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雀兒在窗臺跳來跳去的,時不時的用尖尖的嘴啄木質的窗欞,發(fā)出篤篤篤的聲音。
眼睛看不見了,耳朵就更靈敏。
這么小的聲音都把霍景給驚醒了,他睜開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能感覺到懷里的女孩正睡的很熟,她發(fā)絲的清香繚繞在他的鼻底。
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順滑的發(fā)絲,女孩又往他懷里拱了拱,睡的更香了。
霍景的唇角溢出消失了很久的笑容。
不知為何,失明之后忽然覺得,身邊的女孩更像小時候的她,之前他們戀愛的時候,綠荷的某些瞬間會讓霍景感覺到莫名的陌生。
或許,他看不見了,某些感官也會異常敏感,能夠感受到以前感受不到的東西。
情不自禁地將懷中女孩抱的更緊,也許是太用力了,葉寧溪醒了。
她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霍景的眼睛,雖然他看不見,但他的眼睛依然有光,依然深邃,那么好看。
葉寧溪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他的眼睛,霍景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笑著說:“弄醒你了?”
葉寧溪搖搖頭,感受到她在他懷里搖腦袋,他又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還早,你再睡一會?!?/p>
霍景的唇好軟啊,葉寧溪現(xiàn)在很清醒了,但她還想膩在霍景的懷里多一會。
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是有時限的。
有時候,葉寧溪覺得自己好矛盾,既想立刻把霍景治好,但治好之后她就得立刻離開,可能以后見他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幾乎是貪戀地凝視著霍景英俊的臉龐,他瘦了好多,葉寧溪心疼地想,一定要在這段時間把他給喂胖。
治療有條不絮地進行著,霍景已經接受了葉寧溪一個療程的治療,他發(fā)現(xiàn)針灸一次比一次要疼。
其實,他并不能確定葉寧溪能治好他,但他愿意讓她治,結果怎樣并不強求。
然而,最近他發(fā)現(xiàn)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物體的影子了!
這讓霍景喜出望外。
江季業(yè)也隔三差五地偷偷摸摸來看霍景,告訴霍景現(xiàn)在霍家和霍氏的動態(tài)。
這天,霍景正在打電話。
神情嚴肅,說出的話都是葉寧溪聽不懂的。
看著他一天天越來越好的氣色,葉寧溪也喜上眉梢。
洗完手,她照例去給霍景熬藥。
不知道怎么了,她剛把蜈蚣放進去,藥的味道飄出來她就覺得胃里翻騰的厲害,她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怎么回事?之前熬藥的時候她都沒感覺惡心啊......
當中藥的味道越來越濃,她實在沒忍住,跑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吐了出來。
她把早餐都吐了出來,霍景聽到了動靜,摸索著往洗手間走:“綠荷,你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難道是著涼了脾胃受涼?
應該不會,她怕霍景冷,特意在房里生了爐子,晚上房間里暖和的很。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計算了一下生理期的日子,好像過了好幾天。
她趕緊給自己把脈,這還是她第一次給自己把脈,感覺很奇怪。
霍景走到洗手間門口,他高大的身軀把洗手間的門都給占滿了,頭頂差點碰到了門框上方。
他緊皺著眉頭,憂愁縮在俊秀的眉宇中:“綠荷,你病了嗎?”
她仔細感受著她的脈象,片刻,她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霍景。
她真的沒想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她居然...
“綠荷...”沒得到葉寧溪的回答,霍景踏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有點濕滑,葉寧溪趕緊伸手扶住了他。
她好恨自己不能說話,因為有個驚天的消息她想要告訴霍景,卻沒辦法開口。
握住了葉寧溪瘦弱的手,她好像比剛嫁進來的時候更瘦了。
憐惜地撫摸著她瘦骨嶙峋的手臂,霍景說:“我打電話給江季業(yè),讓他帶點補品來給你吃?!?/p>
葉寧溪搖搖頭,抓住霍景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霍景的眼前是葉寧溪模糊的影子,隱隱能夠看到她的輪廓,她跟他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像是有什么話想說。
霍景的手放在葉寧溪平坦的小腹上,忽然,他意識到了什么,一陣狂喜之后他緊緊抱住了葉寧溪:“綠荷,你懷孕了?”
懷中的女孩在拼命點頭,她發(fā)絲的馨香在他的鼻子底下縈繞。
真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捧著葉寧溪的臉,輕輕地抬起來,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一點點挪動著。
雖然只是很模糊的一團影子,但他已經看到她了。
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葉寧溪的額頭上,夢囈一般地低語:“綠荷,你真是我的福星,我要親眼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
書友評價
芭了芭蕉的這部小說《霍少獨寵啞巴妻》,題材新穎、內容脫俗、人物鮮明、敘事清爽,給讀者呈現(xiàn)出一幅幅極具時代氣息的畫卷,是一部難得的優(yōu)秀網絡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