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相府的二小姐衛(wèi)梓月,在新婚這天,新郎都還沒有將她娶進門,她就掀開紅蓋頭,跳下花嬌,持刀當街殺死了一男一女。
那女的臨死前,還跪在地上求她放過自己和丈夫,可是衛(wèi)梓月絲毫不將人情放在眼里,只問那女的,"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我送你上路?
最后她終究完結了那兩人的性命,都是匕首狠狠地刺進胸膛。
頂著滿大街的責罵聲,她沒有見官,也沒有受罰,只是安安靜靜地看了一眼同樣是一身火紅衣裳的寧王,說,"王爺,我做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我身后的這位青衣公子,他沒有傷及要害,煩請您叫人給他找一下大夫。"說完這段話。
她回頭看了看滿大街的路人,皆是一片責罵聲。
找了一條不算擁擠的道路,揚了揚手中的匕首,將前袍撩開……
趁著官府的人還沒有來,她打算殺出一條血路!
赫連磐霄看出了她的意圖。
右手上的玉扳指一彈,悄然擊中了她的小腿。
冷素月腳下一軟!
赫連磐霄急忙沖上去,一把抱住她!
瞬間!
冷素月感覺自己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赫連磐霄施毒,這樣的快,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jīng)中套,說不出話,也動不了,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劍一般眉下,是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眸。
只見他淡淡一笑,朝著世人,"這兩個人,死有余辜,我內(nèi)人,只是幫官府做了一件善事,如今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就先回去拜堂成親了,諸位要是沒事,就請散開吧!"
話語淡淡,卻是有著不忍忽視的威望。
誰不知道寧王是誰?月氏的戰(zhàn)神,鎮(zhèn)南大將軍,赫連磐霄!
瞬間,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赫連磐霄將冷素月橫抱起來,走向了花嬌,將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了進去,而后看了一眼阿諾。
阿諾會意,點點頭,暗中命人安排那兩人的事情,出了這樣的事,為了保住皇家的顏面,即使這兩人沒有罪,都要加上十惡不赦的大罪了,只有這樣,寧王妃才能穩(wěn)穩(wěn)地嫁進王府。
眾人又開始吹吹打打,一路撒著大紅的花瓣,將相府的二小姐,娶回了寧王府。
本來成親還有鬧洞房一出。
只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就連喝喜酒的來客,都是無精打采的,更是無心鬧洞房。
于是,酒過三巡,寧王就搖搖擺擺地闖進了洞房。
整個寧王府,都是一片喜慶的火紅,洞房內(nèi)更是如此,淚燭畫著龍鳳呈祥的樣式,西窗上貼著大紅的剪紙,桌子上還有紅棗花生……
而新婚的喜床上,坐著"端莊"的新娘。
這樣的畫面,讓赫連磐霄覺得很眼熟,很眼熟……曾幾何時,坐在床、上的那個女子,原是那個青藤花一般純潔的女人。只可惜,她死在了那個夏天……那個,叫他想起來,都渾身一陣哆嗦的夏天……
赫連磐霄淡笑著走上前去,拿過挑桿,溫柔地挑開新娘頭上的喜帕,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笑臉……
冷素月看著赫連磐霄笑著,至美至純,顛倒眾生……
頓了頓,赫連磐霄癡癡地說了一句,"為什么你會有資格坐在這里?"
……
冷素月收起了臉上的微笑,之前赫連磐霄對她用毒,她現(xiàn)在雖然可以說話了,臉上的表情也自如,但是也只能稍稍活動一下筋骨,抬手的力氣都還沒有,聽得赫連磐霄這樣的一句。
她撇了撇嘴,"這是皇上欽點的婚姻,王爺您應該去問一問他。"
赫連磐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手遞來一顆解藥,"吃了它,不多時,你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冷素月接過,"謝了。"
就在冷素月吃藥的時候,赫連磐霄看了看窗外,想起白天的事情,語氣淡淡,"那兩個人,為什么非死不可?今天的事,為什么非做不可?"
"因為他們想要殺那個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這么說,你也不認識他,那么,他的安危,與你何干呢?"
冷素月將藥緩緩咽下,聲音沒有半點起伏,眉目依舊,"因為我剛才在轎子里偷偷看風景的時候,一眼看見這個公子,他盛過我眼里的所有風景,于是,我便愛上了他,當時,我要是不救他,我會抱憾終身。"
赫連磐霄回過頭來,興許是有些醉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喝過這么多的酒了,眼睛亮晶晶的,似是激起了一層氤氳的水汽,半瞇著,"哦"了一聲,"這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嗎?"
"王爺相信一見鐘情嗎?"
"為什么不呢?"
"哦?那王爺有沒有遇到過讓您一見鐘情的人?"
問得這句話。
赫連磐霄一直看著冷素月,眼神卻是像穿透了她,看向了別處。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赫連磐霄才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居然傻傻地笑了笑,"她的眼睛很漂亮,世上的任何人看了,都會一見鐘情。"
冷素月知道以后自己沒有多大的麻煩了,因為這個寧王,早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只要自己和他說明情況,相信他們就可以獲得雙贏。
"王爺將來打算將她納為妾嗎?"
"不……"赫連磐霄的臉瞬間煞白。冷素月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連忙打住,也沒再問為什么。
赫連磐霄上前一步,定定的看著冷素月。
兩人的距離,只有那傳說中的零點零一公分。
冷素月不自覺地身子往后退了退。
赫連磐霄眼神迷茫,將右手伸出,"借你的匕首一用。"
冷素月詫異了一秒,而后將防身的匕首拿出,遞給赫連磐霄。
赫連磐霄接過匕首,站直了身子,一把扯開紅色的床被,將匕首往手臂上一帶!
"你!"冷素月驚呼一聲!
他居然劃開了自己的手?。?/p>
赫連磐霄笑了笑,將手臂上的血滴在白色的床單上,"明天會有人來檢查,辰時我會回來敬茶。那個青衣男子叫林澄音,是一個商人,我已經(jīng)叫人將他送回家了,你不必擔心。"
說完,拿過落在床邊的喜帕,擦了擦手臂上的血,再沒有看冷素月一眼,直接走出了大門。
窗外樹影搖曳,水聲忽悠,宴席嘈雜的聲音一落,屋內(nèi),便是孤寂的害怕,冷素月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看著赫連磐霄的落紅……不由覺得好笑。
書友評價
讀了羽辰殿的小說《冷妃一笑狠傾城》,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