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國(guó)上下，誰人不知，慕國(guó)公的小女兒清歌，天生凰命，生的，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巧玲瓏心！

慕清歌驀地瞪大眼睛，他竟然要用她的心，去換回沈碧的命！

也是，沈碧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為了沈碧，他沒有誰是不能犧牲的！況且，在他心里，她慕清歌算個(gè)屁！

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只是，心還是會(huì)不爭(zhēng)氣地疼罷了。

慕清歌掙扎著從地上起身，她踉蹌著后退，“寒哥，我不會(huì)讓你們用我的心救沈碧！割了我的心頭肉，我會(huì)死！”

其實(shí)，她倒不是怕死，她只是，不甘心用自己的命換回沈碧那只蛇蝎的命罷了！

不等墨夜寒說話，那太醫(yī)就連忙說道，“皇上，微臣只是取慕姑娘心頭的一片肉，微臣有法子保慕姑娘性命無憂，不過是不能用麻沸散，會(huì)疼些罷了！”

“她做了那么多豬狗不如之事，疼死也是活該！”墨夜寒?dāng)咳ロ械膿?dān)憂，冷聲吩咐道，“就算是把她的心挖出來，孤也要碧兒安好無憂！”

疼死也是活該……

就算是把她的心挖出來，孤也要碧兒安好無憂……

聽了墨夜寒的話，慕清歌忽而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不過就是疼些罷了，可是，她最怕疼了……

那太醫(yī)收了沈碧的好處，故意折磨慕清歌，取那一瓣肉，她幾次疼暈過去。

暈過去，一盆冷水，將她澆醒，繼續(xù)剜她身上的肉。

而她所有的疼，都是拜她最愛的男人所賜。

沈碧活了下來，她的身體，卻破敗一日勝過一日，她想，她是撐不到月末，看一眼盛放的臘梅了，不過，這樣也好，早一日離開，便早一次不用繼續(xù)承受這錐心蝕骨之痛。

十一月初七，軒轅國(guó)閱兵盛典。她的身份，本是不該出席的，但墨夜寒卻強(qiáng)行帶著她，一起走上高高的城墻，俯瞰城墻之下，軒轅的百萬雄師。

墨夜寒穿了一身暗黑色的龍袍，微微抬眸，便足以睥睨天下。

這綿延萬里的錦繡河山，這叱咤天下的鋼鐵之師，都屬于他墨夜寒。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慕清歌，“慕清歌，背叛孤，你可曾后悔過？”

如果，她沒有背叛他，如果，她一直站在他身邊，那么如今，與他共享山河的，只有她慕清歌。

悔么？

慕清歌沒有立馬說話，她的唇角，勾勒起極淺的弧度，她想，就算是重來一次，她還是會(huì)選擇和百里澈成婚，為他爭(zhēng)取一絲喘息的機(jī)會(huì)。

哪怕，后來先太后背信棄義，哪怕，她被他傷得萬箭穿心，她也將他的命，看得比天都重。

“不悔。”

慕清歌這淡淡的聲音，徹底將墨夜寒激怒，他不屑冷哼一聲，“前朝妖后，果真是死不悔改！跪下，你只配，跪著看，孤的天下！”

隨著墨夜寒話音落下，好幾個(gè)宮人，就強(qiáng)行將慕清歌按在了地上。

慕清歌沒有反抗，不是她骨氣沒了，而是，她真的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她的尊嚴(yán)，早就已經(jīng)被他踐踏在腳下，再被他多踐踏幾分，不過也就是，多疼幾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