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入耳,陸安然瞬時(shí)睜大了眼睛,瞌睡蟲全跑沒影了。
她臉都沒洗,趿著拖鞋往門前走去,一把薅開門,“這一大早的,你怎么……”咕嚕,咽了一下口水。
……這瞎子實(shí)在是帥的沒天理!
一身黑色運(yùn)動裝包裹著他修長高大的身軀,輪廓分明的臉,劍眉斜飛入鬢,只有那雙眼,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漠感。
陸安然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相比起來,自己顯得太邋遢了,幸好這男人看不見。
“你怎么來二樓了?”丘伯昨天說,他眼睛不方便上二樓。
周焱面色不改,眉頭一挑緩緩道:“這是我的家,我為什么不能來二樓?”
陸安然心說,因?yàn)槟闶窍棺影?!你的盲杖呢??dǎo)盲犬呢?黑墨鏡兒呢?二胡呢?
呸!想多了。
“當(dāng)然能來,你等一下,我回去洗了臉換個衣服?!标懓踩荒樕隙哑鹨粋€假笑。
“為什么?”周焱忽然嘴里蹦出來這么三個字。
陸安然愣,洗臉換衣服不是正常人都應(yīng)該做的嗎?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哪有正常人穿著海綿寶寶的睡衣四處亂晃的!
“因?yàn)槲覜]洗漱……這樣不好看。”
周焱:“你換衣服,給狗看?”
陸安然眨了眨眼睛,徹底啞巴了。這瞎子的話,還真不能以常理應(yīng)付,讓人無言以對。
腳上趿拉著小黃人的拖鞋,穿著海綿寶寶的睡衣,蓬松的亂發(fā)之中露出一張迷茫的小臉,陸安然愣是這樣跟著周瞎子進(jìn)了電梯。
陸安然一路長吁短嘆,丘伯這人也忒不實(shí)誠了。
下了電梯,周焱塞到陸安然手里一張紙,而后伸出手沉聲道:“帶我過去。”
陸安然看了看這張十分簡陋的地圖,忍不住捂臉,這是一張從客廳到犬房的路線圖,根本就沒幾步路。
她眼皮挑了挑,“我記住路了,我自己去喂狗,你不用過去了?!?/p>
周焱伸著手卻仍不落下,“沒有我,它們會撕了你?!?/p>
“那你自己去喂不就行了?”陸安然反駁。
周焱:“我是瞎子?!?/p>
陸安然:……
狗屁!剛才從二樓一路來到客廳,不一直就是你這個瞎子在帶路嗎?
陸安然想弄死的人名單上,這貨排名直線上升,蹭蹭蹭躥到了第二名,僅次于喬懷宇那個人渣。
陸安然一把拽住他的手,鼓著腮幫子,沿著簡陋地圖上的路線往犬房行去。
越是臨近,狗的吼叫聲也越大。
陸安然站在門前瑟縮了一下,卻被周焱反握住了她的手,“你看看周圍,應(yīng)該有丘伯提前備好的生肉?!?/p>
陸安然:……吃生肉?這是養(yǎng)狼還是養(yǎng)狗?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把旁邊放著肉塊的小推車拖了過來,“這些……都要喂嗎?”
周焱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犬房的鑰匙丟給她。
陸安然指尖微微哆嗦著,鑰匙都有點(diǎn)插不進(jìn)去。半晌,才聽見咔嚓一聲,犬房的門緩緩打開。
然后,一股腥風(fēng)襲來,大狗直立起身子,把兩只巨大的狗爪子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阿高,不許動她!”
暗沉的聲音響起,大狗才嗚嗚叫著收回爪子,趴在周焱的腳邊晃著尾巴。
陸安然又一次被嚇得驚魂未定,她懷疑周焱讓她喂狗就是為了報(bào)復(fù)她昨天罵了他,這男人不僅瞎,還小心眼!
把小推車上的生肉一股腦翻在地上,四只高加索迅速撲過去撕咬著生肉。
陸安然撒腿就往回跑,再待下去她又該腿軟了。
回房間緩過神,洗漱,換衣服,今天是周一,她還得去上學(xué)。
再下樓,周焱已經(jīng)等在餐廳里。
“去哪兒?”
“去學(xué)校。”
“先吃飯?!?/p>
他身前放著一個火腿三明治,一杯咖啡,簡單的很。
陸安然剛想拒絕,便見他冷著臉‘看’過來,瞬時(shí)泄了氣。
只得不情愿地走過去坐在他對面,三兩口就把盤子里的煎蛋餅塞進(jìn)嘴里,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道:“我吃完了?!?/p>
周焱面前的三明治只吃了一口,站起身來,“那就走吧。”
“去哪兒?”陸安然懵。
“送你上學(xué)?!敝莒蜐M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
陸安然:……
大哥,你跟我開玩笑呢吧?你是個瞎子啊!
她可不想一車兩命!
書友評價(jià)
第一次接觸作者寧負(fù)如來的小說,沒想到《情自安然:三爺獨(dú)寵一人》構(gòu)思的如此巧妙,故事情節(jié)超凡脫俗,別具一格,足可以看出寧負(fù)如來超群的文學(xué)功底和駕馭小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