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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棺封門

血棺封門水絲梨

主角:玉鳳,豆豆
《血棺封門》是水絲梨最新的一部當(dāng)紅小說,屬于短篇類型,小說中的主角玉鳳豆豆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小說《血棺封門》主要介紹的是:我嫂子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chǎn)大出血,死在了家里。我爸媽,在嫂子下葬當(dāng)天,連同剛出生的孩子,一起封進(jìn)了棺材。嫂子下葬后,村子里竟發(fā)生了很多詭異的事情。...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4-06-08 10: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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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嫂子快臨盆了。

“你說說你,連這點兒活都干不好,要你有啥用!”

我媽坐在躺椅上,看著嫂子挺著個大肚子在打掃院子,一臉嫌棄的罵道。

嫂子清麗的臉上閃過一抹委屈,手上卻絲毫不敢停下來。

我站在屋頭看著她,卻不敢出聲幫她一下。

嫂子是被人販子拐賣到這里來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人。

只是我媽聽人販子說,她還年輕,還沒生過孩子。

所以才要的她。

我哥是個特別善良且溫柔的人。

我嫂子剛來的時候,被我媽關(guān)在屋子里,不準(zhǔn)她出去。

是我哥看不下去,天天對她噓寒問暖,飯菜也親自給她做。

我嫂子看著我哥為她忙前忙后,就答應(yīng)和他結(jié)婚。

這才有了寶寶。

可是她懷孕期間,我媽對她一點兒也不好,懷著孕還要干各種家務(wù)活。

“啊,肚子,肚子疼……”

就在我呆呆地看著嫂子出神時,她突然一臉痛苦,手扶住肚子,跪在了地上。

要生了?!

“乖兒,去叫產(chǎn)婆!”

我媽一臉無語。

很快我便拉著產(chǎn)婆到了我家。

好長時間過去,嫂子還沒生。

“她嬸子,這孩子胎位不正,你還是去醫(yī)院剖腹產(chǎn)吧?!?/p>

產(chǎn)婆摸著我嫂子的肚子,一臉無奈。

我媽的臉當(dāng)時就冷下來了,嘴里罵罵咧咧。

“你說我兒子娶你有什么用,還不如個會下蛋的母雞!”

“生個孩子時辰不對也就算了,甚至都生不下來,還要浪費錢,真是想都別想,給我使勁生!”

她粗糙的手按著嫂子的肚子,用力推動著肚子里的孩子。

“?。 ?/p>

嫂子凄厲的嚎叫聲瞬間響起,尖銳的聲音讓聽見的人都不由的心頭一顫。

產(chǎn)婆被我媽嚇得身體抖了一下。

真狠啊,真不拿媳婦當(dāng)人??!

“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終于響起。

我媽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趕忙探過頭去看小嬰兒。

“出來的是個丫頭!”

我媽嘟囔了一句。

“哎呀,好了好了,男孩女孩不都一樣么。”

我爸站在一旁,摟著我媽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

“媽呀,他嬸子,玉鳳大出血了,得趕緊送醫(yī)院??!”

我媽還想說點啥,可是就在這時,產(chǎn)婆抬起沾滿鮮血的雙手,大聲喊了起來。

我和我爸趕緊跑出去去借三輪車。

我們家在山村里,別說四輪小汽車了,就算是三輪車,那也是家庭富裕點兒的人家才有。

可是當(dāng)我們借到車時,已經(jīng)晚了,嫂子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看著滿床的猩紅的血,爸媽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半夜,我哥終于趕回了家。

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個挺著肚子的年輕女人。

我直勾勾盯著那女人的肚子,心中卻有點不是滋味。

爸媽看到這個女人,臉色都變了。

卻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我哥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摟著那個女人進(jìn)了屋子。

似乎死的人不是他媳婦一樣。

甚至連剛出生的孩子,他都沒看一眼。

爸媽對視一眼,也都進(jìn)了屋睡覺去了,臨走安排我去守靈。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剛出生的小侄女豆豆一直哭個不停,我在院子里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2

后半夜我被一陣寒風(fēng)吹醒,迷迷糊糊爬起來去上廁所。

在經(jīng)過爸媽窗戶外面時,卻聽到了我哥的聲音。

“你們就隨便找個附近村里的人家,把孩子送走,我們倆可沒精力管她?!?/p>

豆豆?

我頭腦一激靈,清醒了過來。

我哥怎么進(jìn)城打工短短一年時間,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么冷血的樣子?

以前的他脾氣好,待人溫柔,和我嫂子也是恩恩愛愛,相敬如賓。

哪里是現(xiàn)在的樣子?!

“就是,隨便找個人養(yǎng)她就行了,一晚上的哭,吵死人了!”

我哥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也是一臉不耐煩。

嫂子的靈堂就擺了三天,直接草草下葬了。

我哥也不知道去哪了,連爸媽都聯(lián)系不上他。

在快要埋嫂子的時候,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了墳地里。

我爸媽一臉恭敬,和那道士低聲私語。

道士連連點頭,神情非常嚴(yán)肅。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我爸媽請來的。

沒過幾分鐘,那道士便開壇做法,在一個碗里放了朱砂和黑狗血,攪勻,在嫂子的棺材上彈滿了網(wǎng)格狀絲線。

包括棺材底部。

道士抬起頭,看了一眼我爸媽。

“好了好了,快埋了?!?/p>

我媽用手捂著嘴,一臉嫌棄的催促道。

我看著那堆起來的墳包,耳朵旁卻隱約間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咋聽起來像墳包里傳出來的呢?

我急忙抬起頭,到處尋找豆豆的身影。

視線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到小身影,我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媽,豆豆呢?”

我直直地盯著我媽,開口問道。

“你傻啊,誰家埋死人會把小孩帶過來?”

我媽瞥了我一眼。

呼。

我輕拍了拍胸脯,暗自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我想的那樣。

一回到家,我就到處找小侄女。

可是翻遍了整個家,都沒找到豆豆。

去村里找,卻聽到村里老人都議論紛紛。

“他家真把小孩送給別人家了?”

“不能吧,那可是他老齊家的親骨肉??!”

“這都是用來唬村里人的,你們不知道,他五嫂離的那個墳包子近,她說,好像墳包子里有小孩的哭聲!”

“不能吧!那玉鳳可是難產(chǎn)大出血死的啊,怨氣可是大得很,也不怕玉鳳的魂兒找上他老齊家!”

“那以前的老人們都說,做壞事會有現(xiàn)世報的,這老齊家的做法,也不怕遭天譴??!”

我聽得渾身冰涼,顫抖個不停,立馬向著家狂奔而去。

“媽!豆豆呢!你們把豆豆藏到哪里去了!”

我死死地抓著我媽的胳膊,大聲質(zhì)問道。

我媽見我雙眼泛紅,臉色立馬冷了下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狠狠地把我推到地上:

“你跟誰說話呢!一點教養(yǎng)沒有!”

我癱倒在地上,看著我媽眼中一閃而過的兇狠,我瞬間愣住了。

我媽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馬上眼中滿是心疼,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乖兒,快讓媽看看,摔到哪里沒有?”

我再也憋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媽,你就告訴我,豆豆到底去哪兒了,我已經(jīng)18歲了,成年了,我可以賺錢養(yǎng)活豆豆的!”

我媽愣了愣,臉色大變,憤怒的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把你養(yǎng)得白凈漂亮,就是為了讓你出去干苦累活的?!你是想氣死你老娘嗎?!”

“實話和你說,你哥已經(jīng)把孩子抱給有錢的城里人收養(yǎng)了,他可是孩子的親爸爸,難道還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嗎?”

我媽一臉的冷漠,留下我自己回了屋里。

看著我媽的背影,我果斷轉(zhuǎn)身,跑到了嫂子的墳地里。

她是我的親媽,我應(yīng)該相信她的,但是我心中的那抹疑慮,卻仍然沒有散去。

我趴在新堆起來的墳包上,耳朵緊貼著泥土,仔細(xì)聽著里面的動靜。

可是什么都沒聽到。

我看著那還帶著新鮮的泥土,眼中的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我嫂子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長得漂亮,脾氣好,對我也特別好。

自從和我哥結(jié)婚后,她就操持著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務(wù)。

洗衣服,做飯,打掃家務(wù),她啥活也干。

可是我媽就是看她不順眼。

天天拉著臉,挑嫂子的毛病。

我們雖然全家都在這落后的山村里,但是我媽一點也不重男輕女,對村里人也都特別友善。

對我和哥哥那更不用說,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也舍不得我們干太多苦活累活。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我嫂子態(tài)度就特別惡劣。

有一次我沒注意,讓樹枝把衣服勾破了。

我媽直接把衣服甩給我嫂子,讓她仔細(xì)縫補好。

可是她針線活沒有那么好,縫補的有點粗糙,凸起來的線頭一直緊貼著我的皮膚。

穿了一天,緊貼著線頭的那塊皮膚已經(jīng)有點泛紅發(fā)癢。

我媽竟直接拽著我嫂子的頭發(fā),把她拖到我眼前,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腦海中想起嫂子的點點滴滴,我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兇,聲音中也帶著陣陣哽咽。

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3

不只是為我嫂子,也是為可憐的豆豆。

“你在干什么!”

一道尖利的聲音陡然在我耳邊炸響。

我媽一把將我拽的轉(zhuǎn)了個身,一臉氣急敗壞:

“這么多年我白養(yǎng)你了!天天說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的話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是不是!哭壞了身體怎么辦!”

“你哥更不是個東西,家里的女人都還沒搞定呢,外面又找一個,身上全是干活留下的傷,你們兩個,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我爸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趕快帶她回去。”

我媽強(qiáng)硬的拽著我,一路回了家。

前腳剛進(jìn)家門,天氣就變了,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無數(shù)紫色的雷電在烏云中穿梭,噼里啪啦,聲勢十分駭人。

我目光呆滯的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心中止不住的傷心。

沒一會兒,我哥回來了。

我雙眼泛紅,哽咽著問他為什么這么冷血無情,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下狠手。

我哥先是呆滯了一秒,緊接著便雙目赤紅,摔門而去。

這樣電閃雷鳴的天氣持續(xù)了三天,就連我家的老屋屋頂,都不可避免的被雷劈了好幾次,裂開了好幾個大口子。

“媽呀,老齊家門口有個棺材!”

大早上,一個老太太看著那口黑漆漆的棺材,驚恐地大聲喊了起來。

她的聲音吸引來了一大群村里人。

“他家門口那棵大柳樹,居然被雷劈倒了!”

“柳樹招陰,棺材封門,他家要出事兒啊!”

“肯定是媳婦含冤而死,孩子也沒了,遭報應(yīng)了!”

吵嚷的聲音傳到家里,我爸媽趕快出了院子。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橫著放在我家門口,一旁的柳樹被劈開兩半,倒在家門前。

“媽,這是我嫂子的棺材!”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顫抖著聲音道。

棺材上面,原來用朱砂狗血彈上去的線已經(jīng)都沒有了,只剩下棺材底部那可憐的幾條。

聽到村民們的小聲議論,我媽氣得渾身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兇狠。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現(xiàn)在的媽媽,我心中竟然升起一抹恐懼。

“來幾個人給我把這破棺材抬走!每人200塊!”

我媽伸出手,指著嫂子的棺材,聲音中帶了一些狠厲。

周圍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沒人敢上前。

“每個人500!”

見沒人敢抬棺材,我媽提高聲音,又大聲喊了一遍。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500塊錢在村里,那可不算一筆小錢。

村里那些無所事事的小混混,終于是站了出來。

在錢的誘惑下,棺材帶給他們的恐懼,也就不算什么了。

“來哥幾個,搭把手!”

六七個小混混分開站在棺材四周,就伸手去抬。

“我去,什么情況,怎,怎么抬不動!”

這么多年輕力壯的男人,臉都憋紫了,那棺材愣是一動不動。

“玉鳳這是有怨啊,不想走!”

一裹著頭巾的老太太拄著拐杖,聲音顫抖的喊道。

一聽這話,圍著的村民呼拉一下全散開了,離得棺材遠(yuǎn)遠(yuǎn)的。

“別胡說八道!”

我媽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老太太。

“老子就不信邪,你們?nèi)フ也襁^來,直接給他點了!”

領(lǐng)頭的一個小混混叫二狗,從小就膽子大,偷雞摸狗的事兒也沒少干。

“你們在我家門口干啥,誰這么缺德,把棺材放我家門口了?!”

就在這時,我哥的聲音突然傳進(jìn)我的耳朵。

“你咋這個時候回來了?”

我媽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喊我回來的嗎?”

我哥一臉茫然。

他打開手機(jī),給我們看通話記錄。

我看著手機(jī)屏幕上,通訊記錄上的老婆二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腦門。

我哥嚇得直接把手機(jī)給丟了出去。

“不是,我記得確實是咱媽給我打的電話??!”

我哥一臉慌張。

“媽呀,嚇?biāo)廊肆?,咱倆還是快點走吧,我還懷著寶寶呢,多不吉利!”

那女人站在我哥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

而且,那通話記錄上面的時間,顯示就在半小時前。

那會兒,我記得我媽還沒起床呢……

大家大眼瞪小眼,恐怖的氛圍籠罩著眾人。

“怕啥,一把火點了,我看她能怎么著!”

二狗狠狠地啐了一口,一臉兇狠。

只要能拿到錢,他啥也敢干。

“只要你給我處理了,給你1000!”

我媽握了握拳,冷聲道。

很快,那些小混混就找來了一大堆柴火棍擺放在棺材周圍。

周圍的村民對著我媽指指點點,一臉的不忿。

人都死了,還不給她留個全尸,真是要趕盡殺絕呀。

“嗚哇,嗚哇……”

就在這時,棺材里突然傳來一陣陣小嬰兒的哭聲。

4

村民們?nèi)及察o了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微微顫抖的棺材。

我心頭一涼,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爸媽就是把豆豆給封進(jìn)棺材了!

根本就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那可是他們的親孫女啊!

他們怎么下得了手!

“你們真的會遭報應(yīng)的!活生生的孩子啊!就這么被你們給害死了!”

已經(jīng)八十九歲的老二婆婆,氣得身子直抖,拿拐棍不停的拄打地面。

“快!豆豆還活著,趕緊把她抱出來!”

我快速跑到棺材前面,伸手去推棺材蓋。

“死孩子!你在干什么!”

我爸媽一把拉住我,不讓我靠近。

“你們沒聽到嗎,豆豆在哭啊,她還活著!”

我瘋狂掙扎。

“你是腦子進(jìn)水了嗎?你嫂子的棺材都在土里埋了三天了,十個豆豆也不可能活著!”

我媽使勁拽著我的胳膊。

“嗚哇!”

就在這時,孩子的哭聲突然變得非常刺耳,刺激得我雙手用力捂住了耳朵。

咔咔咔!

棺材劇烈的抖動起來,棺材蓋也漸漸的露出了一條縫!

轟!

漆黑的鬼氣從里面爆發(fā),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意向四面八方擴(kuò)散開來。

“快跑啊,玉鳳要出來索命了!”

村民們雖然比較信這些,可他們哪里真的見過這種場面?。?/p>

被嚇得四散奔逃。

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狗,此時也被嚇得雙腿打顫。

“快,大娃子,去請三叔過來!”

我爸?jǐn)v扶著我媽,沖著我哥大聲喊道。

“哦!”

我哥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轉(zhuǎn)身去找三叔。

棺材抖得越來越厲害,棺材蓋也漸漸偏離了原來的位置。

砰!

棺材蓋重重的砸在地上,就像砸在了我們心里。

呲呲呲!

尖銳的聲音響起,一只慘白的手抓在棺材邊上,又尖又長的血紅色指甲緊緊地?fù)钢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一道瘦削的身影,在此刻從棺材里坐了起來。

是我嫂子。

她的臉干癟灰白,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一家人。

原本白色的喪服,在此時也變成了和血一樣紅的顏色。

被她那雙眼睛盯著,我嚇得雙腿就像灌了鉛,根本邁不動步。

爸媽也是死死地盯著我嫂子,眉頭緊緊地皺起。

“嗚哇!”

嬰兒的啼哭聲響起。

我嫂子伸出手,從棺材里單手抱起臉色紫黑的豆豆,慢慢站起了身。

下一秒,直接出現(xiàn)在了我媽臉前。

5

她伸出手,一下就掐住了我媽的脖子,越來越用力。

那猩紅的指甲尖端,已經(jīng)劃破了我媽的皮膚。

“呃……”

我媽使勁拍打著我嫂子的手,卻沒起到什么作用。

她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們怎么能害死我的孩子,怎么敢的!”

她雙目血紅,充滿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媽。

“罪魁禍?zhǔn)拙褪悄?!?/p>

她厲聲尖叫。

我媽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臉都成了醬紫色。

嫂子的話不停的回響在耳邊,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媽。

把豆豆封進(jìn)棺材,是我媽的主意,還是我哥的?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傳來。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白天出來傷人!”

三叔將一道金色符紙猛然貼在我媽后腦勺上。

“啊!”

一聲慘叫,嫂子瞬間被逼退回了棺材里。

“孩子媽,你醒醒!”

我爸扶著我媽,使勁的喊她。

她睜開眼,茫然地看了一眼我們,似乎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三叔邁開步,快速走到嫂子的棺材面前,掏出五顆粗大的釘子,分別將釘子釘在了我嫂子的額頭,手腕和腳踝上。

“??!”

我仿佛聽到了我嫂子的慘叫聲。

“快,把棺材蓋蓋上!”

三叔轉(zhuǎn)過頭,快速說了一句。

我哥和我爸手忙腳亂抬起棺材蓋蓋了上去。

緊接著,三叔又將朱砂和黑狗血,大公雞血混合在一起,再次在棺材上彈滿了線。

辦完這一切,三叔才緩緩抹掉了額頭上的汗珠。

“呀,乖兒脖子上怎么會有一圈血紅色。”

我媽輕輕摸著我的脖子,一臉心疼。

我心中詫異。

剛剛嫂子明明掐的是我媽,我脖子上怎么會有痕跡。

三叔看了一眼,眉頭緊皺。

“這厲煞真正的目標(biāo),恐怕是乖兒。”

我爸媽臉色一下就變了。

“三叔,乖兒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p>

我看著棺材,心中升起一股悲涼。

嫂子的目標(biāo)是我,原來她什么都知道,這是在怪我沒救下豆豆吧。

三叔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爸媽。

“我倒是想救呢!玉鳳已經(jīng)成了厲煞,怨氣大的嚇人。”

“她難產(chǎn)而死,你們也不給她收拾干凈就草草下葬,還把孩子也活活害死,她不找你們找誰!”

“現(xiàn)在她才死了幾天,就能大白天出來害人,照這么下去,全村的人都得遭殃!”

看著三叔一籌莫展的樣子,我媽被嚇到了。

書友評價

  • 支鳥
    支鳥

    周末,宅在家看水絲梨的小說《血棺封門》,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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