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你太過分了。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你的繼母和妹妹,可她們一直把你當(dāng)家人,經(jīng)常在我面前說你的好話,但你是怎么做的?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么下得去毒手?你一定要像你親媽一樣那么狠毒,不給人留一條活路嗎?”
蘇怡站在原地,頭很沉,身體晃動,雙腿幾乎站立不穩(wěn)了。
這就是她的父親。
骨子里流著同樣血的骨肉至親,居然能說出這么剜心刺骨的話。
不相信她就夠了,還要埋汰她的親媽。
“是啊爸爸。”蘇怡叫的很親切,就像小時候問父親要糖人那么乖巧:“我就是這么狠毒的人,可沒辦法,這可不是隨媽媽的性格,這是像爸爸你啊,狠毒得殺人都不用刀,不見血。”
“混賬東西!你這說得什么話!”蘇路平撕開了溫和的偽裝,暴跳如雷。
“豬狗不如的話,這也隨的爸爸你?!?/p>
啪——
厚重的手掌,帶著凌厲的掌風(fēng),火辣辣地打在蘇怡的臉上。
蘇怡被打得趔趄,勉強(qiáng)靠著門才站穩(wěn)。
“我怎么生出你這么不孝的東西?還不快滾!死在外面,我不想看到你?!?/p>
夏季的夜晚,夜風(fēng)清爽。
可吹在蘇怡的身上,就像鋼針般刺骨的寒。
走在大街上,看著昏黃燈光下,影影幢幢拉長著她纖瘦身影。
蘇怡的淚就跟斷線的珠子般,不斷落下。
不停地呼吸,深深地呼吸,就像是河灘上快窒息的魚,想要從空氣中汲取最后的一點(diǎn)氧氣活下去,但吸進(jìn)去的空氣都變成了玻璃渣子,炸得她的喉管肺腑,痛得冒血泡。
原來,呼吸真的會痛……
原來,親情真的會殺人不見血。
……
下雨了,蘇怡一個人在雨中走,恍惚間,雨水最后變成了火油,澆在身上,滾燙一片。
她像是鐵板上的肉,滋滋的煎熬著,皮肉下的感覺神經(jīng)都卷曲起來,痛不欲生。
蘇怡大病一場,醒來后,她連休息都來不及,就站在了法庭上。
這件事,是一個月后……
蘇怡因涉嫌販賣公司機(jī)密文件給南氏,官司打的如火如荼。
南氏的法定人是南珉,當(dāng)然不可能看著蘇怡這么被人冤枉:
“法官大人,我能作證,被告人蘇怡根本沒有透露標(biāo)底給我們,至于我們?yōu)槭裁幢任髁晔系臉?biāo)底多一塊錢,純屬巧合,還有,整個項(xiàng)目都是西陵氏的項(xiàng)目部負(fù)責(zé),被告人蘇怡只是宣傳部的一名端茶遞水的小助理,根本接觸不到項(xiàng)目的核心,怎么可能偷盜投標(biāo)書?”
蘇怡心中苦笑。
她已經(jīng)勸南珉不要管她的事,想不到他還是這么執(zhí)迷不悟。
他難道不知道,要她倒霉的人是西陵城,從來西陵城要做的事情,沒有失手過。
這次,也不例外。
西陵城給出了證據(jù):“蘇怡是我的前妻,能夠自由出入我的書房,偷盜投標(biāo)書易如反掌,況且,我這里有蘇怡和南珉交易的照片?!?/p>
照片用投影儀放大,落在蘇怡的眼底,滿滿都是諷刺。
那是一張在咖啡店的照片,她和南珉對面落座,桌上擺放著白色文件的紙頁,的確像是投標(biāo)書。
原來,西陵城早就想對付她了,不然也不會早早偷拍了照片。
南珉拍案而起,青筋暴露:“西陵城你混蛋!那根本不是投標(biāo)書,你不要血口噴人!”
“噢?那你說,那是什么?”西陵城好整以暇地問。
“那是……”
“南珉!”一直沒開口的蘇怡,無聲地?fù)u搖頭。
南珉眼里刺痛,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要維護(hù)西陵城?
那份文件,是他和蘇怡的秘密,蘇怡讓他發(fā)過誓,除非到最后時刻,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休庭室。
南珉煩躁地踢了一下椅子:“我TM想殺人!”
蘇怡微笑:“謝謝你?!?/p>
“別和我套近乎!”南珉氣。
“怎么可能?我還要你幫我照顧我媽呢。謝謝你用盡全力,幫我瞞著她我的事?!?/p>
母親年紀(jì)大了,她不能在身邊照顧,心中很內(nèi)疚了,不希望母親氣倒了。
西陵城走過來,看到“郎情妾意”的場面,渾身都散發(fā)著殺人的寒氣。
再次開庭。
西陵城又給出了一個有力的證據(jù)。
書友評價
傲九的這部女頻小說《時光美好如初》,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fēng)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