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瑤問:“什么辦法?”
她很清楚,顏詩不可能那么好心。
總不能真的想幫她醫(yī)治。
“取出半碗心頭血,剖開丹田,再將心頭血澆灌在靈根之上?!鳖佋娨蛔忠痪涞?,說得非常清晰,“如此一來,靈根與心頭血融合,自然不會再產(chǎn)生排異情況,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顏大元帥問。
“整個過程不能使用任何鎮(zhèn)痛藥物,得穩(wěn)住靈力,不得讓它在這期間在丹田靈根上運轉(zhuǎn),全程需保持清醒?!鳖佋娀卮穑扒瀣幉灰欢ǔ惺艿米??!?/p>
顏清瑤的手陡然攥緊。
顏詩!
想必,她身體突然出現(xiàn)這情況,也是她做的!
不然怎么剛好跟當初她對她所做的事情全部對得上,生剖丹田,無鎮(zhèn)痛,就差取靈根了!
“姐姐此話當真?”顏清瑤不得不在顏大元帥面前裝關(guān)系好,故作希冀。
顏詩微微一笑:“當真?!?/p>
顏清瑤緊了緊拳頭,視線落在之前給她診脈的張醫(yī)師身上:“張醫(yī)師,我姐姐說的這個辦法,可行?”
“可行。”張醫(yī)師點頭,眉心蹙著略顯為難,“但取心頭血就讓人難以支撐,還要忍受生剖丹田之痛楚,這根本不是常人能承受的?!?/p>
正因如此。
他才一開始建議拔除靈根。
這個辦法,可以用鎮(zhèn)痛藥物,人也少受很多罪。
“我能忍?!鳖伹瀣幘o了緊拳頭,額間全是薄汗,“還請姐姐幫我。”
顏詩看向顏大元帥,故作遲疑:“這......”
“爹爹,您讓姐姐幫我吧?!鳖伹瀣幦鲋鴭桑永锶窍<?,“我費了好大功夫才覺醒了這火凰靈根,若拔除,這些年的努力將功虧一簣。”
“隨你們?!鳖伌笤獛洸还芰恕?/p>
心里也清楚。
這是兩個小娃娃之間的恩怨。
“還請爹爹為我護法?!鳖伹瀣幙戳祟佋娨谎?,果斷說出了這話。
顏詩肯定是想取走她的火凰靈根。
她偏不讓她如愿!
顏大元帥看向顏詩,終究應(yīng)下了顏清瑤的請求,心情沉重不已:“好。”
當天晚上。
顏清瑤只留了顏詩一個人在房間里。
顏大元帥在外面給她護法。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鳖伹瀣幷f得很小聲,眸光跟顏詩對上,“但今日爹爹在,你別想拿走火凰靈根,它只能是我的?!?/p>
“嗯?!鳖佋婞c頭,手里拿著刀開始烤,“你的?!?/p>
顏清瑤周身涌現(xiàn)幾分怒火。
顏詩拿著專門的刀來到她床邊,笑意盈盈地說道:“待會兒可是會很疼的,妹妹你,可要忍住了?!?/p>
“放心,為了火凰靈根,我能忍?!鳖伹瀣庪p手攥得很緊,額間一片薄汗。
她不會讓顏詩如愿!
她一定會守住這火凰靈根。
“對了,再提醒你一下。”顏詩唇角揚起幾分弧度,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很,“待會兒你可要控制好體內(nèi)的靈力,別讓它因為你暴走了,不然,靈根可是會壞掉的?!?/p>
顏清瑤咽了好幾口口水,逞強道:“用不著你瞎操心?!?/p>
“那便好?!鳖佋姖M意地笑了。
隨著刀落在她的丹田處,才不過剛剛剖開一小到血口,顏清瑤就止不住地慘叫出聲:“??!”
疼!
她攥緊了手,心里升起強烈的念頭。
她一定要讓顏詩千百倍地還回來。
“控制著你靈力?!鳖佋娧燮の⑻В八F(xiàn)在全過來擋著我刀了?!?/p>
顏清瑤幾乎崩潰。
她從未想過,生剖丹田竟然這般疼。
平日受傷好歹有靈力自動修復(fù)和止疼,這次是全程生忍著,靈力不能匯聚過去。
“顏詩,你給我記住?!彼槐橐槐榉胖菰挘荒茏屪约和ㄟ^恨保持清醒忍住疼。
“這點就受不了了?”顏詩將刀往下面插了一點,唇角的笑明明溫和,卻讓人不寒而栗,“當初你讓那兩個婦人剖我丹田,挖我靈根時,可比現(xiàn)在粗暴多了?!?/p>
原主就是被硬生生疼死的,她穿來也幾乎被那個疼給疼的幾乎暈厥。
沒有靈力,粗暴地生剖......
一幕幕全部在眼前。
“我的經(jīng)脈堵塞,靈根排異,是你造成的?”顏清瑤磨了磨后槽牙問。
“是你自作孽不可活。”顏詩并不會告訴她真相,冷嘲著,“我覺醒的靈根,你注定用不了?!?/p>
顏清瑤捏緊拳頭。
她不信這件事情跟她沒關(guān)系!
“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你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她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著了顏詩的道的,“爹爹設(shè)置了結(jié)界,沒有人聽得到我們的談話?!?/p>
顏詩繼續(xù)劃了一刀。
顏清瑤控制不住地悶哼出聲,這一次比之前強,沒有叫出來。
顏詩并未回答,她知道有結(jié)界,也知道這對話爹爹也聽不到,但她就不說,就讓她一直生活在迷惑和不解之中。
“顏詩!”顏清瑤得不到答案心情極度暴躁。
“我勸你平心靜氣點?!鳖佋娋従徴f著,“再這么下去,你的火凰靈根可就被你的靈力給毀了?!?/p>
顏清瑤深呼吸好幾口氣。
顏詩一刀一刀下去。
她沒有那兩個婦人粗暴,相反,她這個手法是真正幫她治療靈根排異情況。
她之所以下那個毒,沒有直接殺了顏清瑤,就是為了將原主和她所承受的那些一點點還回去,直接殺了,太便宜了。
“??!”
顏清瑤再也控制不住地慘叫出聲。
太疼了!
顏詩看著才不過一刀一寸多的口子,善意地問了一句:“還要繼續(xù)嗎?”
“不要......”顏清瑤已經(jīng)痛得受不了了,搖著頭。
顏詩早知是這個結(jié)果。
她收了刀,在她的傷口上涂了能快速愈合傷口的藥:“那你好好休息,我先離開了。”
顏清瑤因為精神緊繃忍著疼,身體一直處于高度集中的狀態(tài),以至于疼痛消失時,她整個人一下子就累地睡著了。
顏詩朝著床看了過去,唇角浮現(xiàn)一抹弧度。
顏清瑤。
這只是一個開始。
她沒有任何猶豫朝著門外走去,開門的瞬間,顏大元帥看了過來,詢問著情況:“如何?”
“顏清瑤忍不住疼,讓我停止了?!鳖佋妼嵲拰嵳f。
書友評價
非常佩服小說《攤牌了,禁欲魔尊每天都想追我》的作者一壇小酒酒,他雖然是一名新生代網(wǎng)絡(luò)作家。但他卻用樸素老練的語言、曲折精彩的故事、性格飽滿的角色(顏詩鐘離陌)繪制出一部優(yōu)秀巨作。