還給了程輕羽,等同于斷了她們的財路。
魏氏嘶吼一聲,雙眼迸射出血紅的恨意來,咬著牙冷聲道:"急什么,莊子和鋪子里,全是我們的人,她想拿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聽了這話,劉媽媽暗暗松了一口氣,"還是夫人考慮的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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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小說《攝政王妃的逆襲之路》,大結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