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府城丁府。
丁府老太爺在臨終前,留下一句話,要長孫丁長赫在熱孝中成親。
所以丁府就出現(xiàn)一個矛盾的場景,一邊搭著靈棚,神色凄哀。一旁又置辦著婚禮所需之物,準備迎新娘。
丁老太爺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因為他曾給長孫定了一門親,是他以前遭人暗算,受重傷時,是恩公一家施以援手。
那時丁府還沒發(fā)達,所以便給長孫丁長赫定下了這一家的長孫女安然。
那一年,丁長赫六歲,安然兩歲。
可丁長赫的娘丁韓氏并不滿意,一個鄉(xiāng)下土郎中家的閨女,怎么能配得上自己出色的長子。
可老太爺臨終遺命,她也得捏著鼻子認下。
丁韓氏心中咒罵著剛閉眼的老太爺,這是生怕自己不認這門親,所以要丁長赫在熱孝中成親。
自己心目認定的兒媳婦兒,是自己的外甥女啊。
葬禮籌備的很隆重。
婚禮則是盡量簡單。
老太爺咽氣第二天,丁府就派人到高縣外的大柳莊,把事情定下,五天后就把人接來了。
安然嫁到丁府后,好歹還放了幾掛鞭炮。
新娘子安然被一婦人扶著,坐在婚房里,剛坐好,屋內(nèi)進來好幾個女人。
這一下,屋里全是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有幾個小姑娘,說話聲音比較悅耳稚嫩。
這樣吵吵鬧鬧的,讓幾天不得休息的安然更覺頭疼。
蓋著蓋頭什么都看不到,安然低頭,只能看到自己的雙手緊緊握著帕子。
這時有一個小姑娘在喊著,“快掀蓋頭,快掀蓋頭,我要看新娘子?!?/p>
有一婦人忙把小孩兒抱起來,說道:“別瞎鬧,新娘的蓋頭只有新郎官才能掀開?!?/p>
這時一個姑娘的聲音傳來,“鄉(xiāng)下來的,懂什么呀。”雖然她壓低聲音,但屋里人該聽到的還是都聽到了。
一婦人說道:“你這丫頭,瞎說什么,這是你大堂哥的妻子,別太冒犯了?!?/p>
“什么妻子,我聽大伯母說過,等敬過茶,再拜過大爺爺,就要讓她到鄉(xiāng)下宅子里,替大爺爺念經(jīng)守孝去。”
另一聲音略帶警告的說道:“別瞎說,這是給大爺爺盡孝,讓你說成什么了?!?/p>
另一女孩也說道:“大嫂子,我聽接新娘子回來的人說,她不會說咱這的話?!?/p>
剛才那女孩兒說道:“我也聽說了,也是她命好,她爺爺救了咱們大爺爺?shù)拿心欠荻髑樵?,要不然,就她家現(xiàn)在這樣,哪能嫁進咱們丁家。”
旁邊一婦人說道:“瞧瞧你們姐倆,這嘴太刁鉆了,以后還這樣,看你們嫁的出去?!笨稍捓锏男σ馐菗醪蛔〉?。
這時一年齡大的婦人說道:“好了,新娘子也看過了,咱們也出去入席吧?!?/p>
一時間,屋里的人走個干凈。
安然木木的坐在床上,現(xiàn)在也不知是什么時辰,可新郎官沒掀蓋頭,她就不能動。
安然坐的全身麻木,剛想自己掀了蓋頭,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一陣酒氣涌來。
眼前一亮,進來的男人把蓋頭扯下,等安然抬起頭時, 只見一個背影去了凈房。
安然連他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只是留下一個背影,腳步略有不穩(wěn)。
安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起身把床上的東西先收拾干凈,轉(zhuǎn)身又把喜燭撥亮了一點。
腳步聲傳來,安然轉(zhuǎn)身,低頭走到他身旁。
陌生的聲音傳來,“去梳洗吧?!?/p>
有丫頭提來水,請安然過去。
安然又低頭跟著丫頭下去。
丁長赫長嘆一聲,長長呼出一口氣,深鎖著眉頭,躺在了婚床上。
他是真不想這個時候成親,家里兇吉未定,他也不想害了別人,可祖父臨終遺命,他也駁不得。
安然回來后,從床腳爬上床,出嫁前娘也教過她,可她孤身一人在這兒,心里說不出的緊張,害怕。
可好半天都沒動靜,安然漸漸放下了心。
這時丁長赫翻了一個身,一只手摸了上來。
安然睜大眼睛,緊張的全身僵硬。
丁長赫自然也發(fā)覺了,坐起來手一揮,把喜燭撲滅。
安然剛“啊”了一聲,丁長赫便翻身上來,把衣服全部扯掉。
動作并不輕柔,安然就更緊張了。
一陣刺痛,讓安然低低的呻吟出聲,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娘可沒告訴她會有這么痛。
男人不停的折騰一番,發(fā)泄出來后,起身去了靜房。
剛出來,門外就有聲音傳來,“大爺,有密信到?!?/p>
丁長赫一愣,轉(zhuǎn)頭對安然說了聲,“你先休息吧,我有事去一下?!?/p>
隨后丁長赫在書房與人一夜商議事情。
新房內(nèi),安然松開緊咬的牙關(guān),低低的哭出聲來。
想起離家時娘對自己說的話,“只要嫁進丁家,這一輩子就不用再愁吃穿了。從你爹沒了后,咱們也沒什么家底,得虧丁家還認這門親,否則,都知你定了親,還有哪家肯娶你。”
但事已定,安然咽下了所有的話。
她就知道,丁家發(fā)達了,不是她們家現(xiàn)在能攀得起的。
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就算有爺爺?shù)哪屈c恩情在,自己這身份,又怎么能讓人看得起。
等眼里再也流不出淚水,安然摸過衣服穿上。
安然緩過一口氣,現(xiàn)在屋里沒人,看著滅掉的喜燭,呆呆的愣了半晌,一夜沒怎么睡。
早上,去迎親的本家三嬸來接安然,帶她去給家人見禮。
一路走來,這棟宅子確實很大,不是她從小生活的大柳莊可比,因是臘月里,路上也沒什么景致。
一路上,安然悄悄抬頭打量幾下,三嬸在前走著,回頭看她兩眼,見還算謹小慎微,也沒催她快走。
當?shù)揭惶幋笤鹤永?,進了正門,三嬸才高聲喊道:“大嫂子,我?guī)孪眿D兒來了?!?/p>
“進來吧,大嫂子可早就等著呢?!币粋€女聲響起,帶著笑聲說道。
安然一聽,這是嫌自己來晚了。
三嬸也是臉色一頓,抬眼看了看安然,見她半低著頭沒說話。搖搖頭,等丫頭打開簾子,先走了進去。
這小媳婦兒看著還算知禮,但嘴不甜,又是在這么個情況下進的門,還有個難纏的婆婆,日子也難過。
算了,反正聽大嫂說過兩天也要送到鄉(xiāng)下去。否則就這性格,在這大宅院里,日子怕也不好過。
不管三嬸心里怎么想,臉上依然帶著笑,帶著安然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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