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時(shí)眼底盈著淚,那張臉生得極好,此刻卻寫滿了委屈。
蘇逸辰心下倏地一軟,鬼使神差地問:“為什么?”
因?yàn)楦锏娜硕伎床黄鹚?,沒有炭火燒,也沒有食物吃,她快要凍死餓死了。
可是這些話洛歡顏再也沒有力氣說出口了,她累得暈了過去。
“大夫!快給本王叫大夫!”
蘇逸辰徹底慌了。
洛歡顏翌日醒來的時(shí)候,蘭香正守在她的床邊。
見她醒了,不由欣喜道:“小姐,你還有哪里不舒服沒有?”
洛歡顏動了動,本以為經(jīng)過昨晚那么一鬧,今天下床勢必又會成為難題,但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不僅活動自如,就連身下的傷也不那么疼了。
蘭香在洛歡顏身邊呆得久了,但看她的表情便能猜出七八分,少不得樂道:“昨晚您昏睡過去,可把王爺急壞了,連夜去宮里要御醫(yī)替您診治,動靜大得連皇上都驚動了呢!”
這要擺在以前,洛歡顏?zhàn)匀粫?,但卻不像是如今恨她入骨的蘇逸辰會做的事兒。
洛歡顏只當(dāng)做沒聽見,轉(zhuǎn)而向蘭香道謝:“昨晚為了照顧我,定是連累你一宿沒睡了?!?/p>
“才沒有!”蘭香越發(fā)高興起來,“王爺擔(dān)心小姐,昨晚在小姐床邊守了一晚上,今早要上朝才不得已走的。”
洛歡顏一怔,又聽蘭香接著道:“王爺新婚之夜,卻讓邢新琦獨(dú)守空房,說出去也不知怎么讓人笑話!”
“少在那里小人得志,以為我們夫人聽不到是不是!”
這聲音極有辨識度,洛歡顏一抬頭,果不其然就看到巧冰正扶著邢新琦緩緩走進(jìn)來。
邢新琦今日穿了一件深紅色裳裙,襯得整個人雍容華貴不少,大抵是聽見了蘭香的話,臉色很不好看。
這種時(shí)候洛歡顏可沒工夫應(yīng)付她。
“蘭香,送客?!?/p>
洛歡顏這輩子除了蘇逸辰,還沒有為誰委屈過自己,所以這句“送客”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面子也沒有給邢新琦留。
蘭香當(dāng)即起身,正要關(guān)門,邢新琦卻避開她,徑直朝洛歡顏?zhàn)邅?,“姐姐何故如此,我只是想著您貴為王妃,我理應(yīng)來向您敬茶?!?/p>
邢新琦哪里會有這么好心?
洛歡顏好笑:“你走吧,以后都不必?!?/p>
邢新琦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接過巧冰一開始便帶來的茶杯,小心翼翼地遞到洛歡顏跟前,“聽說姐姐喜歡喝龍井,這是我今早特意為姐姐泡的,姐姐賞臉嘗嘗?”
“邢新琦,這里沒有外人,你這副假惺惺的姿態(tài)是要做給誰看?”
洛歡顏的耐心終于到達(dá)極限,剛出聲吼了一句,就見邢新琦自己打翻了那茶杯。
滾燙的茶水澆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很快就紅了一片。
“姐姐,你不喜歡我可以直說,我好心替姐姐泡茶,你怎么能打翻茶水燙我?”
要不是深知自己根本沒有動手,洛歡顏都要被邢新琦的演技給騙了。
她正頭疼邢新琦這回兒又是鬧得哪出,一抬頭就瞧見蘇逸辰恰巧進(jìn)門,冷冷看著她。
只一瞬間,洛歡顏便想明白了各種究竟。
邢新琦定是算準(zhǔn)了蘇逸辰下朝的時(shí)間,才會這個時(shí)候出現(xiàn)故意陷害她。
而蘇逸辰確實(shí)信了。
他快步上前將邢新琦護(hù)在懷里,冷笑道:“我早該知道你就是冷心冷面的人,昨夜竟險(xiǎn)些被你騙了。”
邢新琦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昨夜守了一夜空房,滿腔的怒氣終于在這一刻得到平息。
她柔聲安撫道:“王爺別怪姐姐,姐姐說要讓妾身來敬茶,是妾身不知分寸,惹惱了姐姐?!?/p>
路歡顏氣得笑了,邢新琦顛倒黑白的本事兒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她知道蘇逸辰不會聽他解釋,而蘇逸辰也的確沒有給她這個機(jī)會,只在摟著邢新琦離開前沖她一字一句地說:“洛歡顏,你王妃之位怎么得到的你心里比誰都清楚,那你也該清楚,你沒資格接受琦兒敬茶。”
書友評價(jià)
看了這部小說《望君有歡顏》,突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愛情,在此想對女盆友深情地說:你有多好,我說不出來;我有多想你,我也說不出來。我只知道,愛你,輪回輾轉(zhuǎn),即使千年,無怨;相守紅塵,哪怕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