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東邊的暗流蠢蠢欲動,西方的烈焰熊熊燃燒;暗鬼張開血盆大口,火神即將卷土重來。
善良的,邪惡的,真實的,虛幻的,高高在上的,微不足道的……
一切都將化為烏有,一切都會淪為陪葬品。
暗夜里的死靈即將揮舞鐮刀,收割靈魂;
沉睡著的惡魔打算吞吐煙霧,燃起燎原天火。
信仰神?。?/p>
求你提點世人,勿要沉浸于安逸之中。
是時候摩拳擦掌,是時候整裝待發(fā),在魔鬼尚未亮出獠牙之際,讓我們高聲謳唱。
喚出那警醒世人的戰(zhàn)曲。
遠洋孤洲攏兵戈,隔江兵燹燃狼煙。
聞息列陣越山河,一戰(zhàn)千里歿遍野。
溟海異族統(tǒng)雄師,耽耽虎視覷鄰邦。
今遭倘或頻自亂,他時入冢罪難當。
蔥郁山林,浩蕩江水,延綿**的山巒和縱橫交織的川流組成了這片華洲最為四季分明的土地。這里的民風熱情,彪悍,但是由于長期的紛爭與動蕩,人們的血性已經(jīng)消磨殆盡。這是一塊寶地,一塊令四面八方都覬覦的寶地,終有一日,有人會為了這塊寶地爭得頭破血流。
遠方,飄來了淡淡的血腥,烽火臺殘缺到無法燃放狼煙,只能聽得到些許嘶吼聲從城內(nèi)傳來,好似強弩之末,不久便毫無動靜。
眼前盡是支離破碎的尸體,慘不忍睹,沒有人來打掃這慘烈的戰(zhàn)場??瓷先?,前方的瀛洲軍馬正在收拾最后的殘局。云杰蒼環(huán)顧四周,又望著櫻紅江的對岸,心中百感交集。他身旁的十幾個兄弟靜靜地跟著他,一言不發(fā),但心里也一樣震驚。瀛洲與東朝的沖突來來回回已經(jīng)持續(xù)了四年,因為華洲的插手瀛洲遲遲未能取勝。不過,最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瀛洲軍勢如破竹,大批人馬席卷整個東朝,所到之處,血流漂杵。作為東朝王牌軍隊的禁衛(wèi)軍在首府平都城外僅僅抵抗了三天便全軍覆沒,五萬東朝禁衛(wèi)軍被殺得狼狽不堪。
“怎么會如此不堪一擊?”
云杰蒼自顧自地念道,他曾見識過東朝王族的禁衛(wèi)軍,那是一支軍紀嚴明的王牌軍隊,按照他從前的認識,東朝禁衛(wèi)軍不應該這樣子脆敗。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云杰蒼剛剛在不遠處的一口枯井前看到了一個精神幾近崩潰的東朝將士,那人毫發(fā)無損,但是目光渙散、全身不住地顫抖,仿佛目睹了令他嚇破了膽的場景。云杰蒼想要抓過那兵將問個清楚,可那人卻瘋一般地嚎啕大叫,胡亂揮舞著手中的鋼刀,誰人都近不得身,同時口中還用東朝語言大呼道:“妖魔閃開,妖魔閃開?!痹平苌n面向櫻紅江對岸,看著自己的故土,神情緊張,目光嚴肅,他斷定瀛洲的軍隊極不簡單,根據(jù)他這十年來在瀛洲的親身所感,再加之今日東朝的慘像,他甚至預見到不久的將來,華洲也將會面臨同樣的災難。
必須要讓華洲人有所準備,云杰蒼帶著十幾個兄弟踏上了橫渡櫻紅江的旅程,這些人有的是從前和他一起在華洲并肩作戰(zhàn)的老弟兄,有的是在瀛洲同甘共苦的新朋友,但卻都與他情同手足,絕無異心。
“老大,我們會和瀛洲開戰(zhàn)么?”
問話的是個滿面扎髯,身材健碩的男人,姓何名騁,人不過二十五六歲,卻長得少年老成,他是云杰蒼在天都府領軍時的兄弟。
“開戰(zhàn)是一定的,不過是早是晚的事兒?!?/p>
“若是和瀛洲開戰(zhàn),我們能贏么?”
云杰蒼思索了一番,泯然一笑:“贏也得打,輸也得打?!?/p>
一眾兄弟不能理解云杰蒼的話,相互望望,又都等著云杰蒼繼續(xù)說下去,可是他卻沒再繼續(xù)說下去。眾人就這樣在沉寂中邁步在殘破的跨江石橋上,每一步都格外沉重,江對岸的華洲似乎還在歌舞升平,他們卻要將戰(zhàn)曲提前唱響。
書友評價
真的很喜歡赤心水的這部小說《世界的戰(zhàn)曲》,它傳遞了那份我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愛你,就是見不到你的時候,心里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在身邊時,靜靜地靠近你,即使不說話,也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