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那年,我在提親的兩戶人家里選擇了我的青梅竹馬沈煥。
可成婚后,他卻始終生疏,推脫著不肯與我親近。
因?yàn)橐恢睕]有身孕,我被婆家刁難羞辱,他卻始終置若罔聞。
我以為是他生性淡泊,可他卻在自己侍女郁郁而終的當(dāng)天,絕望到大哭嘶吼。
他不顧勸阻剃光了頭發(fā)出家,我苦苦尋他,卻被他拒之門外,死生不復(fù)相見。
被婆家磋磨到瀕死時(shí),他回到家見我,我滿懷希望,卻見他滿臉都是厭煩:
“這輩子,是你誤了我和清瑤?!?/p>
“若真有來世,愿你我再不結(jié)緣?!?/p>
我在絕望中死去,再睜眼時(shí),卻又回到了兩家上門提親那天。
......
“君**,您看呢?”
媒婆諂媚地盯著我,可我卻只是愣愣地看著周圍的景象,心中一片驚濤駭浪。
這是...重生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豐潤(rùn)的手掌,健康的模樣洋溢著生命力,和前世病如枯骨的樣子截然不同。
上輩子的這個(gè)時(shí)候,我?guī)缀鯖]有多加考慮便選擇了沈煥。
可重來一世,想起前世臨終前他的神情,我深吸一口氣,讓父親送了兩位媒婆出門。
“女兒啊,是都沒瞧上嗎?”
“就連沈煥都沒瞧上?
我的確心屬沈煥多年,父親雖說并不喜歡他,可到底還是不忍心讓我難過。
所以,沈家才有機(jī)會(huì)上門提親——否則若真靠著沈父那八品官的小吏,怕是連派人登門的勇氣都沒有。
失焦的眼神漸漸復(fù)蘇,我深吸一口氣,忍著顫抖的聲音開口:
“父親,我不嫁給沈煥了。”
“...我想嫁給周家的長(zhǎng)子,周沉?!?/p>
父親愣在原地許久,見我面色堅(jiān)定,忽然撫掌大笑:
“好,好,我的乖女兒終于是想開了?!?/p>
“沈家那幾個(gè)老家伙可不好相處——罷了不提了,那我馬上去準(zhǔn)備訂婚宴和嫁妝!”
直到父親的身影消失,我才脫力般跌入圈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上蒼庇佑,既給我重來一次的機(jī)會(huì),那么我便絕不會(huì)再重蹈覆轍。
蒙頭大睡了幾日,我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好,攜婢女一同出門逛街。
可剛走出沒幾步,便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攔下:
“君家妹妹,好巧?!?/p>
“你也來逛街???”
我隔著面紗定眼一看,竟這樣巧,前些日子來提親的兩位少年郎都在。
依著規(guī)矩見了禮,周沉含笑開口:
“雖失了禮數(shù),可我還是想問問——君家妹妹,你選了我們當(dāng)中的哪一個(gè)呢?”
他不愧是京城有名的謙謙君子,笑得如沐春風(fēng),襯托的一旁的沈煥僵硬的神情格外明顯。
上輩子實(shí)在不堪回首,就連只是看到沈煥我都有些胸悶難受,心底那抹幽怨的委屈愈發(fā)灼烈。
“自然是周兄了——我一個(gè)小小八品官的兒子,身份卑微,哪里配得上君**。”
“君**,您說是吧?”
這番話剛剛傳入耳中,我抬起的手便瞬間頓住。
沈煥和我相熟多年,從來都是喚我的小字;且他最是清傲,從不會(huì)當(dāng)眾自傷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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