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帶了兩個行李箱，進去后將其中一個打開，整整齊齊的都是內(nèi)衣。

她拿起一件，對詩琪說：“聽說這是小姐的尺碼？你不要害羞，我們經(jīng)常給客人試內(nèi)衣的。有些客人不會穿，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小女生，還得我們親自教……你要在哪里換？”

詩琪冷著臉說：“我去浴室！”

“好吧?！迸艘矝]有堅持，只給她說了內(nèi)衣穿戴的注意事項，然后說，“你穿好后讓我看一下，萬一效果不好就換一種?！?/p>

詩琪胡亂點了一下頭，心想她真是敬業(yè)……

最后留下了幾十套內(nèi)衣，效果都不錯，各色都有。女人將內(nèi)衣整整齊齊地擺進她的衣櫥，又打開另一個箱子，里面是睡衣和浴袍之類。

“這些就不用試了，你看看顏色和樣式，喜歡的都留下。這是季先生交代的。”

一句季先生交代的，就像無形的命令，詩琪只能一件一件“欣賞”。樣式和花樣很多，棉質(zhì)的、保守的，詩琪全部留下；絲質(zhì)的、半透明的、甚至情趣的，她統(tǒng)統(tǒng)不想要。

女人微笑道：“留下吧，季先生會喜歡的。”

詩琪愣了愣，有些憤怒：“你不是說喜歡的才留下。”

女人仍然微笑著：“留下也不一定要穿，但穿了季先生肯定高興。我想季先生回來，看到你衣柜里沒這些，會生氣的?！?/p>

詩琪想到季睿淵這兩天的行為，不得不承認她可能是對的。

女人見她不再堅持，就給她掛起來，順口說：“男人都喜歡稀罕的東西。你天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哪天換一件風(fēng)情萬種的，他自然喜歡得不行，被你收得服服帖帖的……反正收服男人是件大學(xué)問，一直順著不行，一直反抗也不行……”

詩琪聽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告辭了。詩琪好像懂了什么，打開衣柜，拿了浴袍去洗澡，然后選了一套新衣服換上。抹了一點粉，噴了一點香水，點了一下唇彩，穿上新買的高跟鞋，到樓下客廳看書。

季睿淵回來時，就見她赤腳橫坐在沙發(fā)上，涼鞋擺在前面的地攤上。她手捧一本雜志，頭發(fā)垂在胸口，遮住私有若有的春光。

他笑了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順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詩琪嚇了一跳，有些不自在，想要下去。

“坐好?！彼?，拉開她領(lǐng)口瞧了一眼，笑道，“白色的？”

詩琪滿臉通紅，低著頭不說話。

他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又嗅了嗅：“不錯……有香味?！?/p>

詩琪抬頭看了他一眼，怯怯地問：“你喜歡嗎？”

季睿淵一愣，她在討好自己？他看著她，這感覺還不賴，笑道：“喜歡。你這么懂事，我當(dāng)然喜歡。”

詩琪松了一口氣，怯生生地說：“我想求你一件事——”

季睿淵瞪她一眼：“這就和我交換條件了？穿成這樣還不夠！交換條件，你還得做更多來取悅我！”

“我不是……”詩琪委屈地說，“我要回學(xué)校！”

“回學(xué)校？”

“我要去上課！”詩琪望著他，“我明年該高考了——”

他沉下臉，揮手道：“我養(yǎng)你還沒問題，你還考什么考？不就為了找份好工作，多賺錢，然后買好看的衣服嗎？你不需要了！”

“我不讀書，我媽媽會傷心的——”

“你不是休學(xué)了嗎？”他想起她前天晚上說的。

“我媽媽不知道，我瞞著她的。她現(xiàn)在做了手術(shù)，過一陣就會出院了，如果我不趕快回學(xué)校，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要是最后被她知道我和你……我和你……我就死定了！”詩琪說著，大哭起來。

季睿淵陰沉著臉色，說：“那你就在我這里，就和她說你去上學(xué)了！你在我這里讀住校，我每個月給你放月假，讓你回家見她！”

詩琪抽噎了幾聲：“她……她會問老師的……”

季睿淵驀地盯著她：“你就非要去是吧？”

詩琪難受地說：“我才18歲，那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很好，我還奈何不了你！”他生氣地點點頭，突然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啊——”詩琪低叫出聲，倒在他懷里，連聲請求，“不要……不要在這里……”

張媽在廚房，會看見的。

“誰叫你不聽話?！奔绢Y往抱著她站起來，“環(huán)住我的腰，別掉了！”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