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鴻隨軍出征已經數(shù)月,預料中的血戰(zhàn)沒有出現(xiàn),武家軍鎮(zhèn)在第一線,讓平國大軍直接就放棄了攻擊,全部退入了城中。
身為武家軍,他身上有著一股天生的嗜戰(zhàn)之意,但是平國的這個舉動,生生將武鴻的這個愿望給抹殺了。
身為武家軍的第一統(tǒng)領,他足以驕傲,換做一般將領,在迫退敵軍,令敵軍不得寸進的這份功勞之下,恐怕早就笑歪了嘴,然而這個結果,武鴻卻有些不滿意。
他需要在戰(zhàn)場中馳騁來發(fā)泄自己的力量,他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
但是敵軍恰好也把握準了他的這個心理,對峙以來,硬是沒有挑起過一場廝殺,兩方大軍各自為營,相安無事,讓人感覺這不像是在打仗,空氣中甚至都嗅不到一絲的血腥氣息。
昌國邊城已毀,他們只能安營扎寨,平常時候,除了操練就是操練,并沒有別的內容,而平國那邊,就大不一樣了。
人潮如流,熱火喧天!
戰(zhàn)爭,每一天對物資的消耗都是個天文數(shù)字,所以,這就給商人提供了機會,無數(shù)商人來往運送貨物,來的時候,是一車車軍需品,走的時候,則是滿懷金銀。
將士前線征戰(zhàn),所需補給是不需要民間商力的,然而商人自己送上來,也能夠一定程度減緩朝廷的運送壓力,平國也就不阻止了。
平國這是在等!
城池有又高又厚的鐵門,與又寬又深的護城河作為屏障,急切之間難以攻伐,就算是武家軍一萬精銳盡數(shù)上陣,也無法將之奪下,這座城池,是經過了精心設計的!
平國不急,他們要做的,就是耗盡武家軍的銳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盡管這支部隊戰(zhàn)力不俗,但在戰(zhàn)意頹廢的時候,這支虎狼之師的戰(zhàn)斗能力必定會大打折扣,而這個時候,就是反擊的最佳時機。
武鴻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他心里說不出的憋悶,每天安排上百兵士城前咒罵,各種流言不絕于耳,極盡侮辱之能事,但是平國大軍硬是紋絲不動,對于這些罵聲,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了。
而且,隨著咒罵的繼續(xù),城墻上的弓箭手突然猛增數(shù)倍,咒罵的士兵起初隔得近,其中有人撤之不及,猝然間傷在箭下。
如此一來,咒罵的士兵距離城墻,又拉開了一段距離!
光憑人聲,已經不能夠傳達過去,并不是每個人都天生一副好嗓子,咒罵行動最終以失敗告終!
“這他娘的太憋屈了!”統(tǒng)領大帳之中,武鴻狠狠一錘拳頭,拳頭握的嘎嘎作響,臉色鐵青,在他的身下,坐著八名統(tǒng)領,八人神色皆是無奈,這段時間,對于武鴻是種折磨,對他們八人而言,又何嘗不是。
“諸位可有良策,我已不想再等,必須要給他們來一次狠的!”一句話自牙縫間迸出,一片殺氣升騰,他們已經能夠聽見大統(tǒng)領的劍鞘顫動聲。
諸人陷入沉默,這段時間,能夠想出來的方法大都已經用了,不但沒有奏效,反而損兵折將,再要想,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
武鴻目光陰沉,往下一掃,卻發(fā)現(xiàn)空了一個座位,他心里本來就不爽,這一下子,他算是找到了出氣筒了!
“軍令如山,本統(tǒng)領明明發(fā)出了召集令,四統(tǒng)領卻不在,誰能夠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座下八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別看這大統(tǒng)領平時好說話,真到了關鍵時候,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八人雖然也是統(tǒng)領,但這數(shù)字上的差別,也是天地之距,他的威嚴,除了那位聲威赫赫的大將軍之外,還沒有別人能夠治得了。
一名統(tǒng)領小心翼翼抬起頭,抬頭望了大統(tǒng)領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也在看著他,四目相接,這統(tǒng)領嚇得身子一抖,脖子都縮了回去,囁喏道:“四統(tǒng)領怕是去叫陣了吧?”
他自己并不確定,之所以這么說,也只是心下的猜測。
“叫陣?”武鴻心中雪亮,四統(tǒng)領這個人,可不會這么沉不住氣。
不喜之色溢滿臉龐,但他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脾氣,把那即將發(fā)作的勁氣壓回肚子,擺了擺手道:“坐下吧,再想!”
見無人答話,武鴻心中怒意更甚,才要噴發(fā),二統(tǒng)領皺著眉頭站了起來,疑聲道:“我數(shù)日前,好像見過一名黑衣人進入過老四的營帳?!?/p>
“黑衣人?”七人不解,但是武鴻多少捉到了一絲痕跡,四統(tǒng)領的身份,他知道,這個人是武家旁系子弟。
“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我問你們,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去應付。”武鴻怒意消退,有些消沉。
“要不這樣,我方遣上幾個人,于深夜之時匍匐靠近,在護城河里面加點東西,護城河與城內河流相通……”
隨著他的述說,整座營帳之內,頓時掀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武鴻轉目一看,原來這人是七統(tǒng)領。
“老七,這里不是江湖,一旦我們這么做了,武家軍的名聲也就徹底毀了,你知道這中間的干系嗎?”武鴻緩緩道來,七統(tǒng)領姜尚背后冷汗淋漓,他只想著制敵,渾然沒有顧及到這一層,想想他不禁心中一陣后怕。
武鴻見他面有悔意,也就不再責問他。
“先不說能不能夠奏效,就算成功,那也是數(shù)十萬人命,不光明的手段,本統(tǒng)領不會采用,武家軍,也不需要用!”
幾人連連稱是。
看著這幾人,他不禁有些失落,武將,固然能夠奮力于萬軍之中,逞威斗猛,但沒有智力的輔助,做起事情來,難免還是有些困難。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了一道身影,那道手執(zhí)羽扇,身著儒衫的身影。
“唉……我?guī)は氯缬腥绱巳宋?,也就不會是今日局面了。?/p>
武鴻再無心思議下去,遣回幾人,帶上兩名近衛(wèi),撩起帳門打馬而去。
這方向,正是軍營的帥旗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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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林一夢的這部男頻小說《不朽劍帝》,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