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言兮一臉不解,當然也無從回答。
“我問你你跟可沁說過什么?”厲南川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表情很是猙獰恐怖。
“我、我沒說什么?”厲南川的力氣極大,掐的她幾乎要窒息,她抓住他的手,放要他開。
“沒說過什么?”厲南川收緊了手上的力道,“你沒說過什么,為什么可沁會突然出國,一點征兆也沒有?”
花可沁出國了?她先愣了下,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受傷的樣子,她知道這件事對花可沁打擊很大,沒想到她會因此而出國。
“怎么,沒話說了嗎?”白言兮閃神的樣子更讓厲南川確定她肯定跟可沁說了什么,不然之前她只是不見到,現(xiàn)在卻干脆出國,連去哪兒都不肯告訴他。
“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三小姐是來找過我沒錯,我們根本就沒談什么!”他的手好像已經(jīng)陷進了她的肉里,掐住了她的喉管,她抓著他的手,根本推不開。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下一刻她就會死在他手里。
“沒談什么她為什么會走?”厲南川看她的臉開始發(fā)紅,呼吸也變得急促,可是他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樣子?!鞍籽再?,你以為可沁走了你會有機會嗎?我告訴你,像你這么骯臟下賤的女人,你連給可沁舔腳趾頭都不配?!?/p>
白言兮松開了手,淚水涌了出來。她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以為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是她費盡心機做的!沒錯,她是出身不好,難道出身不好的身體就不是身體嗎?她失去重要的東西就真的那么不值錢嗎?
她的淚水滑落下來,滴到了他掐在她脖子的手背上,他心生厭煩,松開了她。
她難過的用力再咳,眼淚也流的更多。好不容易她喘了一口氣說道:“少爺,我從來不敢去想攀上少爺,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
“住嘴!”她一提到昨天晚上厲南川便大聲呵止,“你少給我提那天晚上,你要敢再提一次昨天晚上我會殺了你!”一想到昨天晚上他碰的是這個女人,他恨不得剝了她的皮。
白言兮驚恐的不再說話,她很想離開,可是他不開口,她連動都不敢動。
該死的!厲南川看著白言兮,越看越覺心煩,眼前的女孩是他的恥辱,提醒他犯的錯?!拔腋嬖V你,別再讓我看到你。我發(fā)誓,再讓我看到你一次,我一定會擰斷你的脖子?!?/p>
“我不會的,我發(fā)誓我不會再回厲家?!彼艿倪€不夠嗎?厲家簡直就是地獄,她受過的恥辱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滾!”厲南川仍喘著粗氣,臉上的戾氣還沒有散,他懷疑如果他抬頭看她一眼,他真的會殺了她。
白言兮急忙下車,一刻也不敢留。當她一抬頭,便看到父親走過來。那天之后,她一直住學校,這次是第一次見父親。
白展宏看她的目光很平靜,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爸!”她怯怯的叫了一聲父親,期待著能有一聲回應。
白展宏頓了一下,沒有應人已經(jīng)上車了。車子馬上開走了,她半天沒有恍過神來,等她回頭,車已經(jīng)不見了。
她以為經(jīng)過那一次,一切將歸于平靜。母親來學??催^她。母親先去看言楚,他很不情愿的來了,看有她在,沒說幾句話就走了。在學校言楚基本不理她,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姐弟。經(jīng)過了那一次,在言楚看來也是奇恥大辱,他大概都不希望有她這樣一個姐姐。
母親說現(xiàn)在在厲家很好,所有人都好像淡忘了這件事,沒有人提起。但是言兮知道,母親在厲家絕對不會好過,之前她是厲南川的奶媽,多少會被人尊重一下。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連大太太夏蘇榮都不怎么讓她在身邊伺候,她已經(jīng)跟其他的傭人沒什么兩樣了。
“媽,難道我們不可以離開厲家嗎?”白言兮小聲的跟母親說。
她清楚的看到母親神色一僵,眼眸里還露著慌亂。她即刻聯(lián)想到她和大先生的事情,白言兮心口一窒,她很想問母親為什么?可是,可是她知道大先生是什么人,也知道厲家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她問不出口。母親受的苦已經(jīng)夠多,她不忍再傷她。
“你在這兒好好學習,我先走了!”母親收拾好東西,裝出極自然的笑容,“厲家還有很多事情要忙?!?/p>
她送母親離開,一聲嘆息。反正她是不會再回厲家的,她一定要考上大學,拿到獎學金,離這個地方遠遠的。
在她編織著未來美好的夢想,以為那夜的噩夢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沖淡時,她莫名的叫進了老師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她就覺得不對勁,辦公室只有班主任左老師,她的神色無比的凝重。白言兮心提的高高的,老師的眼神很恐怖,她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言兮,你是不是有些話要跟老師說?”左老師目光灼灼的的盯著她問道。
白言兮很不明白,為什么老師會這么說?
“前兩天你們的高考體檢,當我看到這個結(jié)果時,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弊罄蠋煹穆曇粼桨l(fā)的嚴厲,仿佛她做了十惡不恕的事情。
“老師,我不明白?!卑籽再饽陌l(fā)抖,害怕的看著老師。
“體檢結(jié)果顯示,你懷孕了!”身為一個老師,她羞于對自己學生說出這樣的話。
老師的話對白言兮的話簡直是晴天霹靂,她腦海一片空白,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怎么會發(fā)生這么可怕的事情。
“我已經(jīng)給你媽媽打電話,讓她過來了?!弊罄蠋熞荒樀耐葱?,“言兮,你一直是好學生,你告訴老師,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欺負?”
她根本無從反應,一夜混亂對她來說已是致命的打擊,她沒有想到的是老天爺對她竟這樣的殘忍,她怎么會懷孕,她怎么可以?
門響了,是母親過來了,左老師把情況跟王蘭一一說明。王蘭聽到也是大受打擊,她腦海中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很多事情,她給左老師跪下:“老師,老師求求你,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女兒保密,算我求求你?!比绻麉柤抑懒?,就算她再哀求,言兮都活不了。
“白太太,快別這樣,快起來。您放心,這種事情我肯定會保密的。”左老師一臉體諒的扶起了王蘭。
白言兮站在旁邊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這發(fā)生的一切與她毫無關(guān)系。
王蘭替她跟老師請了假之后,便拉著往外走。一向節(jié)儉的母親竟然打了車,跟前面的司機說了一個醫(yī)院的地址,讓司機快點兒。
這個時候白言兮才省悟過來,她轉(zhuǎn)頭問母親:“媽,我們要去哪里?”
“去醫(yī)院?!蓖跆m手心冰涼,一直在冒著冷汗,“你這個孩子一定不可以留?!?/p>
前面的司機聽到這話,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母女。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這個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嗎?她極力想忘卻的不堪回憶,她以為逃開那個惡夢之地就可以??墒抢咸鞝斊蛔屗缭?,還在她的身體里留下了證據(jù)。她的淚滑下來,心臟陣陣的緊縮。
“言兮,不會有事的!”王蘭不知是在安慰女兒還是在安慰自己,她自己的手冰涼,女兒的手卻更涼?!爸灰押⒆哟虻艟蜎]事了,不會有人知道的,不會的!”
她反握住母親的手,她應該冷靜,就像母親說的,不會有事的,一切會好的!
醫(yī)院很快就到了,王蘭直接拉她去婦產(chǎn)科,先是掛號做手術(shù)。拿號的護士看了她好幾眼,眼里充滿的鄙夷。
幸好這個時候排的人不多,很多就輪到了她。她表情呆滯的被推了手術(shù)室,醫(yī)生先給她做檢查,確認她是真的懷孕了之后她被推上了手術(shù)臺。
“上那個臺子上去!”女醫(yī)生手里拿著銀的發(fā)亮的手術(shù)刀,她戴著口罩,聲音冰冷。
白言兮好一會兒才反應,她開始發(fā)抖了,怎么都使不上力氣。
“動作快點!”醫(yī)生顯然很不滿意她的慢動作,再次下命令。
她還是動不了,醫(yī)生對旁邊的護士說:“你幫一下她!”
護士走了過來,協(xié)助她。冰冷的空氣襲上來,她打了個寒顫。那夜的記憶一涌而來,她幾乎崩潰。她以為所有的恥辱都過去了,為什么老天爺要對她這么壞,讓她再受一次這樣的折磨。
“躺上去!”
那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她轉(zhuǎn)過頭看女護士,艱難的躺上了上去。她還沒有辦法這么直接的暴露在別有人的視線下。
“把她架開!”女醫(yī)生的耐心像是用盡了,后面那句話更是極盡的鄙夷,“小小年紀,干出了這樣的事,還裝什么裝?”
她轉(zhuǎn)過頭:“我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她究竟做了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一樣!
醫(yī)生懶得理她,現(xiàn)在的女孩越來越厚顏無恥,小小年紀來做流產(chǎn)手術(shù),還問她她做了什么?
護士過來將她的架開,擺出了方便醫(yī)生動手的姿勢。
刺眼的白熾燈打開,她竟不覺得刺眼,眼睛睜的大大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掉下來。
在醫(yī)生的手術(shù)刀要探到她的腿間的時候,手術(shù)門被打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馬上住手!”
她被帶出了手術(shù)室!
來的人是何文軒,他并沒有進來,而是命令:“白言兮,把衣服穿好,翟老太太要見你!”
書友評價
《總裁的蜜愛女傭》是一部很棒的總裁題材小說,作者芭蕉白千語言表達時而幽默諧趣、時而厚重深刻,愛恨情仇故事橋段生動有趣,凸顯了總裁小說的藝術(sh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