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江逾川當秘書的第五年,公司已經(jīng)傳遍了我是他養(yǎng)的情人。
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只是他實施商業(yè)戰(zhàn)略的一枚棋子。更是他那愛而不得白月光的替代品。
1.
我還記得第一次遇見江逾川的那天,他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上臺演講。
他的演講泰然自若而又參雜了一點詼諧,臺下不時發(fā)出稀疏的笑聲。
到了頒獎環(huán)節(jié)我作為禮儀去給他頒獎,他低頭看到我的那一瞬,眉心微微蹙起來,隨即又被充滿禮貌的眼神代替。
在聚光燈下他的眼睛很亮,似乎在對我做著某種邀請。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宣講結束后他派助理找到我,問我愿不愿意去他的公司工作。
我沒有一絲遲疑,說好。
轉眼就跟了他五年,此時我看著他在推杯換盞中迷離,一如初見時那樣冷峻帥氣。
直到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端著酒杯過來敬酒,“江總,你身邊的秘書可真是漂亮?!?/p>
邊說邊意有所指地往我這邊靠。
剛喝了一口高濃度的威士忌,此時后勁上來了,食管火辣辣地疼。
但我還是大方得體地朝他笑,“謝謝吳總?!?/p>
這場商業(yè)合作來報道的媒體太多了,我不能給江逾川丟臉。
要知道江逾川從來不養(yǎng)閑人。
如今,吳總端著兩杯酒露出諂媚的虛偽,我又何嘗看不懂他眼神里的灰暗。
我偏頭看江逾川,他正低頭搖晃著手里的酒杯,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那杯金黃色的酒,夢幻得像我如今的生活。
我接過,連同我這五年對江逾川的喜歡,盡數(shù)吞下。
2.
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陽光照亮房間內的一半昏暗。
往窗邊看,江逾川只裹了一條浴袍,背對著我在吸煙。
江逾川和那些中年發(fā)福的企業(yè)家不一樣,他不管多忙都會去健身房練體脂,以至于他有很好看的肌肉線條。
察覺到動靜,他掐滅煙轉身,逆著光聲音有些嘶啞地問我,“你明知道那杯酒有問題為什么還要喝?”
“因為江總在出發(fā)之前再三強調過,這次競標的重要。”
我毫不避諱地起身把衣服穿好,雙腿因為昨晚的纏綿有些酸軟。
公司的傳言不錯,我是江逾川的秘書,也是他求而不得白月光的替代品。
他在最開始的那兩年情到深處時,總會呼喚趙卿卿的名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又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穿上我替他搭配好的西服領帶,領著我去熟悉公司業(yè)務。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用好看來形容。
“那就可以用自己開玩笑嗎?”江逾川幾步就跨到床邊,眼底有一些陰鷙,居高臨下地質問我。
大概是覺得他的白月光在他心里的美好形象容不得我玷污。
可他不知道,趙卿卿根本就不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我心底泛酸,卻波瀾不驚地對上他的眼神,“江總不也默許了嗎?”
江逾川在醉意很濃的時候迷迷糊糊透露過,我最不像趙卿卿的時候就是無所畏懼的反駁他的時候。
除了在談判桌上我會忘記自己是誰而掀起生意場上的驚濤駭浪,大多數(shù)時間我在江逾川面前都是乖巧的。
不該問的我絕對不問,他也閉口不提,我們就像商業(yè)合作伙伴一樣,各自索取自己需要的東西。
江逾川松了一口氣,抓著我的手也松開,“沈離,你才是重要的那一個?!?/p>
“江總最初就說過,我要以江總和公司的利益重?!?/p>
江逾川臉上泛起少有的懊惱,似乎是不想和我爭辯,又換上了和往常一樣的冷漠氣息。
書友評價
讀了會變有錢的小謝的小說《念念無期》,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