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張,大學(xué)那會兒的鐵哥們兒,畢業(yè)后他奔了上海,我呢,回了老家?guī)鸵r爹娘。
上海的房租,貴得嚇人。老張家境一般,跟我說手頭緊,租不起。我一拍大腿,行,上海那套房子,你住去,不收你錢,這一住,就是三年光陰。
這不,最近我得去上海跟客戶對接,琢磨著去老張那兒窩兩宿,敘敘舊。
電話一打過去,老張那兒就開始含糊其辭:“啥?你咋說來就來上海了?”
“出差這事兒,派別人去不行嗎?咋就非你不可呢?”
我起初還沒往心里去,樂呵呵地解釋:“這項目我負責(zé)嘛,再說咱們也確實好久沒見了,正好聚聚?!?/p>
老張一聽,不樂意了,嘆了口氣:“老張啊,實話跟你說,你來我這兒,真不太方便。我爸媽在這兒呢,咱們一家子擠一塊兒,你一來,這咋睡啊?要不,你還是去酒店吧,你手頭寬裕,不在乎那倆錢兒?!?/p>
老張這話一出,我整個人都懵了,心里不痛快:“老張,你啥時候結(jié)的婚?我咋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著?”
我一直把老張當(dāng)親兄弟,有啥好事都想著他,結(jié)果他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啥時候談的戀愛我都不知道。
他干笑兩聲:“就前陣子,想著你離得遠,來回不方便,就沒告訴你。嗨,咱哥倆,不在乎這些?!?/p>
“咱以后再聚,這次你就先將就酒店吧?!?/p>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已經(jīng)是忙音了。
這事兒,真是晴天霹靂,我不敢相信他能這么對我,心里還替他開脫,想著他是不是有啥難言之隱。
出差那天,我還是去了老張那兒,門一開,老張皺著眉就要趕我走:“你來干啥?我不是讓你住酒店嗎?”
我也不高興了,翻了個白眼:“老張,你還拿不拿我當(dāng)兄弟?再說了,這房子是我的?!?/p>
我倆的動靜,把他丈母娘給引過來了,她朝門口喊:“張超,誰來了?”
老張神色慌張:“大學(xué)同學(xué)?!?/p>
我硬擠進屋,一看,屋里頭的擺設(shè)全變了樣,我那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拿乒褡?,現(xiàn)在快空了,客廳掛的字畫,也換成了“家和萬事興”的十字繡。
屋里亂糟糟的,臭襪子、保健品扔得到處都是。
我剛想問老張咋回事,他丈母娘就開口了,那語氣,尖酸刻?。骸皢?,大學(xué)同學(xué)啊,鄉(xiāng)下來的吧?”
我強壓著火,客氣地回答:“不是,我們是新一線城市?!?/p>
結(jié)果她上上下下打量我?guī)籽郏骸澳且彩青l(xiāng)下,拎著行李箱,過來投奔同學(xué)的吧。”
她又得意洋洋地指著屋里:“我們這地界兒,金貴得很,這套房子,幾千萬呢,你們鄉(xiāng)下人住不起酒店,過來找同學(xué),咱們也能理解?!?/p>
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兒,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房子是她的呢。
我被她氣笑了:“別搞錯了,這房子,寫的是我張志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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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好哥們兒霸占我房產(chǎn)》害人不淺,作者南風(fēng)筆下的人物張志勝張超躍然紙上,如印腦海,他們的曲折讓我如坐針氈,他們的甜蜜讓我載歌載舞。雖知《好哥們兒霸占我房產(chǎn)》有毒,但我情愿為之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