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倫在紙上一通寫寫畫畫,阮初夏這才將禁錮的大壯松開,他哎呀一聲倒在地上,大喊著:“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p>
一邊叫喊還一邊瞇著眼睛看向他們,誰知阮初夏穩(wěn)如泰山的坐下,無所謂的說道:“既然這位先生不合作,那直接向法院提起訴訟吧!襲警可是大罪,只有進去了才知道什么叫老實?!?/p>
那大壯聞言,“噌”的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道:“你憑什么說我襲警?我剛剛只是不小心摔倒碰到你了?!?/p>
“是嗎?那這是什么?”阮初夏抬眸淡淡的看著他,當即指了指自己的臉,此時她白嫩的小臉上已經是一片通紅,紅中還透著青紫,一看就是被人打過的樣子。
“......”大壯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你......你的臉......”
他如果沒記錯,自己只是用票子輕輕地甩了一下?。≡趺淳妥兂蛇@幅鬼樣子了?
“嗯,被你打的?!比畛跸暮鋈惶岣咭粽{,厲聲喝斥道:“現在還不坐好,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大壯瞳孔猛然一縮,立即板板正正的坐在他們對面,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蔡倫敬佩的看著她,默默地豎起大拇指,這位才是扮豬吃老虎的典范啊!
阮初夏將錄音筆打開放在桌前,然后執(zhí)筆詢問:“姓名?”
“周......周壯?!?/p>
“年齡?”
“38歲?!?/p>
“什么職業(yè)?”
“無業(yè)游民?!?/p>
“你認識高通嗎?”
聽到高通的名字,大壯立即變得咬牙切齒,“當然認識,那孫子......”
阮初夏重重的敲了敲桌子,警告道:“好好說話!”
大壯目光落在她的鐵拳上,不禁咽了咽口水,“我認識高通?!?/p>
“你們是不是有恩怨?因為什么?”
“我和他有仇,這家伙欠錢不還?!?/p>
看著他雙目赤紅,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二人頓時心中有數。
阮初夏繼續(xù)問道:“3月6日,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3月6日,正是法醫(yī)鑒定高通的死亡日期。
“前兩天的事情我還能記得,六天前的事情我哪能記住。”
“好,那就說說前兩天,你是不是在村里和一個男子發(fā)生爭執(zhí)?”
大壯詫異的瞪眼,“你怎么知道?”
阮初夏和蔡倫默默對視一眼,肅然問道:“跟你吵架的人是誰?”
“是鄧天成,他在城里搞物流賺了點小錢, 我就跟他借點錢,這不犯法吧!”大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們,早已先前的囂張氣焰。
蔡倫挑眉,半信半疑的盯著他,“只是借錢嗎?”
“當然了,如果不是高通那孫子不還錢還躲了起來,我也不用到處借錢還債?!碧崞疬@事他就恨得牙癢癢,他把高通當兄弟,人家把他當冤大頭,可恨!
“你怎么知道高通是躲起來了?”
“我每天都去他家找人,能不知道嗎?”
“這么說六天前你也去過他家?”
“當然,這半個月我可是一天不少的去,那家伙藏得深,連個鬼影都沒看見?!?/p>
“因為高通他已經死了?!?/p>
“死......死了???”大壯不敢置信的拍案而起。
蔡倫聲音一沉,“坐下!”
大壯驚慌失措的坐了回去,低垂著頭,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他死了?”
忽然他想到什么,驚恐欲絕的抬頭問道:“你們不會是懷疑我殺的他吧!”
“所以你要好好想想你3月6日都去了哪?在做什么?有什么人可以為你作證?”蔡倫笑瞇瞇的看著他,“不然誰的嫌疑是最大,你應該比我們清楚。”
被他這么一說,大壯險些嚇破了膽子,他是混,但也只是小打小鬧,殺人放火的勾當他可沒那個膽子做啊!
他瘋狂的擺手否認,“不是我,我可什么也沒干?!?/p>
阮初夏拿出一份供詞道:“據我們調查,有人曾多次見你與高通在街道上爭吵,而你又提不出不在場證據,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與高通的死有關?!?/p>
大壯頓時急了眼,“你們沒有證據,怎么就能污蔑我殺人呢?”
“現在還只是懷疑,不過你現在是嫌疑犯,所以我們要扣留你48小時?!辈虃惼鹕淼溃骸罢埌?!”
“等等!我......我想起來了。”大壯慌忙站了起來,手足無措的說道:“3月6日那天我從臨城回來,立馬就去了高通家找人,只是人沒找到就被兄弟叫去喝酒了,后來我聽說高通躲在星際網吧,然后我就帶了兩個兄弟去堵人,去的時候他人已經走了?!?/p>
他激動的大喊道:“我有不在場證據,酒吧的兄弟都可以替我作證?!?/p>
“哪個酒吧?”
“西街?!?/p>
阮初夏和蔡倫不由面面相覷,“好,我們會去證實你的口供?!?/p>
兩人收拾好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那我呢?”
“等我們確定你的口供無誤后自然會放你離開,現在請你在此等候?!?/p>
說完,兩人利落的走了,大壯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臉上還帶著未退去的慌亂。
等兩人回到辦公室,另外幾人已經回來了,包愛國抬眸看向他們問道:“有什么線索?”
“跟他在村子里吵架的男人叫鄧天成,在城里做物流生意?!?/p>
“大壯3月6日曾到過高通家,但是他家里沒人,后來聽說高通出現在星際網吧,只可惜沒見到人?!?/p>
包愛國皺了皺眉,又看向王靖宇道:“耗子他老婆那有什么線索?”
“高通和朱梅有地下情,關系持續(xù)了一年之久,是最近被耗子發(fā)現的,兩人才會大打出手?!蓖蹙赣顚徲嵵烀返目诠┓旁谒麄兠媲暗溃骸安贿^她說自從被耗子發(fā)現二人的關系后,他們就再沒有往來。”
“不過我覺得她有所隱瞞,她在說這話時,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右看?!?/p>
“行?。∧悻F在都會看微表情了?!辈虃惛鐐z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王靖宇不耐煩的拍掉了爪子,“不像你,不學無術?!?/p>
“3月6日七點到九點她在哪里?做什么?”
“她說她在吾悅廣場做美甲,一直到十點才離開?!?/p>
包愛國點頭,“耗子的口很嚴,什么也沒說,暫時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過既然知道三個人的不在場證據,那你們現在立即去調查。另外去查一下和大壯吵架的鄧天成,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初夏你去找一下冷法醫(yī),問問驗尸報告什么時候出?!?/p>
一連數條命令下達,幾人各司其職的行動起來。
書友評價
看了醉長安的這部小說《夜行者》,感覺自己搖身變成了愛情專家,譬如: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慣了有你”。彼此依賴,才是最深的相愛。你服不服?!不服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