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路漫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你還想糾纏些什么?”秦逸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神色,他轉(zhuǎn)過身,撐著洗手臺,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
“是,你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但是你心里還住著一個女人,那個人就是路漫!”冷馨依舊不依不饒,一副非要跟秦逸說清楚的架勢。
“你別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秦逸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我們就分手吧!每天被你這樣質(zhì)問來質(zhì)問去,我真的很累很累……”
“秦逸,你說什么?!你居然敢跟我提分手?!我為你做了這么多,當初你不肯跟路漫分手,我忍氣吞聲做你的地下情人,還為你墮過胎,你怎么敢跟我提分手,你對得起我對你付出的這么多嗎?!你說我要是把你和我之間的那點事兒宣揚出去,你堂堂H大校草,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會不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聽到分手兩個字,冷馨立刻炸毛了。
秦逸氣息一滯,臉上露出心虛的神色,語氣一轉(zhuǎn),趕緊輕聲對冷馨說道:“好了好了,今天我們是來放松的,不是來吵架的,我們都冷靜一下吧,別鬧了馨馨,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為我付出了這么多,我疼你還來不及,怎么會跟你分手呢?!?/p>
“哼!”終于占到上風(fēng),冷馨揚起下巴,傲慢地揮揮手對秦逸說道:“行了,我進去補個妝,你在外面等我就行?!闭f完,她走進衛(wèi)生間,順手關(guān)上了門。
聽到冷馨和秦逸這段對話,我的指甲深深的扣進了手掌心里。
原來秦逸那個渣男在和我交往期間,根本一直都在腳踏兩條船,一條是我這個明面上的女朋友,一條是冷馨那個陪他滾床單的地下情人,更惡心的是冷馨竟然還為他墮過胎!這兩個人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
是不是如果那天我沒有去秦逸的公寓,直到現(xiàn)在我還被蒙在鼓里,一個人傻乎乎的幻想著未來的幸福生活,而秦逸和冷馨則公然出雙入對到這種私人會所徹夜狂歡?
我正想著,卻發(fā)現(xiàn)冷馨補完妝并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從她的愛馬仕限量版皮包中掏出一塊巴掌大,古色古香的銅鏡。
接下來的一幕直叫我頭皮發(fā)麻。
冷馨竟然又拿出了一把鋒利的瑞士刀,好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劃了下去。
鮮血立刻流了下來,她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將手腕上的傷口對準手中的銅鏡,銅鏡像是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悄無聲息的吞噬著冷馨的鮮血。
鏡面泛起詭異的血紅色,一道模糊的黑影從鏡面升起。
衛(wèi)生間內(nèi)的溫度瞬間下降到零下。
我打了個寒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呼出的氣都升起了一團白霧。
冷馨臉色蒼白,眼睛卻亮的不正常。
“你說過,如果把靈魂出賣給你,你就會幫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崩滠澳樕下冻霪偪穸鴽Q絕的神色,“可為什么,為什么我還是得不到秦逸的心呢?我為他付出了這么多,論家世論相貌論才華我統(tǒng)統(tǒng)強過路漫百倍,可秦逸為什么就是不肯接納我呢?!”
“那么你這次召喚我出來,是想做什么呢?”模糊的黑影發(fā)出一陣砂紙磨過一般的詭異聲音。
“我要路漫死!”冷馨大聲尖叫起來,“上次哪個血嬰太不中用,沒殺死路漫,自己還元氣大傷,你就不能拍個靠譜點的直接要了路漫的命嗎?”
“哼,我的力量大部分還被封印在這銅鏡中無法施展出來,否則這世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焙谟安粷M地說道。
“那要怎么樣你才能恢復(fù)全部的力量?”冷馨問道。
“我需要血,陰年陰月陰日出聲的極陰體女子的心頭血,或者九十九名處子的心頭之血,只有這種最純凈的血才能將銅鏡上的封印徹底祛除?!?/p>
“心頭血……那豈不是要……而且需要這么多,我……我……”冷馨被黑影的話嚇住了,唇微微顫抖,心中的太平搖擺不定,一邊是獲得無上力量足以滿足任何心愿的誘惑,一邊是道德倫理法和法律的威懾,冷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像是看出冷馨心中的猶豫,黑影繼續(xù)誘騙道:“只要能解除我的封印,這世上沒有什么是我辦不到的事,不論是權(quán)利、金錢或者是人心,只要你想要的都能得到,我想你的野心恐怕不僅僅是秦逸一個男人吧?!?/p>
黑影的話徹底打動了冷馨,冷馨眼睛閃了閃,這對她來說太有誘惑力了,但她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黑影,“我知道了,你在讓我考慮考慮,畢竟這事兒有點難辦……”
“我希望你盡快答復(fù),男人的心是最容易變質(zhì)的東西,特別是心還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呵呵!”黑影怪笑起來,“好了,時間到了,我不能在繼續(xù)停留在陽間了,看在你這次召喚我出來流了這么多血的份上,有件事我想還是提醒你一下的好,你要找的人就在這兒?!?/p>
突然,一陣陰風(fēng)襲來,隔間的門猛地被風(fēng)吹開了,我就這么直接暴露在了冷馨的視線中。
“路漫,是你!”看到我竟然出現(xiàn)在衛(wèi)生間的隔間中,冷馨面容一陣扭曲,她大概沒想到剛才她和秦逸之間的對話以及她和黑影之間的密謀全都被我這個當事人聽見了吧。
“原來昨天晚上追殺我的那東西是你派來的!冷馨你怎么這么惡毒這么惡心!”我同樣憤怒極了,秦逸那個渣男冷馨當成寶,在我眼里卻如同糞土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我恨他劈腿,卻也慶幸自己終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至于冷馨,明明她才是第三者,卻天天對我這個“前女友”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真實可笑之極!
“既然你聽見了,那你就必須死!”冷馨冷冷地對著我說道。
“你想干什么?!”我背后一陣發(fā)涼。
“你說呢?”冷馨勾起唇角,從包里拿出一只畫著各種紅色符文的黑色瓶子,“你猜猜,這次你還能逃出生天么?”
說著冷馨將瓶子上的塞子拔了下來。
“茲啦茲啦……”衛(wèi)生間的燈突然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
衛(wèi)生間的馬桶里發(fā)出一陣陣古怪的抽水聲。
“咯咯咯……”背后傳來一陣小孩子的怪笑聲。
我僵硬的轉(zhuǎn)頭朝身后一看。
只見一名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兒正坐在馬桶上沖著我笑。
她的皮膚蒼白如紙,眼睛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眼白,嘴唇紅艷,見我回頭看她,她突然朝我裂開了嘴。長著雙層利齒的嘴巴仿佛釘耙一般,齒縫間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
“姐姐我餓了?!标幚渖硢〉穆曇繇懫?。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是昨天晚上那個沒有皮的小女鬼,這一定是她的另一個分-身!
下一秒,小女鬼張開大嘴猛地朝我撲了過來。
“滾開!”我尖叫一聲,趕緊閃身避開。
小女鬼一次沒有撲中,身體觸地的瞬間立刻轉(zhuǎn)身再次朝我所在的位置撲了過來。
我一把抓起墻角的拖把,狠狠朝小女鬼揮了過去。
拖把將她的身體劈成兩半,可沒想到她竟然分裂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分-身,再次一起朝我撲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冷馨得意地笑起來,“這血嬰可不是一般的血嬰,她身上印刻著專門壓制你那個怪鐲子的陣法,我想昨天晚上你已經(jīng)深有體會了吧,如果不是你運氣好,僥幸逃過一劫,你現(xiàn)在早就是死人一個了!我就不信,你逃得了一次,逃得了第二次!給我上,撕碎她,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冷馨,你這個瘋子!”我驚懼交加等著冷馨。
衛(wèi)生間狹小的空間里,面對一個死敵外加兩只女鬼,我逃出生天的機會幾近于零。
殷森然……
要是殷森然在就好了!
我突然萬分懷念起殷森然,每次只要有他在,我總能轉(zhuǎn)危為安。
兩只小女鬼吐出猩紅宛如蛇一般的長舌頭,再加上滿口利齒,一臉饑餓地喘著粗氣,喉嚨里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嘶吼,猛地朝我的面門撲了過來。
我腦中一片空白,趕緊伸手去擋。
大腿上和手臂上同時傳來一陣劇痛。
鋒利的牙齒穿透了我的大腿和手臂,一股陰冷的黑氣從傷口處滲入我的骨頭縫中,疼得我跌倒在衛(wèi)生間冰冷的地板上,發(fā)出一陣陣慘叫。
“尸毒入體,我看你還能撐多久?!崩滠半p手抱胸,得意的看著我。
黑霧沿著我的血管和骨髓蔓延遍全身,我覺得渾身的溫度都被一點點抽干了,眼前一陣發(fā)黑,手臂上和大腿上硬生生被撕裂了一大塊肉,鮮血迸射出來,我的身體卻在一點點麻木。
這是快要死了的感覺嗎?殷森然,你怎么還不來救我……我迷迷糊糊地想到。
眼看著兩只小女鬼瘋狂吞下我的血肉,嘴角臉上滿是鮮血,面目猙獰的朝著我的心口和咽喉再次張開了血盆大口。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耳邊隱約聽到有人在拍打衛(wèi)生間的門,卻連求救的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
我緩緩閉上了雙眼,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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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陰緣冥定,猛鬼老公賴上我》,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