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沖上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的時候,舒爽才忍不住哽咽:那個疼她寵她的爸爸,為什么逐漸變成了這個樣子?
口袋中的手機(jī)陡然震動起來,舒爽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拿出來低頭去看:都是裴其揚的電話!剛剛響過好幾次,她竟然一次都沒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剛知道兩個億的真相,她突然不知道如何向他開口?
他知道嗎?
知道以后,他會放棄她還是放棄自己的夢想?
她不敢往下想!
“叮咚”一聲,電梯到達(dá)底樓,金屬門應(yīng)聲而開,而手機(jī)的屏幕也暗了下去,她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涌上濃烈的無力…………
“裴隊,你跑到哪里去了?剛剛得到通告,小虎哥乘了飛機(jī)逃亡緬甸方向,我們……”電話一通,下屬便急切地向裴其揚報告,只是話未說完,便被他急促地打斷。
“我讓你查的定位呢?”
他找遍了步行街旁所有的巷子,卻沒有看到舒爽的人影,只在某條巷子的地上發(fā)現(xiàn)斑斑的血跡……舒爽的電話又打不通,他頓時急壞了!
她不會出事吧?
“嫂子的手機(jī)???剛剛信號在舒氏大樓!”警隊的那些人早已習(xí)慣叫舒爽“嫂子”,他立馬回答,又猶豫了一下提醒,“裴隊,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干私活不好吧?……喂?裴隊,你在聽嗎?”
舒氏門口……
裴其揚臉色暗沉地走出大門,拳頭不自覺地緊緊握起,兩臂上的青筋幾乎暴起。他沒有見到舒爽,卻見到了舒成棟。
此刻,他的腦海中始終盤旋著舒成棟的話——“我的女兒,絕對不會嫁給沒出息的人!”“你回裴家還是繼續(xù)干這種工作,你自己看著辦!”
顯然,舒成棟對他很不滿意。
“喂?”夕陽下,裴其揚猶豫了半響,最終撥通了同事的電話,“把我申請一下,我要親自去緬甸把小虎哥逮回來!”
他一定會證明:即使沒有裴家,他也會干出一番成績,配得上舒爽!……
整整一夜,舒爽都睡得并不安穩(wěn)。凌晨四點,她終于從噩夢中驚醒——
她夢見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夢里面,她沒有昨晚睡得那么沉,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緊繃的肌肉……
其揚!其揚你在哪里?
救救我!
舒爽一遍遍地在心里呼喊,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終于她在絕望之中掙脫夢境,發(fā)現(xiàn)枕頭上早已經(jīng)濕了好大一片……
好沒用!居然為遇上混蛋這種事情哭!
吸了吸鼻子,舒爽強(qiáng)壓下心中的委屈,跑到衛(wèi)生間去洗了把臉。她想給裴其揚打個電話,但是看到屏幕上的時間又忍住了……凌晨四點,他應(yīng)該在睡覺吧?就算是吵醒了他,她又能和他哭訴什么呢?
撇了撇唇角,她自嘲一笑把手機(jī)丟到了一邊,卻不知道,此刻機(jī)場的登機(jī)口,一個男人捏著手機(jī)開開合合,猶豫了很久,卻是和她一樣的想法: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在睡覺吧?算了,索性等從緬甸立了功回來再聯(lián)系她吧……
‘小爽,等我回來!’
東方依舊暗黑,顯然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舒爽已經(jīng)了無睡意,索性打開電腦畫畫——這是她的工作,給固定幾家雜志社畫插畫。
她和裴其揚算是豪門中的兩個另類:她喜歡畫插畫,他喜歡警隊……不同的愛好,卻是別人眼中一樣的“沒出息”。
時間在寂靜中快速流逝,隨著屏幕上一根根線條的勾勒,舒爽的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直到東方剛露出一絲魚肚白,手機(jī)突然響起,突兀的手機(jī)鈴聲打破了難得的安逸……
“小爽,你和裴其揚決定結(jié)婚了?”電話一通,顧寧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爸爸同意了?裴家同意了?”
顧寧是她從小到大的死黨,專門給幾家雜志社寫專欄,工作性質(zhì)和她差不多。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舒爽不由訝然,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和其揚也是剛決定,還沒有正式公開……”
“大小姐,不止我知道,全世界都要知道了!”甩了甩手上的報紙,顧寧頭疼地打斷,“都市早報的記者采訪過你吧?你手上戴著婚戒的照片都上報紙了!”
“上報紙?!”舒爽訝然地頓住,這才想起昨天在報亭邊上偶遇的那個記者,她拍了她的照片?那她沒有拍到別的……
正在擔(dān)憂時,顧寧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潑了舒爽一頭冷水——
“你們都要結(jié)婚了,干嘛還避孕???”顧寧嘟嘟囔囔的,在電話的那一頭為舒爽打抱不平,“你不知道,那個記者寫得好惡心,說什么商業(yè)聯(lián)姻,不要孩子,簡直糟蹋你們的感情……”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梟寵:純萌小辣妻》,讓我意識到:世界上的愛情有兩種,一種是小說里的愛情,不論多么肉麻,都可以讓你看得掉眼淚;另一種是自己正在經(jīng)歷的愛情,即使對方是只豬,也可以讓你痛苦到徹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