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餐桌上只有傅母和陸清時(shí)在聊天。
不知是不是湊巧,陸清時(shí)夾了一口辣菜放到顧淮川碗里,笑出酒窩:“淮川,快嘗嘗我的手藝?!?/p>
可顧淮川不喜吃辣,正想搖頭,傅詩予眸若寒冰:“怎么不吃?你對清時(shí)不滿意?”
顧淮川只是個(gè)外人,哪有資格?
礙著傅母在場,他只好狠心送入口中。
辣味像烈火灼燒到靈魂深處,難以言喻的痛楚。
他無法克制咳得昏天黑地,卻見傅詩予森然盛了一大勺蓋在他碗里:“母親不喜浪費(fèi),吃完?!?/p>
午餐結(jié)束,顧淮川的喉嚨已經(jīng)發(fā)不了聲,直奔洗手間催吐。
忽然一股蠻橫的力道把他壓在墻上,傅詩予拽著他的衣領(lǐng),踮著腳尖盯著他的眼睛,嗓音壓抑不住的怒氣:“顧淮川,你告訴我,我最近哪里做錯了?”
傅詩予無法理解,為什么顧淮川態(tài)度驟變。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不是嗎?
女人眼里滿是對自己的在意,顧淮川嘴唇輕顫,吐出來的卻是殺人的利劍,
“傅詩予,你聽不懂人話么?我睡了你兩年,早就沒興趣了。能讓我快活的年輕肉體那么多,我何必委屈自己和你不清不楚?”
傅詩予的眼角微紅,凝視他兩秒后時(shí)伸手死死抱住他,“你覺得這是委屈?顧淮川,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立刻跟母親公開的......”
“你發(fā)什么瘋?!”像被踩中了尾巴,顧淮川推開懷里的女人,冷笑著說:“我從一開始就是想玩弄你。哈,人人仰慕的天之驕女卻委身于我,多有意思?!?/p>
這無異于把傅詩予的自尊狠狠踩在腳下。
啪的一聲。
她扇了顧淮川一巴掌,通紅的眼睛里滿是失望,“顧淮川,是我愛錯人了?!?/p>
門被關(guān)得震天響,顧淮川牙關(guān)輕顫,聽到傅詩予讓陸清時(shí)住進(jìn)家里。
凌遲般心如刀絞,顧淮川嘴角揚(yáng)起一絲自嘲的苦笑,喃喃道:“顧淮川,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p>
只有這樣,他魂飛魄散時(shí),傅詩予才能回到正軌。
......
當(dāng)晚,顧淮川出房間倒水。
傅詩予沒有關(guān)門,里頭傳出曖昧聲。
傅詩予仿佛故意要他聽見,壓著陸清時(shí):“清時(shí),我不疼,你可以重一點(diǎn)......親親我,好不好?”
何其熟悉,傅詩予也曾這般哄著他,被他一寸寸侵占領(lǐng)地。
顧淮川腳步如同灌了水泥,端著水杯返回來時(shí),卻見傅詩予穿著浴袍倚在門邊,冷不丁出聲:“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她一瞬不瞬盯著他,好似要在他臉上看出破綻。
顧淮川穩(wěn)住心神,微啟薄唇:“吵到我休息了?!?/p>
“悠著點(diǎn),別鬧出人命?!?/p>
說教似的的語氣讓傅詩予慍色濃郁,意有所指:“大不了就生下來,他是我名正言順的男友。”
顧淮川佯裝不以為意點(diǎn)頭,擦肩而過時(shí)被拽住。
一個(gè)黑色袋子丟到他面前,沒有系緊,露出里頭黏糊糊的紙團(tuán)和用過的計(jì)生用品。
傅詩予掀起眼皮,冷光乍放:“拿去丟了,再買一盒來。”
顧淮川僵住,彎下腰撿起時(shí),臉上又被扔了一疊鈔票,鋒利的紙張劃過皮膚,頓時(shí)一陣**辣的疼。
傅詩予居高臨下睥睨他,“還不快點(diǎn)?說得好聽是養(yǎng)子,實(shí)際上,不就是一個(gè)低賤的傭人,有拿喬的資本么?”
顧淮川彎著嘴角:“謝謝傅**的慷慨?!?/p>
來回兩個(gè)小時(shí)趕去傅詩予指定的商店,回來已然深夜。
但傅家大門緊閉,用指紋解鎖時(shí)顯示該指紋不存在。
正在這時(shí),天空轟鳴一聲下起傾盆大雨,只穿了單薄衣物的顧淮川渾身瞬間濕透。
二樓就是傅詩予的房間,隱約可以聽見陽臺上傳來的聲音。
陸清時(shí)掐著傅詩予的腰,啞聲說:“淮川在樓下,我們要不要進(jìn)去......?”
“管他做什么?”
聲響越來越大。
顧淮川低著頭,站了一整夜,寒氣入骨,早就凍得麻木。
直到清晨,傭人才給他開了鎖。
書友評價(jià)
看了這部小說《是路人就該錯過》,突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愛情,在此想對女盆友深情地說:你有多好,我說不出來;我有多想你,我也說不出來。我只知道,愛你,輪回輾轉(zhuǎn),即使千年,無怨;相守紅塵,哪怕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