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嬤嬤立刻將喜帕重新將太孫妃蓋了,然后說:“娘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婢祝愿娘娘與殿下百年幸福!”
莊嬤嬤退出了房外,雅歌緊張之余只好拼命安慰自己:這不是我的洞房夜,這不是我的洞房夜......
別的事她都可以淡定,唯獨這個......
雖說身體是雅兒的,但感受是她自己的,心也是她自己的。
她注定無法淡定。
她聽到了軒轅永凌在走廊上問莊嬤嬤話,雖是很小聲,但她還是聽得很清楚。
軒轅永凌問:“孤讓你將宮里的大概情況說給娘娘聽,你說了沒有?”
莊嬤嬤答:“回太孫殿下,奴婢按照您的吩咐,都說了?!?/p>
原來莊嬤嬤是奉了軒轅永凌的命令,特意來跟自己說宮里的事的,難怪她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
糟糕!
雅歌猛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個莊嬤嬤是軒轅永凌的心腹。
她暗罵自己無知,怎那么輕易地就信了她呢?要知道莊嬤嬤可是在宮里混了一輩子的人了。
除去身份,自己在她面前,左不過一個小丫頭罷了。她竟然......
雅歌后悔不已,又心存僥幸,希望那莊嬤嬤......她豎起了耳朵,仔細(xì)去聽——
“你真的說了?”軒轅永凌好像有些不信。
莊嬤嬤遂保證道:“奴婢真的說了,不信您看,娘娘還賞了奴婢這個!”
雅歌便想起了她打賞給莊嬤嬤的那支金簪子,當(dāng)下更是悔恨難奈。
又聽軒轅永凌問:“那,娘娘是任你在那里自說自話,還是?”
莊嬤嬤立刻就回道:“殿下想哪里去了,娘娘親切溫和,對奴婢有說有笑的!殿下,娘娘是一個好人!”
好人?
雅歌懸著的心松了松,莊嬤嬤說她是好人,那她是什么意思?她的誓言是真的?自己沒看錯人?
“她對你有說有笑?”軒轅永凌估計是大跌眼鏡了,因為他的音量提高了:“這怎么可能,就她那副拒人于千里的樣子,她怎么可能跟你有說有笑?”
她能將他當(dāng)成一個男人嗎
他的另一層意思像是在說:這個該死的烏雅歌,對我就那么冷漠,憑什么對你一個奴才親切?這也太傷人了!
莊嬤嬤沒聽出他話里有話,堅持說:“殿下,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騙您哪?您真誤會娘娘了!”
“好了好了,孤不信又如何,倒是你,賺大了吧?”
軒轅永凌竟會與奴才說這樣的話?雅歌感到啼笑皆非。
十七歲,放在我那個年代,也就是一個還不懂事的孩子!
雅歌搖了搖頭,為自己竟嫁給了一個孩子而無奈。
雖然她現(xiàn)在有一張十五歲的臉,與軒轅永凌足以登對。
可她的心卻是二十歲,也許遠(yuǎn)不止二十,有可能是三十,甚至四十了。
那么,她還能將他當(dāng)成一個男人,甚至丈夫來看嗎?
思想間,軒轅永凌的腳步聲已到了房門口。
雅歌一窒,極力甩開一切煩惱,讓自己淡定。
房門被推開,一陣細(xì)微的清風(fēng)帶進淡淡的龍涎香,很好聞,雅歌喜歡這種味道。
軒轅永凌進了來,腳步沉穩(wěn)有序。
他揭起了雅歌的喜帕,即見燭光下,新娘子云堆翠髻、螓首蛾眉、丹唇外朗、瑰姿艷逸。
卻正是多姿神女作,云錦階前、紅牡丹千萼。國色天香塵色索,百花拜首傾城洛。好一朵冠品君芳的花牡丹,軒轅永凌不由得看呆了。
伸手忘形地勾起她尖細(xì)的下巴,他竟似有些醉了。
面對軒轅永凌癡迷的目光與輕浮的碰觸,雅歌微皺了眉,幾經(jīng)掙扎后,還是偏了一下頭,正好避開了他的手。
她有意的躲避,在軒轅永凌看來是大煞風(fēng)景之舉,同時也令他的神智清醒了過來。
“你,不用些點心嗎?”為了維持風(fēng)度,他看向桌上擺著的幾樣點心,見她動都沒動過,于是問道。
問完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沒有任何尊嚴(yán)可談,她總是讓他處于尷尬的境地。
今夜,你是我的女人
雅歌其實有些餓了,可這個時候她總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吃東西吧?
所以,她輕搖了一下頭,說:“我不餓。”
也因了這一搖頭,才覺得額頭上被鳳冠壓住的地方灼痛不已。
她又皺了皺眉。
她這一輕微的舉動沒逃過軒轅永凌的目光,他過去一步,拖住鳳冠的兩側(cè),輕輕將它取了下來。
鳳冠一拿下,頓覺脖子輕松了不少。
“多謝殿下!”雅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你也會感激?軒轅永凌在心里笑了笑。
卻又發(fā)現(xiàn)她的額頭上竟被那頂鳳冠壓紅了一圈,不知怎么著,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痛。
伸手,剛想去摸一摸那些淤痕.
哪知雅歌卻早一步站起了身子,說:“殿下,不早了,您歇息吧?!?/p>
軒轅永凌愣住,手放下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此時聽雅歌這樣說,他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還傻傻地問:“那你呢?”
雅歌便回答說:“我回我的房間了。”
說完便要開門出去。
“站住!”軒轅永凌徹底反應(yīng)了過來,怒火開始上揚:“什么叫回你的房間?這里就是你的房間、你的床,今夜,你是我軒轅永凌的女人!”
他霸道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要不到糖果的野蠻孩子,雅歌十分為難。
她不敢再往前一步,天知道惹怒了軒轅永凌會是什么后果?
她縱有法力無邊,也不能拿來對付一個孩子吧?
“抱歉,我一時忘了!”雅歌只好走了回來,然后當(dāng)著軒轅永凌的面——飛快地上床,拉起被子來將自己蓋了個嚴(yán)實。
忘了?她的意思是忘了今晚他們已拜過堂,已經(jīng)是夫妻的事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軒轅永凌氣得腦子一片空白。
正想過去揭被,誰知雅歌的聲音又從被子里傳了出來:“殿下,我很困,先睡了,您隨便!”
軒轅永凌生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后用冒火的眼瞪著用被子捂了頭、臉朝里側(cè)躺的雅歌。
他開始脫她的衣服
怒視了片刻,他突然又想笑。
隨便?你這樣將自己卷了,孤想隨便也隨便不起來吧?
不過,他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雅歌的弱點,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他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袍子。
一件、兩件......
直脫得只剩下單薄的褒衣褒褲后,他才移到床邊,伸手去揭雅歌身上的被子。
雅歌的心跳加速,她沒想到自己都做得這么過分了,軒轅永凌還不知難而退。
當(dāng)下,她唯有扯緊了被子,不讓他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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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禍水的這部女頻小說《絕色風(fēng)流:我做攝政女王》,故事曲折生動,敘事跌宕起伏,人物性格鮮明,語言干凈利落,可讀性極強,是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上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