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的余溫還在,男人有力的心跳隔著后背震得心尖發(fā)疼。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敏感未消的脖頸處。
男人聲音帶著戲謔的蠱惑。
她側(cè)身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外面的夜燈將男人冷峻的五官染了柔色。
那雙裹滿情欲的眸子,似乎帶著縱容一切的深情。
可她知道,男人的心。
比雪山的風還要冷。
“我明天去相親?!?/p>
“嗯?!?/p>
男人云淡風輕的應(yīng)了一聲。
薄唇噙住她的唇瓣撕磨。
她心中苦澀。
果然......他并不在乎。
“如果合適,我準備答應(yīng)?!?/p>
男人深邃的眸光冷冷的籠下來。
“想結(jié)婚?”
“過了年底,我就27了,耗不起?!?/p>
她低聲呢喃,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神情。
也沒有看到男人涼薄的唇角勾起的弧度。
片刻后房間燈光大亮。
她有些慌亂的攥著破碎的裙子擋在胸口。
男人坐在床邊點了根煙。
黑色西褲完好無損,黑色襯衣敞開了三個扣子。
整個人邪魅又性感。
她的目光落在他夾著香煙的手指,那枚高奢的訂婚戒指讓滿室的曖昧顯得無比諷刺。
三年前,剛剛升任秘書的她陪傅南蕭出差,在酒店的房間里,男人將她壓在了床上。
她沒拒絕,一夜糾纏后,男人捏著她的下巴,一句“睡起來不錯”,便有了這三年的糾纏。
白天她是秘書,晚上她是情人。
學生時期驚鴻一瞥的暗戀,讓她心甘情愿。
可他要結(jié)婚了,她不想這場不為人知的暗戀,最后以小三的結(jié)局狼狽收場。
既然不能繼續(xù),她想做那個主動離開的人。
收回目光,她走過去拿自己的包。
每次過來她都會帶一套備用衣服。
她沒資格留宿,也同樣沒資格站在男人身邊。
伸過去的細白手腕被人握出,她的心陡然收緊。
“再來一次?!?/p>
結(jié)束的時候,男人俯身再次勾住了她的下巴。
“明天的相親,推了吧?!?/p>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虛虛的攥住了他的手指。
說了一句三年來最膽大妄為的話。
“那你也能不結(jié)婚嗎?”
哪怕沒有名分,只要不做小三。
她愿意一輩子耗在他身邊,到死為止。
傅南蕭的表情凝滯了半秒。
忽地低低笑了起來。
帶著令人無法抗拒沉淪的蠱惑。
眼底的寒意,卻又能將人凍死。
“你逾矩了?!?/p>
一句話將她所有的奢望全部打爛。
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愛她。
她斂下眉,學著他的樣子低低笑了笑。
“傅總,請假您可以不準,我消年假,合理合法?!?/p>
下巴的手指猛然收緊,她疼的皺眉。
卻不想再妥協(xié)。
四目相對,傅南蕭的眉宇之間明顯染了不悅。
卻并沒有發(fā)火。
在他這里,乖順的小兔子隨手能抓。
咬人的,他懶得養(yǎng)。
“吃藥,收拾干凈?!?/p>
他將人松開,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屋子里果然恢復如初。
床上放著他三年前給女人的銀行卡。
這三年,對方?jīng)]動一分。
他想起女人在身下綻放的魅色,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煩躁,越演越烈。
......
上午九點。
城西咖啡館。
這不是孟青檸第一次相親,卻是第一次擺正心態(tài)的相親。
對方三十六歲,長得端正,是剛剛回國的海龜,在一家電子科技公司,任職高級工程師。
職業(yè)原因,木訥寡言。
整個相親過程都是孟青檸在主導。
彩禮,房、車,母親柳眉所要求的一切,對方全都應(yīng)允,
她忽然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心空的難受,又酸又脹。
她突然想起今天從家出來的時候,柳眉正扮演著慈母送剛升五年級的弟弟出門,又在關(guān)門之后敦敦叮囑她相親要注意什么,要提什么要求等等,最后還夸了一通結(jié)婚有多好。
這次她一定要多要點彩禮,才能夠弟弟以后學費無憂,夠她一生幸福。
她似乎忘了,她結(jié)了六次婚,卻依舊沒守住一個家。
兩年前,她突然帶著一個十歲的男孩闖入外婆留下的老房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逼那個被她拋棄了整整十年的女兒養(yǎng)他們。
孟青檸有時候在想,如果她不記得柳眉的樣子,是不是就能不認這個媽。
可現(xiàn)實沒有如果。
就好像,她這樣破敗的出生,無論再怎么假象,也配不上傅家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矜貴大少爺。
對面的秦征忽然站了起來,無比謙卑的看向她身后。
“傅總,好巧?!?/p>
熟悉的檀香襲來,孟青檸脊背發(fā)緊,抬頭撞上一雙幽暗冷冽的眸子,心也隨之漏跳了半拍。
傅南蕭怎么會來這里?
他從不喝外面的咖啡,每一杯都是她手工磨的。
“嗯,你好?!?/p>
傅南蕭收回目光,淡漠的點了點頭,徑直去了前臺。
這個態(tài)度說明他并不認識秦征。
秦征卻很興奮,說起了傅南蕭留學時期發(fā)表的一篇論文,熱烈的崇拜和羨慕讓孟青檸窘迫至極,目光下意識看向那道背影,不愿意被他聽見。
對方正在打電話,低沉的聲音很是溫和。
“嗯,你喜歡就好,待會見?!?/p>
他拎了一杯女孩子才會喝的椰奶茶,離開的時候并未再看過來。
能讓傅南蕭親自來買的人,一定是他的未婚妻吧。
孟青檸的心疼的厲害,后半場秦征又說了什么,她并未注意,
結(jié)束的時候,秦征竟然對她很滿意,她只好答應(yīng)試試。
不過他突然接到公司電話,臨時有事,給她道了好幾次歉,約了下次見面的時間,才開車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早晨沒吃飯又喝了太多咖啡,她剛上出租車胃里就開始翻騰,忍了好半天依舊想吐。
“師傅麻煩停車......”
她話沒說完就干嘔出來,忙扯了垃圾袋擋著。
司機遞過來一包話梅,“剛懷孕是這樣的,我老婆就孕吐的厲害,吃點酸的壓壓,等過了前四個月就好了,能吃能睡?!?/p>
她被這句話嚇得呆住,腦海中迅速計算著生理期,驚恐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推遲了一周。
不可能,她每次都有吃藥......
記憶忽然凝滯。
三周前,傅南蕭晚上有應(yīng)酬,拉著她在車上做了兩次,沒有用措施。
她原本準備去買藥,卻接到柳眉賭錢被人扣了的電話,一氣之下好像忘了吃,等再想起來已經(jīng)過了期限。
她緩緩抹上小腹。
不會這么巧,剛相完親,她就懷孕了吧?
書友評價
作者然而的這部小說《離職后,發(fā)現(xiàn)我懷了前上司的崽》,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言情小說。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