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不歡而散。

我們默默無聲地回了家，洛川把我安頓好了，然后就說要去找洛袂。

我不安地等著他回來。

洛袂只肯在外面見他一面，他匆匆地趕到了約定地點，等了不久，洛袂就過來見他了。

洛川拘謹?shù)卣f，“大哥，我想和你……”

“你別叫我大哥，我聽了很厭煩，我沒有你這種一心欺騙家人的弟弟?！?/p>

洛袂一如既往地沒有耐心。

“我就是來和你談這件事的，我也不廢話了，你直接告訴我條件吧，我通通答應你。”

洛川不像他這么有心計，做什么事都要饒幾個轱轆，他喜歡快人快語，便很快地把自己的底；兜出來。

洛袂看著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我最近接手了一筆生意，需要籌資，現(xiàn)在還缺了一點錢，你幫我從爺爺那里偷一點出來。”

聽到這個條件，洛川錯愕地張大了嘴巴。

我一直等到夜里，洛川才回來。

“你答應了他什么？”

洛川笑笑說，“沒事，你不要太過擔心了?！?/p>

我直覺他有哪里不對勁，可是我說不清楚他是哪里不對勁，即便我問，他也不會回答我。

“真的沒事嗎？”

我再三質問他，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言語，還記得我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沉默寡言，我知道他心里藏了很多事，他不肯對我說，我沒有辦法，只能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想借此寄予他一些安慰。

洛川陪我一起躺下。

他摸著我平坦的肚子，不快地說，“你要是真懷了我的孩子，多好?！?/p>

我不敢接話，我心里很明白，這種事強求不得，而且我也不能給他一句干巴巴的許諾。

夜里我聽見他起來的動靜，我把眼睛瞇成一條縫，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看見他靜靜地坐著抽了一根煙，我本想爬起來阻止他抽煙，可誰知道他還拿出了一把鑰匙。

他帶著鑰匙出去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回來。

我雖然納悶，但還是沒有多想下去。

直到第二天洛袂上門，問老爺子借錢，老爺子翻翻保險柜，沒有找到鑰匙，洛袂借機說出洛川有可能是個賊，老爺子不想懷疑他，洛川卻很坦然地讓他們去搜自己的房間。

我心里忽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終于，洛袂搜到了那把鑰匙，拿著鑰匙甩到了洛川的臉上，“爺爺，你看看他在外面都學了些什么，回來竟然干起偷盜的營生，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吧，他已經是個廢人了，沒必要再來花精力培養(yǎng)他，直接給他一筆錢隨他自生自滅就好?！?/p>

老爺子倒是顯得很從容，“不就是偷了點錢嗎，哪里不需要花錢，你不要太在意了?！?/p>

洛袂的臉都快氣成豬肝色了，“弟弟能這樣放肆，不懂規(guī)矩，和爺爺你的溺愛脫不開干系。”

“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老爺子被徹底他激怒了。

他把目光遞向我，“青青帶著他回去，我也回去休息了?！?/p>

我趕緊拉住了洛川。

“爺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洛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老爺子難得對他發(fā)火，“我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戰(zhàn)火一瞬被點燃。

洛袂指著我，“如果我告訴你們，常青青是假懷孕呢？”

“這個女人，是來騙財?shù)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