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相府才貌雙絕的千金小姐。
相府落敗,心上人被設計上了戰(zhàn)場,我被陸承關進了后宮。
一邊懷著滿腔憤怒與不甘,一邊滿足著他不為人知的癖好。
「陸承,早晚有一天,你會被閻王收進地域!」
「朕就是閻王!」
1
「陸承,大過年的,你給自己積點德吧。」我跪在地上,抬眼看著眼前明黃加身高高在上的人,面帶嘲諷。
不過是去御膳房拿了壺酒,宮內(nèi)的仗責聲以及宮人的哭喊聲此起彼伏。
「朕說過,你不準踏出鳳儀宮半步,惹惱了朕,朕弄死你!」他一步步逼近我,雙手鉗住我的脖子,慢慢收緊。
「臣妾求之不得。」我痛苦仰頭,眼神不躲不閃,直視著他。
他深看了我一眼,揮袖離開。
我的身子在聽到「皇上起駕回宮」的那一刻,癱倒在地上。
等了片刻,身旁的小云哭著爬過來,喊了聲「娘娘?!?/p>
今天是大年三十,闔宮上下熱熱鬧鬧慶祝著,樹上掛著大紅燈籠,每個窗戶貼著喜慶的紅色剪紙,宮女們也都換上了紅色的衣裳。
與外面和諧的氣氛不同,我的宮內(nèi)一片死寂,宮人們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
我讓小云打發(fā)人下去,坐在凳子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宋辭儀,原本是丞相府的庶女,上京城中才貌雙絕的千金小姐。
三年前先皇龍馭賓天,我爹支持的皇子奪嫡失敗。
陸承初踐祚,就迅速除掉了我爹和一眾丞相府黨羽,而我則被他困在這后宮成為禁臠。
一困就是三年,這三年無不是在凌辱中度過。
我喝著喝著,隱隱泛暈,面前的紅色床幃有了重影:「小云,你說閻王怎么這么瞎啊,還沒送他下地獄。」
「娘娘,慎言。」
我發(fā)瘋一般狂笑,撩開衣裙,露出纖細的腳踝,以及腳踝上那銀光閃閃的鐐銬......
在小云一臉不可置信下,兩行清淚從我的眼角滑落。
你看,陸承。
你不為人知的一面,也被人知曉了呢。
2
誰說相遇一定要有緣,有孽也一樣。
我十歲那年的冬天,整個京城都籠罩著冷風冰雪的侵襲中,皇宮傳召讓三品及以上官員攜帶家眷進宮參加一場佳宴。
做為相府庶女,我也在受邀之列。
皇宮人多嘈雜,我與丫鬟走散后,不知不覺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
卻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令我今后回憶起都印象深刻的場景——
皚皚白雪間,一個約莫十三四歲少年正用手正狠狠地掐著一個老嬤嬤的脖子,少年背對著我,但我看得真切,那雙手的青筋因為用力過猛已經(jīng)凸起,老嬤嬤的聲音由最開始的抽噎到無聲,不過是片刻鐘的事。
等人沒了生息后,他便用雪在尸體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地上的一點點血色的紅梅也被白雪稀釋殆盡。
待毀尸滅跡后,少年緩緩轉身,對上那雙冷漠沉寂的眸子,我忍住干嘔的沖動跑開了。
那是十三歲的陸承。
我從皇宮回來后,昏昏沉沉睡地做了幾日的噩夢。
本以為我和陸承的交集也會止步于此,沒想到一道圣旨下來——
丞相之女宋辭儀天資聰穎,秀外慧中,是為女中典范。即日起,朕特準許其進宮與皇子公主一同習書,不得有誤。欽此!
「啪!」
一向在外溫婉端莊的宋辭淑一巴掌落在我臉上,原本精致的臉逐漸扭曲,「憑什么是你?」
我剛接過旨意,沒待反應,又摔在了地上。
我那丞相的爹正冷冷地看著,居高臨下說道:「進宮之后學聰明點,不該說的管住自己的嘴!」
皇上為何宣我進宮,我心里也沒底。
論相貌和才氣,宋辭淑不知甩了我?guī)讞l街,我自小就是活在宋辭淑的光環(huán)之下的。
書友評價
《枯枝煎雪》這部小說,堪稱經(jīng)典之作,表現(xiàn)超群。作者北野刮風以其慣有的縝密構思,輔以生動繁復的情節(jié),以及鮮明豐滿的人物,將一部女頻小說寫得行云流水、回腸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